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红尘道心（1 / 2）

 李灿五人冒着暴雨离开了码头。路上李灿看到那个撒钱的商贾在一个窝棚底下避雨。李灿上前一把把他揪出来，二话没说给了他两巴掌。商贾被打懵了。没等他反应过来，李灿照肚子上一脚然后拔了他的衣服递给苦力道“给女孩穿上”。商贾反应过来，急忙跪在地上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求好汉放过我”

李灿从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道“这是买你这身衣服的钱”说完几人扬长而去。窝棚里的其他人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不敢上前。

到了城门，李灿叫住两名苦力，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有二十多两递给两人道“你俩带着姑娘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最好到京城哪里”

四蛇噗的给李灿跪下“谢李捕头了”

“趁着大雨快走，如果雨停了江淮候府的那些人会杀过来找你们。届时就走不脱了”

“李捕头您呢”

“他们还不敢动我。你们不一样，快走”

四蛇给李灿叩了个头，拉着女孩子就走。另一名苦力跟他们一起离开。李灿看着他们消失在雨中“走吧，四哥”

“去府衙吗”赵四认为今天的事应当对王府尹禀报一声。

“去承议郎哪里，向我便宜岳父汇报一下。看他什么态度”

大雨倾盆，在金陵城街道形成一条条河流，路上的污垢被雨水带走，随着水流流向城外的淮水和东湖。街上没有行人，只有二人冒雨前行。李灿任凭雨水冲刷自己的头脑，雨水的凉意能让自己清醒。

那个南诏文士怎么知道我是捕头，李灿猛地一机灵。成为捕头还是昨天的事，可是一夜之间这人就知道了。看他谨慎的样子，应当明白我身负武功。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才放我走，而且出了一个难题让我选择。好厉害的人！如果我一直承受这次选择的煎熬、因为没有带走那些女子而自责，甚至破了道心、消沉下去。那时我对他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也许明后天他就会找上我，杀了我。

哈哈，李灿忽然大笑起来。赵四吓了一跳，莫非李兄弟受了刺激。

如果我失去感情、失去悲伤、失去了人性我与那些宗门弟子有什么不同。他们视凡人如蝼蚁、自以为高高在上，世间一切都是他们修炼资源。太上忘情，忘得不是情而是人性。这种道心不要也罢。

李灿突然想起他那混账师傅、想起大周王朝那些老狐狸。这些人或者比泼皮还混账，或者利用他挑拨他与宗门争斗、扼杀宗门年轻的潜力弟子。可是这些人有情义、有人性。以前自己不明白大周那些人与宗门斗争的意义，总认为只是权利之争。直到方才他才顿悟，这些人之所以辅佐大周，之所以几代人前赴后继与宗门争斗。是因为这些人心中有情、是因为这些人想打破这无情的宗门、为天下人不再是宗门的资源。

李灿看看赵四，见赵四关切的看着他。“你没事吧”赵四问道，他感觉李灿有些变了，变得怪怪的。

“道心已破，我入红尘”李灿道。“四哥，我们走”

“什么意思啊”赵四跟在后面嘟囔着。

府衙内一定还有南诏人内奸，昨天的事就是被内奸传给那个文士的。可能昨天我擒胡九的事情这个文士也知道了，否则他不会轻易放我们走。李灿心中寻思。

李灿两人冒着大雨赶到吴承辉住所。住所的大门紧关着，李灿上前敲门。陈二开门见是李灿“李捕头有什么事？”他没有称李灿为姑爷。

李灿也没有计较这些“岳父大人在吗？”

陈二鄙视眼光看看李灿，意思是岳父岂能是你叫的“老爷在屋内。李捕头既然要拜见老爷就随我进来吧”，李灿心中苦笑，还好他没有让我在外面等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堂内陈好儿领着吴晓妹在哪里，见李灿进来小妹跑过来道“姐夫来了。姐姐刚走，带着小祥子走的。姐夫明天还让小祥子过来和我一起玩”

李灿想抱起她，可是身体已经湿透了，只是蹲下对她道“好的，明儿姐夫带小祥子来。嗯，小祥子是谁”这小丫头天真浪漫，不像吴承辉那样有心机。

“就是纳吉祥啊”

陈好儿拉着小妹道“你姐夫冒着大雨前来一定有急事。让你姐夫休息一下。陈二，拿个毛巾来给李灿擦擦雨水。”又对李灿道“你也是的，这么大雨跑来做什么。这天气有些冷，别做病了”

“没事的，岳母放心。我找岳父有急事”李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