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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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坚到市警局后,局长挺照顾他的。他自认有才有貌,怕领导招他当上门女婿,着实紧张了一段时间,直到打听清楚局长的孙子年仅4岁时,才安心。他琢磨局长是有意栽培,也不端着了,常往局长办公室跑。他知道局长昨天被上头叫去训话,怕局长心里难受,特意来安慰他。

他进局长办公室,见外头文员不在,以为局长出去了。他刚想退出去,听见里屋有说话声。里屋和外屋只一扇门,隔音效果不好,他很容易听清,是他师傅正和局长说案子。

他听见局长的问苏向暖是不是凶手,也听见他师傅毫不迟疑的否定。

吴坚攥紧拳头,对老周无比失望。他还来不及细想,又听见局长问老周对他的看法。

吴坚把耳朵紧贴门上,信心满满,哪想打击接踵而至。等他回神,只来得及听见局长最后一句,“把他调到文职岗位”,接着是椅子拖拉的声响。

吴坚立刻撤出办公室。他心里很乱,有不安,也有内疚。他的内疚和偷听无关。局长口中那位“老领导的下属”,是吴坚一位远房堂叔,是他的大英雄,可惜英年早逝。吴坚对苏向暖的厌恶又深一层。他半路拐去法医室,发誓要在栾法医那问出那件事不可。

解剖室里很安静,只有针穿过皮肤的声音。栾法医的徒弟看她缝好最后一针,忍不住叹气,“师傅啊,我总觉得很伤感啊。”

小徒弟感慨,“您看,人类这么复杂的生物,活着的时候谁也搞不明白别人想什么,谁知到最后了,就这么简单分类,最后一餐饭吃了什么,有什么疾病,肝重多少克……唉,真让人难受。”

栾法医乐了,“房子买了吗你,还有工夫难这受呢”,她指着尸体的手腕,“你过来,告诉我,看见什么了。”

小徒弟抗议,“师傅您这是随堂抽考啊。”

栾法医似笑非笑看她,小徒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她把手腕仔细检查一遍,“……呃,他手腕上有一个很小的凹陷,可能是沙粒磕的。”

栾法医说,“你再仔细看看。”

小徒弟拿来放大镜,还是得出相同的结论。

“所以,下次请专心尸检好吗,”栾法医说,“如果你再仔细点就能发现,这是绳结硌出来的。”

栾法医找出现场照片,这人确实戴了根红线,在手腕上缠了几道。

小徒弟问:“这线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栾法医说:“你还想他在上头绑个蝴蝶结?”

小徒弟说:“不是啊,师傅您看这线,不都是栓个佛啊菩萨啊之类的吗,再不济也有颗转运珠啊,他竟然什么都没有。看这人的穿戴都挺好的,也不像买不起。难道他今年本命年吗。”

“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现在流行这么戴”,栾法医表扬,“小同志很不错嘛,提出个新思路,记得和周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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