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壮的姐夫(2 / 2)
然而他那个在外地办事的老爸听闻此事以后,第一时间打来一个电话,也没说改名字以后不认他这个儿子狠话,就撂下了一句话“你要是今天敢把名字改了,明天你就别想问老子要一分钱的零花钱。”
只得从民警手中要回户口本悻悻然回家的张同志那叫一个憋屈啊!
费尽牛二虎之力的江问渠终于将他这位老子是暴发户的高中死党拖上了这一列开往上海的特快列车。
在这摩肩接踵的人车中找到了他们的卧铺房间以后,江问渠这才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再晚来几分钟,那样咱们就可以把车票撕了坐着你老子的专车去上海了。”
这缺心眼的家伙却说道:“我本来是打算要让老张派车送我们过去的,可我不是听说这火车上能有相当几率的艳遇吗,尤其在这软卧车厢里,万一……”
看到江问渠无奈而又凌厉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的张得喜,抬头发现对面床铺上坐了两位眼神带着警惕外加一丝鄙夷的美女。
然后得喜同志貌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头给江问渠一个意会的眼神,好像在说,怎么样,想什么来什么吧!
然后又对江问渠说道:“姐夫,我先那啥,出去透透气,你们慢慢收拾,你爱睡上面还是下面随便挑,留下的给我就可以了。”
根本没听出来张得喜这小子一语好几关意思的两位美女,顿时又充满诧异的看向被称作“姐夫”的江问渠。
在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钱的家庭里长大的张得喜,再加上据说是小时候他那早就跟他老子离异的母亲拿奶水给他洗出来的嫩白帅气脸蛋,也就造就了张得喜如今泡妞的资本。
所以在张得喜的映象中所有他泡过和没泡过,或是他没泡到的女生都是有一个一百分以内的评分标准的,当初嫌他名字土的那位班花学姐就被张得喜极其阔绰的冠以85分的好成绩。
就连今天害的江问渠一个人在火车站无聊了两个多钟头的罪魁祸首,也就是三个月前的高考前夕张得喜钓到的一个可爱到光看脸蛋就给人感觉很天真的高二学妹,才仅仅被张得喜打了一个78分的不低分,就这还得有天真加成。
在学校公认的“小白脸”张得喜的耳濡目染之下,江问渠也学会了他这一套衡量白菜的秤,就在刚才听到姐夫二字后恰好跟江问渠对视到的两位临时“室友”,江问渠在心里也给暗暗称量了一下。
头发稍长,穿着一身得体运动装的一位初步给了75,那是看不清身材,如果身材上佳的话,达到80分往上的水准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另一位扎着马尾的女生,江问渠也临时打了70分,这女生虽然脸蛋不如前面一位出众,但她那件白色T恤给人一种很纯的感觉,当然这位妹妹最后对江问渠微微一笑,所以问渠兄还自作主张的加了一点点的人情分,也就一点点而已。
好歹让人家跨过70分这个鸿沟,挤入张得喜口中70分以上才算美女的这个美女行列。
其实作为只对女人脸蛋和身材感兴趣的张得喜他们不知道的是,江问渠这张虽然略显黝黑,却棱角分明的脸庞对女生来说是比张得喜那张“白脸”更具杀伤力的,尤其是一些有点品味的女子。
或许张得喜那个骚扰了江问渠长达两年多,还不肯罢休的“疯子”姐姐算一个这类有点品味的女子。
自从高一第二学期那年,真正第一次在张得喜面前展露身手的江问渠,从十几个当地流氓痞子手里救下他们姐弟以后就,被同为张得喜老子的女儿,名字却不是一个层次的张皎月给视作“如意郎君”。
对江问渠死缠烂打不说,还软硬兼施加威胁的让张得喜喊江问渠姐夫,关键是张得喜这个在友情跟亲情面前选择了后者的没义气家伙还真就叫了,尤其是在他那个天然妩媚,评分怎么都在85分水准的水灵姐姐面前叫的更是一个响亮。
对此,江问渠貌似是天降艳福,其实是他心底那份从不与人说起的酸楚和怨念一直左右着他对某些事某些人的看法,或好,或坏,或近,或远。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江问渠印象中五个会飞檐走壁的黑衣人,带着电视上才能看见的那种黑色杀人武器,枪,闯进了他们家那个曾经充满着一对姐弟童趣笑声的小院。
当时江问渠只听到被安装了消音器之后极其微弱的两声枪响,一颗子弹镶进了江问渠他老爹那条至今没取出那个弹头的左腿,而另一颗,夺走了一个六岁女孩的生命。
那个女孩叫江娇儿。
那一刻,刚满五岁的江问渠没有哭,他记住了那个开枪的人那张狰狞的脸。
很多年后江问渠终于知道这一群人有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头衔,雇佣兵。
而三年前,张得喜第一次向江问渠介绍他那个跟他们在同一所高中但比他们大两届的姐姐的时候,江问渠心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张皎月那双丹凤眸子里面的那一对剪水双瞳,刚好江问渠看到了她当时带着笑意的狭长双眼。
眼神恍惚的江问渠,好像看到了他那个本来应该跟张皎月一样大小的姐姐和她那双永远闭上的丹凤双眸。
从那时候起江问渠就一直拿张皎月当姐姐看待,之后也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所以每次见到张得喜那个水灵姐姐的时候江问渠都是一个悲壮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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