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具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老周憋了半天，“就是觉得他不对劲。”

“这小子有个亲戚是我老领导的下属，老领导托我多照顾他。我看他成绩不错，才让他跟着你”，局长沉思片刻，“你再带他几天，看他到底什么毛病。要实在不成，我把他调到文职岗位吧。”

老周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正好有人走过前面的拐角，老周打眼看见那人衣服的后摆。他也没放在心上，径直回办公室。

刑侦办公室里乱糟糟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方便面味。墙边有个硕大的白板，上头贴着四个被害人的照片，正对着老周的办公室。

老周的办公桌不整洁也不杂乱。桌子中间摆着四份尸检报告，因为被人翻的次数太多，边角变得皱巴巴的。

老周把尸检报告推到一旁，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本子外头有皮革封皮，乍一看挺好，细看跟收废品的记账本似的。里头的字密密麻麻的，全是老周写的案情解析。

‘第一起命案：

报案人，划掉。苏上午7点3分报案；据其描述找到尸体；被害人身份已明，男，29岁，xx公司销售部经理，有女友，尸体于其公司附近隐秘处发现，死亡时间约前一天夜里9至10点，颈动脉被利物划破导致缺血致死，心脏无。死者无明显仇家。现场为雪地，破坏较严重，没取得嫌疑人有用信息。’

‘第二起命案：

苏上午9点17分报案；被害人当时正在办公；晚10点有人报案；苏在家，警员监控；被害人身份已明，男，32岁，建筑公司老板，已婚，抛尸于其承建工地隐秘处，死亡时间9点左右，颈动脉被利物划破导致缺血致死，心脏无。死者生前仇家较多，排查后无明显嫌疑人。现场破坏程度较轻，提取嫌疑人深棕色发丝3根（没用）。

注，肝脏年龄错，问栾。

再注，肝脏年龄没错。’

‘第三起命案

群众报案。问询，苏表示不知情（有隐瞒？）。

死者男性，身份尚未查明，年龄28至35岁。颈动脉被利物划破缺血致死，心脏无。’

‘第四起命案

群众报案（苏家附近，苏出现在监控里）。

死者男性，身份尚未查明，年龄30至36岁。颈动脉被利物划破缺血致死，心脏下落不明。’

老周把‘身份尚未查明’划去，改为‘花漫时手下，传闻与沈诚不和，待查’。

老周边翻笔记本边查尸检报告，看的眼睛疼。这案子真是越想越古怪，谨慎的不像个人的凶手，被害人神奇的内脏年龄，还有未卜先知的报案人。

他还是觉得苏向暖是关键。他想找苏向暖问话，但也知道她什么也不会说了。其实不该怪她，老周清楚自己手下人对她的态度。但老周又忍不住埋怨她不懂事，他想，如果苏向暖把知道的事都说清楚，这案子说不定早就结了。可他又不能强迫苏向暖。首先苏向暖是未成年人，再说她还有精神问题，看了好多年心理医生不说，甚至被家长送到疗养院呆了半年；最后还有韩家。

老周耙着头发想，破个案还真特么难。

大半个上午这么过去了，老周依旧一无所获。他起身去外面抽烟。

他正想，怎么一上午没看见吴坚呢，有个实习生跑来：“大、大队，吴哥，吴哥去抓苏向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