还有一个神经病(1 / 2)
夜幕很快黑沉了下来。
白天的赶尸寨已经是阴气森森了。
晚上基本寂静的没有半点声息,你说静便静吧,但赶尸寨,就是比别的地方,静的诡异。
大家没什么事,都早早的回去养精蓄锐了,我跟容麒被安排在一个房间,我们的睡意很浅,一般都是闭目养神的多,不过入了深夜后。
我左眼微微的抽疼了一下。
然后,我就跌入了一个梦,梦中,我还是躺在身下的竹床上,不过却没有了容麒,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至于天色,早已不是深夜的漆黑。
而是白日。
随着梦中,白不白黑不黑的青色光线,我缓慢的坐起身,随着竹床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才看清,这荒废的房间,早已也不是我们入住之后的样子了。
而是变的十分崭新。
像是经常有人打扫收拾,不仅如此,我还能看得出来,这应该还是个女孩子的闺房,那精致的民族刺绣,小笸箩,针线,都一样不落的放在床头。
“姐姐。”
一个声音喊我。
我一抬头,就见窗外,一个身穿少数名族服侍的姑娘,背身站着,虽说衣着宽大,却还是能凸显出姑娘那婀娜曼妙的身段,头戴精美的银饰。
脖子里上带着圆圆的银饰。
显然这姑娘是盛装而来,莫不是要出嫁了?
我这样想,就走到窗户边,但那背身而站的姑娘却回眸朝我明媚一笑,就跑开了,同时,视线也看清,窗外一片热闹繁盛的景象。
小孩子跑来跑去的追逐着。
几个大妈,围坐在一块,似乎正在做着当地某种特色小食。
叽叽喳喳,喧喧闹闹,一派自由的景象。
难道这就是,赶尸寨,从前的景象?
我抬眸继续远目,就见寨口的位置,立着一口大钟,钟前,似乎站着一个人,看身材,应该是高大魁梧魁梧的男人,这男人在大钟前,静站了片刻。
最后突然敲动了那口大钟。
“咚……”
“啊……”
与此同时,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梦里沉重浑厚的钟声,现实,那凄厉的惨叫,瞬间令我大梦初醒,睁开眼,就听窗外只有惨叫声,并没有钟声,应该是我在做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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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惨叫吵醒了。
“怎么回事?”
我问。
容麒也睁开了眼,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并没有立刻起来看,告诉我说:“应该是寨子里的三宿老夜里发病了,听说夜夜都这么鬼叫,白天是一个人,晚上又是另外一个人,习惯就好了。”
这样吗?
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怪渗人的。
“你刚才做什么梦了?”
容麒继续问我,我轻易不睡觉,但只要一睡觉,就多半跟我的梦眼有关系。
我当即就把我刚才梦里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容麒,似乎也没什么疑点,仿佛就是我们此刻所住的房间,也许很久以前,是一位苗寨姑娘的闺房。
至于那口大钟。
“你记得,赶尸寨的寨口,有钟吗?”我问。
容麒没有:“好像没有。”
虽说我这个梦,是被中途打断的,但我总感觉,这梦主要告诉我的信息,还是跟那个钟,还有钟前,站着的那个魁梧的男人有关系。
至于这其中的联系,我还参悟不透。
不过窗外的撕心裂肺的大叫,却是似乎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啊,杀,杀了你们这些妖魔……啊啊……杀……”
转眼的功夫,这声音就到了我们的竹楼前。
这下我跟容麒终于不能安枕了,赶忙就起了身,外面,已经响起秦守夸张的大叫:“赶紧的,穿裤子,三宿老杀上门来了,看架势要跟我们一决雌雄。”
刚说完。
外面就乱了起来。
大家叮叮咣咣的都起来了,我跟容麒当然也第一时间出了房间,就见竹楼院子的走廊上,此刻正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身影,披头散发。
浑身凌乱不堪。
手里提着一杆长枪。
不是三宿老又是谁。
就见他抬手就指住了我们,口中虎声一喝:“嘚,尔等妖魔哪里逃,吾乃天宫派遣下来的二郎真君,特来收拾你们这群妖魔鬼怪,快快前来受死,哇呀呀呀……”
汗!
我刚出竹楼,差点没给这开场白,给惊的一屁股坐地上,这是要闹哪出呀?
敢情这赶尸寨不大,白天黑夜的事不少,大宿老后天自闭,二宿老阴晴不定,三宿老夜半发癫,尸鬼婆婆一心瞅着她的花姑娘大业,赶脚那眼瞎的四宿老,肿么那么英明睿智呢。
而思量间。
三宿老已经拎着他的长枪,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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