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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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方哥虽然不爱听,但却没往心里去:“老王还主动提出,要给我们回扣。”

查理欧听完方哥的转述,这回真是大声笑了:“哈哈,他们又要故伎重演了,好呀!”

查理欧不禁得意洋洋地在地毯上来回走动:“按照惯例,这意味着我们的报价,离他们的目标已经不远了。如果离的太远,没有成交的可能性,他们是不会开出回扣方案的。”

他走着走着,忽然在方哥面前停下来:“你说,我们能不能接受他们的好意?”

在方哥看来,有钱收当然多多益善,但这事他拿不了主意,所以也没太考虑:“我想,如果爱西的报价还有操作空间,我们也不妨灵活处置。”

“我们的价格已经报给总部了,还能有什么操作空间?”

实际上,查理欧作为爱西这场收购的前线指挥官,手里还是掌握一定的自由决策权,但他担心方哥与对方的关系很密切,尤其是和杭雁,可能口风把得不紧,因此一个字也没有向方哥透露,反倒苦口婆心劝说方哥:“他们的回扣你也敢拿?恒佳是些什么人呐,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在乌州的遭遇?那次我什么好处也没落着,就被他们抢去了5000万订单。”

查理欧这一说,倒提醒了方哥:“哎,你还别说,我今天正好碰到那个女的了,好像正准备和武锐锋拍婚纱照。”

“嗯,咱们也得抽时间,请小武一起吃个饭了,上次没把他请去美国,对我来说一直是个遗憾。”查理欧对武锐锋非常欣赏,总是想笼络他、培养他对爱西的好感。

“我可能做了件错事,”方哥犹豫了很久,但还是坦然说明了自己在上次请武锐锋吃饭时,将乌州的事不小心告诉了他,没想到夏琳竟然是武锐锋的准新娘。

“啊?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查理欧顿时跑到方哥面前,紧张地盯着他,那架势就差揪住方哥的脖领子了。

“我说她跟你上了房间,然后把你迷倒了。”方哥自知理亏,嗫嚅地为自己辩护道:“应该没什么影响吧,他们不都准备结婚了吗?”

“他们两人的事,我不知道。但你想想,如果我在你的面前,说杭雁和咱们亚太区总裁比尔上房间,迷倒了他,你是什么感觉?”查理欧简直太义愤填膺了,他讨厌透了方哥的多嘴多舌:“你会不会恨透爱西,恨透我?”

查理欧边吼着,边在房间里急速兜着圈子:“爱西为什么要收购恒佳,不就是看上了它廉价的研发能力吗?爱西如果花100块收购恒佳,那范胜轩值30块,武锐锋至少值20!你以为我会看上那些土地、厂房?我跟你说,没有合适的人,那些东西只是一些死东西,不能算资产。你倒好,你居然把我们看中的最重要的资产,搞得对我们不满,你这是在让我们的资产大大贬值!”

说到这里,查理欧愤怒地挥着拳头:“老方,你今天说的这件事,至少让爱西损失了5000万,得补救,得赶紧补救!”

方哥从未看到查理欧如此愤怒,他在急风暴雨式的叱责中,暗暗地想:我以前只觉得与官员的关系很值钱,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技术人员,在查理欧的眼里居然价值千金?

终于等到查理欧脾气发过,方哥陪着笑脸说:“这个问题我一定去妥善解决。不过我们既不打算接受他们的回扣,也不愿意加价,难道就和恒佳这么僵着?”

谈判实际上就是双方不断向对方妥协、靠拢的过程,只是有时一方让多一点,一方让少一点。

查理欧的心里有很多套向恒佳让步的方案,现在他看恒佳愿意给回扣,感觉双方的目标相差不远,他就不愿再加价,而只想选择一个让步更少,甚至基本不让步的方案。

他向方哥说明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直说得对方心服口服。

深圳东部连绵着大大小小美丽的海滩,离城市近的,如大小梅沙,常常到了周末就会爆满。有车一族就会跑到更远的沙滩,如东涌、西冲。

市里有钱的实力单位,如国土、银行、公安等部门,则会占据一些风景秀丽的山头或海滩,修建内部培训中心或度假村。这种隐形的接待机构,虽然提供五星级酒店的服务,但不对外开放,不像酒店那样,高贵的客人来了,会不得不和一些“闲杂人等”吃住在一起。

王连富这个周末有一项很重要的外事活动:他要招待工行的陈行长一家人。

王连富的房地产公司与市内多家银行关系不错,但陈行长主管的工行,是他的主力银行,来往最多,他和陈行长的关系也最铁,有什么重大的资金需求,他往往先找陈行长商量。

为了招待陈行长全家过好周末,王连富专门与国土局的领导打了招呼,在深圳东部的培训中心安排了一套海滨别墅。

吃的不必说起,靠海吃海,自然全是名贵海鲜;活动也安排得很丰富,出海垂钓、潜水、沙滩焰火等等,另外还有锄大d(广东特有的一种扑克打法)……。王连富很奇怪,陈行长去美国进修过两年的金融,却还挺热衷这种土得掉渣的牌戏。

这天晚上,王连富、杭雁陪着陈行长夫妇,在别墅的客厅里打锄大d。陈行长有个十一岁的男孩,自己在楼上极投入地玩psp。

陈行长打牌,纯粹是为了过把瘾,不像有些官员,上了牌桌是为了变相收钱。他们一家人和王连富已经熟得就像亲戚,因此大家玩得无拘无束。

趁着发牌的空档,王连富向陈行长介绍了自己在龙岗中心区的那块地。

陈行长一听就感了兴趣,将一把牌扣在手里说:“呵呵,老王,你这回算抓了一付好牌。那边的情况我很了解,刚好你那附近有一块差不多的地,行里上周刚把款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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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陈行长将那块地的情况,也介绍了一下。

王连富一听,可不是嘛,那块地除了面积小一些,地段、用途、容积率等主要指标,和自己的都差不多,他赶忙问:“那这块地贷个15亿没问题吧?”

陈行长打牌很精,算数也非常精,他的头脑就像电脑一样:“按现在的行情,贷个20亿应该没问题,你都不用找土地评估中心帮忙。”

王连富知道,有些人为了用一块土地贷出更多的款,常常会私下里找土地评估中心的门路,以便评估出更高的价钱。陈行长的意思是,这么块地根本不用做什么手脚,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贷到20个亿,他的心里一块石头着了地。

没想到陈行长接着又说:“老王,你要用钱呢,就干脆多贷一点,贷它个20亿,现在银根松得很,我还发愁钱贷不出去呢。”说到这里,陈行长看大家都在等他出牌:“哎哟,不好意思呀,来,开打开打!”

在陈行长的招呼下,杭雁开始出牌。王连富虽然身在牌桌上,心早已开始打起了算盘:

“自己把恒佳的股份抵押给方哥说的那个借款人,办好公证手续,拿到15个亿,再加上自己已经筹到的钱,凑足22亿,按土地买卖合同汇给北京的央企,然后在国土局办理过户手续,前面这个过程,快的话只要一周时间,打一点余量,就算他两周吧;

“自己在国土局上上下下都有人,办个过户手续只是小菜一碟,这块也就一周,也算他两周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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