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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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寒生不屑笑笑,冷哼一声,将杯中澄清的液体灌入口中。直到刺激的烈性气味涌进了莫忆的鼻腔,他才意识到顾寒生此刻正在饮酒,莫忆蹙紧眉头,环顾四周发现顾寒生斜后方有两个歪斜着的空酒坛,散发着独属于烈酒的气息。

顾寒生此时红了眼,眼中却无一丝氤氲,唯有阴鸷。

他左手搭在左膝盖上,身子向右倾斜,右手拿起酒壶,有斟了满满一酒盅,接着豪放的一饮而尽,丝毫不理会跪坐桌前马皮坐垫上的莫忆。

口中念叨着,“古来世人皆忧患,唯有杜康解千愁。”

莫忆忍受这扑面而来的酒气,眉头不由得锁的更紧了。终于,他好似忍无可忍,出手摁住了顾寒生即将举道口边的酒盅。劝道,

“侯爷,小酌怡情,但贪杯伤身。”

顾寒生一把将莫忆的收挥开,莫忆因为惯性向后仰去,不过仅一霎,莫忆就凭借腰部强有力的力量稳住身形。

“你们到底是担心本侯伤身还是误事。”顾寒生阴恻恻的问道。随即将酒饮下,即使刚才因大幅度的动作导致有几滴透明而澄澈的液体飞溅到手指上。即便如此有些许狼狈,却也需要从小习武之人极为强大的控制力和稳定性。

莫忆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态度。“自然是二者皆有之。凌阳君与侯爷乃是血亲,肯定是会担忧侯爷体魄,然而凌阳君所安排之事,都是有益于镇北侯府,怎能不二者皆忧之。”

顾寒生看着莫忆这幅如同枯死老树的样子,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心头,生出一种焦躁。

“说说而已,谁不会。连我军中十五六岁的黄毛新兵都会。”

“侯爷这般将来,莫某人也是无可奈何。未经当年之事,莫某自然不会三番五次提醒侯爷养育之恩,自然不会以,后人评说的史料压制侯爷。但求侯爷无愧于心尚可。”

这种时节,帐外早已了却了蝉鸣,了却了蟋蟀的暮歌。帐外一片寂静,时而有风拂过树末,一阵沙沙作响。

枝头的绿叶依旧繁茂,不过些许边角泛黄,簇拥着夏末最后一朵红花。人间的枝子摇啊摇。在看看碧落上微残的明月,之上有褐色在窸窸窣窣的摇曳。蟾宫的桂树在天上舞。

本是清凉的夜,却因空气中多了水分,平添了许多压抑。

诵诗夜半舌入喉,饮我樽中渌醽美。

广陵八月未足言,曾使酲醲涊然起,

安得谭如子枚子。

莫忆说罢,先理正衣冠,起身要走。顾寒生却突然暴起,越过小酒几,将即将站直的莫忆扑倒在地。几乎是一个骑着的姿势。

他卡住莫忆的双肩,借力将莫忆死死按在地上,几乎是在他耳边嘶吼。

“可是我不愿,我这几年在外厮杀到底是为何?难不成是为了爵位?还是为了证明不输自己的姑母!”

莫忆原本是挣扎几下,但是因顾寒生按着几处关键穴位,饶是有力也使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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