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固如金汤(2 / 2)
阿妈只看了一眼,就说:“那就好,那就好。一定不要让我们担心了,你姐夫说你没钱报名,我也很着急,你阿爸现在连烟钱都没有,昨天你阿哥回边城来卖茶,下午我回赶场坝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挽起阿妈的手:“我也要去乡政府办户口迁移,一路去找他。”
母女俩在街上买了些家里需要用的日用品。
到赶场坝找汉今,路上,我一句话没讲。
只时不时地看看阿妈的白头发,阵阵心酸。
几十年了,还是这么没命地劳动,挣脱不了泥土。
放不掉庄稼的纤绳,半碗饭是在满碗饭之前剩下来的。
这理由,找不准亲情。
智慧挤到肚子,让边城在每一天的时间里固如金汤。
山村、都市,学者教导哲人。
他们焚烧掉财富,不满生存的天数。
而我,同阿妈的默不作声,却是一种一如既往的爱抚。
高级的动物──人,习性还生了大方和自私。
形态却又无卦自卜,保存着先人们的一丝儿生财之道。
边城的母亲,大山的孩子,文字将要目不入户,是何处伧俗。
望尽风衣飘摇,山里山外,人们捷足踏翻辩护人趋向的嘴皮。
但是,大山说过,边城说过,无论掠夺谁,无论保护谁。
撕裂的叫声,准会惊醒所有的村庄。
这一年或那一年,作母亲的人,总会煎熬出庄稼。
在光秃秃的山梁上,喂养更小的来者。
走进汉今的家门,见他正在做账。
我上前叫了声“阿哥”后,走到这边的小板凳上坐下。
阿妈放下背筐问汉今:“你有千把块钱吗?”
汉今放下笔反问:“有什么事?没有!”
“你才卖了茶叶,应该有钱。老三要到成都读书,家里没钱,你就借点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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