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顾寒生喘着粗气，温热的其他喷洒在莫忆的脸上，触动了敏感的颈肩。

短茨低覆结冰花，寒压溪云不成梦。

“侯爷，请冷静。”莫忆抬手奋力一推，却没有推开，只是顾寒生的身子猛然一震，倒是是镇北侯更加恼火。

“这些年本侯苦苦追寻她的脚步，明明封的是镇北侯，确实一如既往的南征北战，在生灵涂炭的战场出生入死，亲自上阵与敌军对砍，证明本侯不输一个女人，不是一个仅会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一个懦弱无能的软蛋。”

残月夜谁人无眠，明月下看庭院赏园林，只是这满府的花业已凋零。对花影自怜，惺惺相惜。心中的伤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笑看人世情难圆，冷嘲世间冷暖。且莫说春花秋夜何时了，小楼知多少，只知一念执着。

“顾晓寒该多心寒。”莫忆说道。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顾寒生像是没听见似的，大抵是真的没听见，如自言自语，又如在与莫忆倾诉，“莫羽释，你怎能懂，明明比你大不了多少，却还是遥不可及。与我亦母亦父，在出事时却只能让最亲的人平事的无奈。是，我是有娘生没娘养，有爹生没爹教。可是我比你们差在哪里。我本应是最年少的将军，但因为凌阳君执意要替我，我就是要让你们看看，我靠自己，也一定可以出人头地！”

说完这就话后，因为顾寒生在对着莫忆右耳朵说，所以此时二人面颊紧紧贴着。喘息声在颤抖。

或许是那振聋发聩的嘶吼在片刻间曾震碎莫忆的理智，使他的元神久久不能归位。莫忆有一霎时脑海中仅是空白。

已是深秋，树上的叶子开始纷纷掉落，风吹过时，随风飘舞而下的树叶。每一片都是一个舞宅它们在风中飘左，飘右，飘上，飘下，又忽地打一个旋，象戏台上青衣小旦的一个腰身轻摆，无限妩媚，最后终是敌不过地心引力，慢慢地，带着对风的无限眷念落下。--步步惊心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泬漻兮天高而气清，寂寥兮收潦而水清。

两个少年此时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心头，那沉稳而有节律的砰砰声。

使人安心，却夹杂着一丝凌乱。

莫忆像是刚刚如梦初醒，猛然推开了顾寒生，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气息紊乱。他一激灵爬起来，踉跄的走向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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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袖策马只身，竹林刀剑如梦。少年抬手间袖箭飞命中。

发带紧绾青丝，游侠眉目带戾，铁驹嘶声如镗，扳指碎裂，掌心淌血。

未屑闺中蛾眉，少年心性飞扬，斩碎世俗封印，此生我逍遥独行。

兰陵美酒浓烈，畅饮千杯入喉。醉杀三千场恣意。

剑戟手中轮转，弥月斩做残影，血雨之夜阎罗殿热闹。竹帛烟销黔首愚，紫芝一曲老商于。相逢岁晚诗更诵，燔尽枯槎谈愈纵。更惭颇似会稽康，欲语常遭士瑶柅。文章万古犹一鱼，乙丙谁能辨肠尾。八咏楼中坦腹眠，五侯门下无心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