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 落难之客（2 / 2）

弧矢母亲听他说这些事，却毫无惊骇惶恐之色，自是十分佩服，心自己还是太嫩，历练太少。遂说：“我说后况吧，母亲要赶行，可耽搁不得的。”于是弧矢就在寨门外停下，羲嫦却说：“进去吧，无妨的。”

弧矢大喜，立引领众人进去，穿过曲折栅栏，进了寨中大厅，厅中十分阔大透，堆叠着种皮货药食，摆一围二十八张座椅，一张居上，满覆着一张豹皮，必是弧矢之。弧矢请羲嫦娘娘上座，又请诸巫姨母上座，自己和鲔生等下手作陪，旁边人立献上茶，去十分规矩齐整。羲嫦加喜悦，示弧矢快讲。

弧矢说：“没到后来却也容易。队都没访到消息。倒是我这队，恰恰好跟这些盗走了个同。我们上溯到华阳这一段，巧遇见这些人，船男女，徒十个，艘船，停在狐狸湾那里。”

羲嫦口说：“狐狸湾那里倒确实僻静。”又问：“就这，把他们都拿下啦？”

弧矢听母亲言下之，是怕自己鲁莽，失手吃亏。遂上拱手施一礼，说：“我带了这两部人，也有二十个好手，恰鲔生哥那一，听说了狐狸湾有生人客船，潜过来察，可巧与我会合。我和鲔生哥两下一处，可不把他们包了个圆。绑住捆在一起，问楚了，那些男女，都是吴越国的子弟男女，总他们捉来十个，于上伤病损失了个，现在有十四个。有人伤，有人害病。他们自己也病着了，得了泻痢，所以停在狐狸湾，琢磨找药医。这边我们的药师也都给孩子们医了，商量护送去。问那些徒为啥这等事，伤天害理，他们却说出一个缘故，让人好不为难。”

羲嫦问：“何故？”

弧矢说：“他有四个大臣带领好手个，潜来酓兹。自称磈氏，因遭天灾，本族男女死病甚多，人口减少，听说这边人口繁盛，容易养育，就来掳些人种，去续续。问他们为啥千里迢迢，避过酓兹华阳，舍近远，去那东吴国作恶，他说早这里是酓兹大国，风俗谨严，不敢招惹，所以不惜舍近远。上我们见到的四个遇难孩子，他也说因实在是伤难，高烧梦魇中邪，自己跳水淹死的。他一也见我们在附近逆行扎营，不敢惊动，就悄悄一走了之，孰天网恢恢，我们追上。他既犯下这伤天害理伤人性之罪，实难饶恕。听他这话，却是落难之客，走投无。我本初预备要将他们送母亲处置，所以来请母亲。”

羲嫦听了这个缘故，也怔了一怔，问：“他们所遭是何种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