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张庄旧闻(1 / 2)
“好的,请两位客官稍等,马上就来。”茶店家说完后再一阵点头哈腰退了下去,赶紧去生火烧水。
这一等少说一盏茶的功夫过了,才听到楼梯响,那店家双手托盘,上面放着两杯茶,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
轻手放下茶杯推到两人胸前后,才将茶盘收回在腹前,小声问道:“两位客官请慢饮。本店还有些特色茶点,不知……”
“捡些好的来,等会一并结帐。”
“好的好的,老汉马上就去,包客官满意。”
俩人待店家走后,手捧茶杯慢慢品着,目光随意扫向街道上,那些面无表情的行人和商贩。牧大眼睛不经意间察觉到右边街阴处,有两个行迹可疑的家伙正盯着茶馆。
这不是东升桥收取剿匪税的周狗儿、赵麻杆吗?这两人看来是盯自己的哨了,心中不免对张庄又生出恶感来。
要不是察觉这张庄有异常,根本不会花那两百冤枉钱。铜钱是小事,但张庄民团的行为确实坏人心情。
没过多久,那茶店家就端了几样茶点放下后也不走,站在那里迟疑了半天,小声说道:“老汉看两位客官是从外面人吧?”
“哦,何以见得?”
店家小心道:“我在张庄开店二十余年,什么人没见过。只需一眼,就知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何况,你俩如是本地人,为何如此不小心,惹来张家走狗。”
“张家走狗?你是说东升桥收剿匪税那帮人?”
“嘘!小声点小声点。这张家走狗可惹不得。他们可凶了,都是吃人的主。他们不光把守东升桥,西迟桥那也有一伙人拦路收钱。就说这街里头,还有好几个走狗在盯人。”
“嗯,我们刚才东升桥那边过来。他们说收税是为了保护张庄老百姓,是为筹集粮食、兵器消灭土匪。难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呸!这帮畜生的话怎么当真?这张家人,年年讲月月说,都不知收了多少税,也不见他们去打匪。”
“哦,我明白了,打匪只是口号,收税才是目的。我看这的生意可当成无,以前是这样吗?”“哎!怎么说呢。客官你们是外地来的,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以前每逢赶集,那十里八乡的过来,可是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但从十年前开始,生意就不好做了……”
“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来你们真是外地人,没听过一句民谣。”
“什么民谣?”
“西北狼,东南虎,横征暴敛张庄府。民团狠,乡兵毒,敲髓吸血不吐骨。”
“此话大意我是听明白了,但具体指些什么?”
“客官,别的老汉不敢讲,单说说这西北狼。”
这店家无愧是开茶馆的,装着满肚子的牢骚话和不满,在牧大慢慢引导下,讲出过往故事:
这张庄在前十年,还十分繁华,南来北往的客商如过江之鲫。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直接影响到这里生活的百姓。
且说在张庄往西约二十五里远处,有个吴乡。吴乡下面有个村子叫徐家村,出了个强人徐伦。
这徐伦家里本有父辈留下的十亩水田,日子勉强过得去。但坏就坏在这十亩水田,属于条件最好的水浇田。因位于河沟边,与邻村吴家村隔沟对望。于是。徐伦这十亩水田就被吴家村的土豪吴仁给看中了。吴仁见徐伦喜欢讲义气交朋友,还爱喝酒和小赌。
于是吴仁设计找人跟徐伦喝酒,几次酒桌喝下来就成了好友。
好友之间喝多了,偶尔还小赌一把。就这样没过两年,徐伦的本钱不是让酒喝完了,就是被赌完了。吴仁见机,以仰慕徐伦为人豪爽仗义的名义先后借钱给徐伦花,支持他继续喝酒和赌博。
徐伦在不知不觉中,就欠了吴仁上百两银子无法还清,最后只好将十亩水田抵押给他。
徐伦彻底成了破落户,酒友没了,田地没了,这才清醒过来,原来被吴仁给设计骗了。
于是上门找吴仁退田,反被吴仁派出十来个家丁手持棍棒,将徐伦打得个半死丢在水沟里,任其自生自灭。
徐伦也是命大,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等伤好后找了个月黑风高的雨天,摸进吴仁家杀人放火,最后跑到在张庄西北处约三十里外的青狼山落草为寇。
这青狼山于平地里孤兀冒出,又三面绝壁,地势生得十分险恶,状如朝月嗷叫的青狼。因上下山只有一条山径可供人通行,自来易守难攻。
据说,这青狼山上天生一石狼,吸天地灵气、采日月精华,久而久之生出灵智可显人世。传闻有求必应十分灵验。于是周围百姓自发为它建庙修祠,供奉天狼。
有人说,徐伦身负气运,得天狼认主。是故,徐伦当了青狼山大头领后,自封天仁大将军,招了很多无法生存下去的贫苦穷人。后来又有几位破落户投奔于他,被封为地仁将军、天义将军、地义将军、天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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