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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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初市警局局长今年61岁,老当益壮,眼不花,耳不聋,血压稳定,心脏正常。唯一的遗憾是头发日益稀疏,从地方支援中央变成边疆支援中央,他又舍不得自己的头发,妄想留长显发量。他的头发偏偏和他作对,总不见长,胡渣似的支棱一圈,能逼死强迫症。市局的人私下传说,局长三十岁时已经是这副样子。

老周对这则流言嗤之以鼻,他觉得局长秃顶纯粹是心思太多,要知道,局长三十岁那会儿,也有一头茂密秀发的。老周认识局长很久了,很少人知道,局长是老周的师傅。即使知道了也难以置信,滑不留手的局长竟然教出了方正刚毅的周队长。

局长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面坐着个文员。局长见来人是老周,对文员说,“小王,去上个厕所吧。”小王训练有素,给两人关好门,走的干脆利落。

局长指指椅子,“坐吧。”

老周憨笑,“我还是站着吧。”

局长头也不抬,“怎么,还想让我仰望你。”

老周立马坐下了。他往前凑,“师傅,我听说市长昨天找您过去了,他没难为您吧。”

局长冷哼,“就他,我和他爹扯皮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在哪呢。再说了,他凭什么干涉我工作”,他抬头老周一眼,“周大队消息挺灵通啊。”

周队长心说,昨天市长派专车接您,长眼的都看到了。他还是憨笑,“看您这话说的,我不是关心您嘛。”

这话听着熨帖,局长很满意,刚想夸他几句,哪想老周画风突变,态度严肃认真,“师傅,我是局里的刑侦大队长,连环杀人案破不了是我的责任。您处分我吧,给上头,也给群众一个交代。”

要是别人这么说,局长准以为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但老周说这话,局长知道,他是真心的。局长说,“本来我是准备打你一顿的,但一看你这脸色跟成精似的,怕沾手上洗不掉,还是算了。”

老周急了,“师傅……”

“你且放心吧,你师父没受委屈。能让我受委屈的人都死的差不多”,局长呷口茶,“你有功夫想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案子。那案子有什么新进展。”

老周这才安心,跟局长汇报,“受害人身份查出来了,是花漫时的手下,和沈诚关系挺差的。嫌疑人还是没留下有用的物证。”

局长眉毛皱的更深,“你怎么看。”

老周说,“我还是您句话,在没结案前,我没任何私人看法。”

“难道我真得去找个通灵的问问”,局长威胁老周,“说,你今天非给我说个子丑寅卯出来,不然扣你工资。”

老周无奈,“师傅,我现在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想到的我都查过,连倒卖器官和邪教我都查了,就是什么都查不到。反正我是不相信一个活人能到什么都不留下的,我还是倾向于团伙作案,杀人和清理现场的是两拨人。”

局长想了想,“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姓苏那姑娘。”

老周当即否定,“不可能。您是没见过苏家那姑娘,瘦的就剩骨头了,我不觉得她能制服受害人。”

“她真一点儿也不可疑?”

“我们排查过了,她有不在场证明”,老周犹豫片刻,说:“我总觉得她还知道什么不愿意和我们说。”

“那就问到她说。她也算案子唯一的证人了。对了,我问你,你那徒弟怎么样,能用吗。”

老周想了想,“我再带带看吧。”

“那就是不满意了”,局长问,“这小子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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