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苏向暖点点头，脸绷得没那么紧了。“我能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回家吗。我怕他们被人乱写。”

老周干咳一声，“那什么，他们给我指路的时候已经被人认出来了。你放心，我派了人在外头保护他们了。”

“那他们能回去了吗？”苏向暖说，“他们只是送我到路口，没进来过。”

老周奇怪，“他们俩让你一个人进来？”

“韩楚晕血”，苏向暖说，“我弟年纪小，不能看这些东西。不过我们的手机一直保持通话。”

老周表扬，“你胆子可以啊。”

苏向暖有些伤感，“我原来还想，要是我早点来，说不定能救下他。”

老周是真不会哄小女孩，见她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赶紧岔开话题，“那什么，不是要让你哥他们先走吗，你打电话吧。”

韩楚接到电话后，不是很放心，“那你怎么回去啊。”周围环境嘈杂，他声音难免大了些，老周留下来保护他和苏墨的警员站得离两人近，韩楚的声音透过他的对讲机传到里面大多数人的耳朵里。

展彦正在外圈搜查，也听见了。他眉毛在不自觉地挑起。

老周也听到了，“苏向暖同学，我们做完笔录后，会派人送你回家的。”

老周留展彦在现场善后，自己带着尸体和苏向暖先回警局。他们走的早，外面只零星几个记者，被协警结结实实地拦在外头，只能隔空大喊，众人只当听不到，走的干脆。

等展彦排查完现场，带着大部队离开，外面已经人山人海，现场闪光灯亮成一片，像偶像明星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协警们被挤到封锁线几步远外，记者们的话筒和录音笔已经伸到展彦的鼻子下，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展队长，听说这次差一点抓到凶手是吗？”

“请问是苏向暖报案的案吗？”

“有人看见韩家少爷在现场逗留，是真的吗？”

“有人看见周队长带苏向暖回警局，这算是默认她是凶手吗？”

展彦一直往车边走，听到这个问题后停了下来。那记者大喜，忙把录音笔又往前送了送。展彦很容找到他，“我上学的时候被人冤枉过作弊。你呢，你上高中时被人冤枉过吗？”

他目光灼灼，像个和你闲聊的邻居。记者被刑警队长的气势震慑，咽了口口水，“有，有过。”

展彦和颜悦色，“哦，当时是什么情况？”

记者说：“当，当时班上有人丢了五块钱，他们诬赖是我偷的。”

展彦点点头，“我猜一定不是你拿的。”

记者说:“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展彦问：“你当时心情怎么样呢，在大庭广众下被人诬陷是小偷。”

记者愤愤不平，“当然非常愤怒！”

“除了愤怒之外呢”，展彦问，“有没有对你同学，对老师，甚至是对这个世界很失望。”

记者忙说，“有的有的。”

展彦叹气，拍拍他的肩，“五条人命可不止五块钱。我知道大家很惶恐，但不能把不安朝一个小姑娘发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