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求婚仪式和宣誓仪式(2 / 2)
“我是愿意嫁给路易十六,但刚才说的那些,不是誓言,都是别人写好让我背的,不算数的哦。”
玛丽在这方面,还是动了些小心思,嫁给路易十六,那是政治婚姻,超出了她能选择或改变的范畴,并不受她的意志所掌控的。但是,爱他,尊敬他,与他共命运之类的誓言,在玛丽没有见到这个人之前,是绝对不愿轻易说出口的,何况,她也不会把这婚事当成什么荣幸,到目前为止,这还完全是别人安排的结果嘛。
订婚仪式不需要教会的人出面举行,于是,在德·迪福尔侯爵致完答词之后,他和玛丽就都退到了一边去,然后出场的是约瑟夫,他代表奥地利王室,对这婚姻和法奥联盟又进行了一番大加称赞的讲话。
这求婚仪式虽然盛大,程序上并不是很多,在约瑟夫讲话之后,仪式就差不多结束了。玛丽跟着约瑟夫回自己的房间去,惊奇的发现一路上见到的所有人,包括贵族、大臣、外国使节,乃至侍从和宫女们,都开始向她道喜了。
玛丽本来对这求婚仪式并没有多加重视,现在自己想起来,大概也明白了,只有走过了这场求婚仪式,让男女双方都当众亲口说出结合的意愿,对于所有人,特别是奥地利方面的人来说,这场婚姻,才真正是板上钉钉,不容改变的了。
理论上也是如此,紧跟着求婚仪式之后安排的就是她宣誓放弃在奥地利所有权利的仪式了,正是因为她,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女大公,已经亲口答应嫁给法兰西王储,那么,她在奥地利的一切权利,理所当然的不能再保留了。
宣誓仪式被安排到了17日,地点是在斯特凡大教堂,仅从这地点的安排上,就能看出玛丽身份的变化了。在斯特凡大教堂宣誓,是因为这仪式还属于哈布斯堡-洛林王室的内部事宜,当然要使用王家教堂,而定于19日举行的象征性婚礼,已然属于法国王室的事务了,故而只能转移到圣奥古斯丁教堂来举行。
宣誓仪式也很盛大,各种相关和不相关的人员,只要身份合适,基本上都被请来观礼,整个斯特凡大教堂里人头攒动,在摇曳的烛光之下,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际。
哈布斯堡-洛林王室的成员们坐在最前排,而我们可怜的玛丽则没有座位,在大主教宣布仪式开始之后,维也纳地区主教把她领到圣坛和十字架前,让她跪下,再把她的手按在福音书上,然后,所有人退后,她开始对着别人的上帝,背诵那早已准备好的誓言。
“我,哈布斯堡-洛林王室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约瑟芬·约翰娜,在此宣誓,放弃我作为王室成员而在奥地利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以及我所拥有的女大公封号。”
之后是大主教的祈祷,以及女王简短的致辞。这样的宣誓仪式,大概是每一位嫁出去的女大公所必经的程序,而克里斯蒂安的婚礼,就没有这一环节了。
象征性的婚礼订在两天后的19日,虽说这婚礼的主要意义是做给所有奥地利人看的,但对于玛丽来说,到给她带来了某些好处。从宗教的意义上说,举行了象征性的婚礼,她就算是法国的王储妃了,这虽然没什么先例,但玛丽却记得,在她所读过的历史中,几十年以后,当那位叫做拿破仑的法兰西皇帝依照几乎同她这场婚礼完全一致的礼仪来娶走另一个哈布斯堡-洛林家的女孩时,那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就是凭借这一理论,在到达巴黎举行正式婚礼之前,就同那位容貌上据说远远逊色于自己的女孩共度过若干个良宵了。
但在宣誓之后到象征性婚礼举行的这不到四十八小时内,玛丽却是没有任何特权的普通人,虽然目前没有人关注这一点,但事实上,她既不是奥地利的女大公,也不是法兰西的王储妃。
但在法理上,她还有血缘,她在血缘关系上,将永远是哈布斯堡-洛林家族的成员,这也是至关重要的,玛丽也同样记得,在历史上,当那位可怜的王后被剥夺了一切尊号,而只剩下“路易·卡佩(指路易十六)的遗孀”这一个称呼并被投入监狱时,一些对她始终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就是用这一理论,要求奥地利的哈布斯堡-洛林家族出面搭救她。
有关上述这些历史事实的回忆伴随玛丽渡过了她成为法兰西王储妃前的最后一点儿时光,而她本人,确实也多次祈祷,既然那不知名的神祗导致了她的穿越,那么,她同样希望这神的力量,能让这不到四十八小时,成为她在这穿越的一生中仅有的没有特权和尊号的时光吧。<div>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