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变故没有停止。

继心脏以后，这片灰缟又向肝脏漫延。众人眼睛越瞪越大，不少年轻的警察不自觉地把手放在抢上，企图寻找些许安慰。

栾法医皱眉，切断心脏和肝脏周围的血管，变化戛然而止。栾法医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我叉”，小法医愣愣地说，“师、师父，咱们，是不是找着了，心脏，心脏失踪的原因啊。”

“我要马上解剖尸体”，栾法医对老周说，“我先回去查些资料，你查完现场立刻把尸体送到我那。”说完她叮嘱小徒弟几句，匆匆离开了。

老周指挥众人忙碌起来。他找了一圈，发现展彦不在，问过旁人才知晓，展彦已经带人在周围搜索了。

痕检科的人在尸体周围忙活，小徒弟帮不上忙，自觉走开，不给他们添乱。她见苏向暖满脸失魂落魄，走去她身边，“你，还好吗？”

苏向暖看着尤小左问：“他，走的痛苦吗。”

小徒弟说：“他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走的，不痛快。”

苏向暖点点头，“哦。”她沉默了一会，又问：“如果，我早一点过来，能不能救下他。”

小徒弟答的干脆，“不能。按尸体僵硬程度推算，你打电话那会儿他已经死了。”

苏向暖又是点头，“哦。”

小徒弟看了看她的脸，说：“你不要难过了。已经过去的事谁也没法改变，你再伤心他也活不过来的。不如想想有什么线索，我们早一天破案，他们能早一天安息。”

苏向暖还是看着尤小左：“他……”

这时有人招呼小徒弟过去，小徒弟留下一句“回头见”，匆匆跑开了。

苏向暖又一个人在原地，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老周看过现场，有价值的线索依旧不多。他走过来问苏向暖：“这串鞋印是你的？”

苏向暖看向他指的方向，“恩。”

老周说：“为什么去窗边？”

苏向暖想了想，“当时有灯光照过来，我看见窗外头有个人影。走过去才发现是野草。”

老周愣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盯着苏向暖瞧，却找不出她的破绽。他说：“待会去痕检那做个足迹坚定。”

苏向暖倒是配合，“哦。”

老周总觉她心里有事，见她一直盯着尸体，问：“这人，你认识？”

苏向暖说：“他和我住同一个小区，我前几天才见过他。他，对我很好。”

老周心想，难怪了，原来是熟人，到底是个孩子啊。“你，你节哀”，老周掏出本子，“咱早一天抓着凶手他也早一天瞑目。他叫什么。”

苏向暖想，你们警察局是有同一的安慰标准吗，“尤小左，他叫尤小左。尤其的尤，大小的小，左右的左。他家是开服装店的。我只知道这些。”

“不少了”，老周说，“起码有个具体方向，我们再不用没头苍蝇一样瞎找。对了，等一下你跟我去局里录个口供，行吧？我通知你的家长。”

“嗯”，苏向暖见老周要走，问，“您，您看见韩楚和我弟弟了吗。他们在前面路口。”

老周说，“看到了，还是你哥给我们指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