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栾老师，您在吗”，有人在外面大声喊，“栾老师，您在哪呢。”

小徒弟不满，“他怎么又来了。”她对栾法医说：“我去打发他走。师傅您别出去了，省的他又胡搅蛮缠。”

小徒弟满脸不耐烦，“吴坚你能小点声吗。我师傅忙着呢。”

吴坚依旧大嗓门，“你别骗我了，你们交完尸检报告还能有什么事。”说完也不等小徒弟回答，开始数落她妨碍自己工作，是骗子小心眼什么的。

吴坚正说的起劲，解剖室的门又开了。

“吴坚，法医室忙什么不用向你报告”，栾法医走出来，“你来几回都一样，我还是那个答案，我不知道。”

吴坚问：“真的什么证据都没有？现场真的一点不可疑？那苏向暖呢？她当时在干什么？她妈妈当时在哪？”

栾法医边洗手边说：“我不知道。”

吴坚说：“栾老师，我知道您嫌我烦，我也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您就告诉我吧，您和我说完了，我再不来打扰您，我保证。”

栾法医目光锐利，“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的都写在报告里了，你有权限就去看，要是没有，少操这份心。你要怀疑我掖着藏着，只管找监察投诉，别三天两头过来旁敲侧击，质疑我的职业操守，你还不够资格。”说完拿起记录本又要进解剖室。

吴坚被她明枪暗棒一通骂，里子和面子都没了。他本就满肚子愤懑，这下彻底忍不住了。他吼道：“栾法医，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问心无愧？你以为苏向暖向你行贿的事没人知道！”

栾法医一直和苏向暖有联系，她俩关系不错，苏向暖每年春节都给栾法医寄明信片，年年如此，从不失约。吴坚后，认定里头有不能拿到明面说的东西。

吴坚口不择言，“我当你是老同志，给你留面子，本来不说破。你这些年收了苏家多少东西！你也不觉得自己恶心！你简直……”

“你闭嘴吧！”小徒弟听不下去了，觉得这人简直神经病。她运足气，想骂吴坚个狗血淋头，哪想被栾法医拦下。栾法医半个字也没对吴坚说，甚至没看他一眼，只当他不存在。她告诉徒弟：“试管没了，去库里拿点回来。”

小徒弟被她一打岔，也冷静不少，觉得没必要跟这种混人对骂。她又实在替自己师傅委屈，经过吴坚身边时，忍不住刺他：“您这么大本事，这么刚正不阿，您怎么不去问苏向暖呢。你直接抓她啊。窝里横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朝苏向暖这么说。”

吴坚正脑子发热，真的抓着车钥匙往停车场冲。

他们吵的声音很大，不少人听见了。见吴坚怒气冲冲出来，和他相熟的实习生赶紧拦：“哎哎，吴哥，别和小丫头计较，冷静啊冷静。”

吴坚把他推开，“你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