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平福的骄傲(2 / 2)
只看得一群文人诧然不已。这些丫头的脾气还不小。但不少人的心中反而有些愧意,刚才他们那么过分有一部分也是因为那题如果是被几个大家小姐解了,说出去也是件风流雅事,偏偏只是几个瘦马丫头,众人心里一时有些被骗的羞恼,方才的确是有些过了。
这也是平福刚才那一翻隐含锋尖的说词得来的结果,自古文人皆有些傲气,如果刚才她们一味隐忍,恐怕这时他们只会有些更过分的举止了。但一翻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的说辞,让他们看到了平福面下隐忍的傲气,引起了他们的共鸣,倒让他们有了丝欣赏。
陈文桥的心中却有些触动,心中对刚才的那个叫平福的丫头有了一丝怜惜和愧意,这师是拜不成了,但如果不是他太轻狂,也不至于惹出这些事了。心中便有些补偿之意。
众人在这里互有说法不提,平福她们几个一出这铺子,平康却再也顾不得了,一头扑在平福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口里呜呜低语:“福儿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平福摸着她的背,刚才一番紧张地对恃下来,她浑身都没有力气了。现在见平康伤心的样子,有心安慰,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只用手不断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平锦、平常在一边虽是没哭,眼却红红的。今天对她们的冲击也是巨大的。她们虽都是一些贫家儿女,可到底从小有爹娘疼,到金夫人这里后,虽说训练严些,行动方面不自由些,可到底没谁打没谁骂,吃的也比以前在家里好,虽说爹娘不在身边,倒底有些寂寞,可有这些同年龄的好姐妹相伴,日子过得其实还算不错。可今天这样的场景才让她们明白,她们在别人的心目中,其实就是一件物件似的东西,是可以随便轻辱的,任意对待的。只因为,她们是瘦马,在别人的心目中,便与那一块帕子,一支笔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为低贱。
周围的行人看几个小姑娘在这里半天不动,一个还哭哭泣泣的,渐渐就有人不断地将目光往这边投了过来。
平福不欲惹人注意,忙一边揽着平康,一边朝平康家走去。事已至此,虽说天色还不算晚,但几人这里哪有玩的心思,只想快快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回到一个不会被欺侮,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去。
平康的娘连二家的,本来就在院子里和几个婆子在那里打牌打得正高兴,却见几个丫头都回来了,看了看日头,天色还早,不由有些纳闷。再一看,几个丫头眼都红通通的,明显一副哭过的样子,此时却招呼也不打,只径自朝屋里走去,不由大吃一惊,难道在外面给人欺侮了去?
忙推说有点事要办,叫一个婆子过来替她,自个儿虽心急如火,但到底在外头不好细问,忙跟着她们几个进了屋子。那几个婆子在那里赌钱赌得正热中,倒也没有注意到平福她们几个回来了。
一回到屋里,连二家的忙问:“柳儿,出什么事呢?谁欺侮你了,娘给你出气去?”这附近几条街,谁不知道她连二家的脾气,柳儿也是在这从小长到大的,竟有人敢欺侮于她?
平康这时才发现娘进来了,刚才勉强止住的委屈,这一会儿又全涌了上来,抱住连二家的就是一阵哭,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不止。连二家的从小到大没见女儿这么哭过,一时慌了手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忙将求救地目光投向其它几个丫头,却见其它几人被平康这一带动,刚才在外面硬压住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平福、平锦、平常几个抱成一团,也哭得正是伤心。
连二家的心里急得要命,但见女儿这模样显见是委屈大了,只得像小时候抱她那样的一摇一摇地哄着她。虽说这世道女儿命贱,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虽是偏疼小儿些,但对两个女儿从小也是疼爱之极的。
平康哭了半天才略好些,一边抽泣一边问:“娘,为什么要把我送去金夫人那里?我不要当瘦马?那些人,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还想瞧福儿姐姐的脚。”
一听平康这话,本来还气愤填赝的连二家的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浑身都蔫了起来,半天,才冒出一句苍白的话语。
“孩子,不要怪为娘的心狠,可这,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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