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栾法医问，“有什么发现。”

苏向暖又不说话了。片刻后，她疑惑地说，“我，我见过他们。”

栾法医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他们是谁？”

苏向暖答的干脆，“三个人是连环杀人案的死者……还有两个，还有两个我看不清楚。”

栾法医问，“看不清楚，离得太远了？”

苏向暖又是那种疑惑的语气，“不是，这两个人离我最近。他们好像，好像打了马赛克。”

小徒弟被这话噎了一下，捂着嘴巴干咳。

栾法医没空理自己徒弟，心思全在苏向暖身上，“看不清就算了，我们看看其他人，其他人怎么样？”

“他们，他们好像，很，震惊”，苏向暖说，“非常，震惊。”

“别的呢?”栾法医问，“还有别的发现吗？”

苏向暖答：“没别的了。”

栾法医声音温和，“小暖，帮我个忙，我们现在回到那两个你看不清的人身边好不好？”

苏向暖回答，“我们到了。”

“很好，小暖，你知道这是你的梦吧，你眼前的一切都在你大脑里，是你创造了他，他们都在你脑子里”，栾法医放稳声音，“其实你能看清那两个人的长相，是不是？”

“……我……”，苏向暖沉默良久，皱起眉毛，“我，还是看不清。”

“没关系，没关系”，栾法医说，“不用强迫自己。我们现在出来吗？”

“等，等一下”，苏向暖说，“这里好像，有东西！”

尸体旁边，粘稠的血液不断颤动，冒出无数微小的气泡，这处地板不断翕阖。缺口最开始只有一点点，渐渐越来越大，终于，一只的蝴蝶从血水里挣扎出来，振翅高飞。

妖异的血红色翅膀划过苏向暖的指尖。

苏向暖木木地喝完小徒弟递过来的水，问栾法医，“可以抱抱我吗？”

栾法医把她拥在怀里。这个拥抱只有温度和记忆里的一样，苏向暖依旧不习惯和别人离得太近，觉得浑身不自在。栾法医察觉她的异样，找了个理由结束了这次亲密接触。

苏向暖小声问，“我能见见他们吗。”

“他们和我想的不一样”，苏向暖看着四具尸体，“他们比我记忆里安详很多。”她走到第三具尸体旁，端详良久，“我，我没见过他。”

苏向暖来警局的事瞒不住老周，他收到消息后赶来，旁听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向暖疑惑地看着老周，“我和你说过，我不知道这个人。”她见老周面露尴尬，恍然大悟，“你觉得我撒谎。”苏向暖说：“如果想骗你们，我当初不会报警的。我知道你们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和老周一起来的宋队长说，“我们不讨厌你。”

小徒弟举手，“我喜欢你！师父也喜欢你。”

展彦在办公室外小心翼翼地观察，见老周不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警员见到他，忙说：“展队您去哪了，周队刚才找您呢。”

“我肚子不太舒服刚刚去了一趟厕所。”展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