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第一百九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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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苦笑道:‘姑娘也太看得起我了。那人武功极高,又精通好些旁门左道的本领,江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否则又怎么过来叨扰姑娘。’李莫愁笑道:‘江公子,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更不是他的对手,你要我如何帮你杀死他?’

江玉郎道:‘姑娘只凭自己,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何不找人相助?江某不信姑娘不想杀他。’李莫愁‘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我找谁相助?’过了一会儿,李莫愁道:‘啊,是他!’江玉郎微笑道:‘此人和你我一样,都对他恨之入骨,若是知道姑娘也想杀他,一定愿意助姑娘一臂之力。’

李莫愁道:‘我听说他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色魔,最喜欢年轻美貌的女子。我去找他,岂不是羊入虎口?我不干!’江玉郎叹了口气,说道:‘李姑娘,我原以为你是女中豪杰,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没想到你做事竟和普通姑娘一样,扭扭捏捏,束手束脚。’

李莫愁冷冷地道:‘我是人是鬼,用不着你在这里多嘴多舌。’江玉郎叹了口气,说道:‘好,我这里倒有一计,可以保证你清清白白地过去,清清白白地离开。’李莫愁道:‘是么,说来听听。’过了一会儿,李莫愁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玉郎笑道:‘半真半假。这女人确实和他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但没有给他生过孩子,好在他和这女人分开以后,再没去找过这女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给他生过孩子。他天生冷漠残忍,对自己的女儿,可能也什么温柔慈爱,但我想啊,他再怎么恶毒,终究是一个人,不会去做父女乱|伦之事。李姑娘,你用这个身份去见他,无论他是否答应与你合作,你的清白之躯一定都能保住,如何?’

李莫愁沉默一会儿,问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我杀死他?’江玉郎道:‘哦,我和他既无深仇,也无大恨,一直以来,相处的都挺愉快的。’李莫愁道:‘那你为什么想要他死?’

江玉郎道:‘他武功太高,人又贪心,事事都想占到好处,处处都想压别人一头。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狠辣,对别人又怎会心慈手软?他知道我很多秘密,现在我对他还有用,所以他对我还算和颜悦色,往后我对他没用了,那么我的下场,一定比他的儿子还要惨。其实在这件事之前,我从未对他动过杀心,但在我见识过他对付他的儿子的手段以后,我却是非杀他不可了。’

李莫愁嗤的一声笑,说道:‘他儿子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为何听你的语气,你倒像是被他吓到了?’江玉郎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确实被他吓到了。李姑娘,你说我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这话确实不错,但我和他儿子有血海深仇,而他呢?他是他儿子的骨肉至亲啊!

唉,我自小被人掳走,连自己父母的模样都不记得,跟着仇人长到五岁,遇到了师父,就离开仇人,跟着师父生活。我从未在养母和师父地身上,得到一点关怀,只好把对关怀的渴望,寄托于想象中的父母的身上。

在我心里,父母应该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可亲的两个角色,可是他却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实不相瞒,那天他来找我,跟我谈条件的时候,我就被他对自己儿子的冷酷毒辣给吓到了。他的儿子虽是我的大仇人,但在那一刻,我都忍不住同情他了。’”

王怜花当然早已猜到,江玉郎要杀的人是王云梦,要李莫愁找的人则是柴玉关。他本来闭目靠在贾珂怀里,脸蛋儿笼罩在贾珂投下来的阴影里,显得神情漠然,似乎已经睡着了,听到这里,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突然发现,这世上最恶心的事情。

不是亲生母亲放任一个从前试图强上他的王八蛋,把他变成太监。

而是这个从前试图强上他的王八蛋,居然都因为他亲生母亲的所作所为而对他心生同情了。

他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

贾珂见王怜花双目紧闭,脸上肌肉紧绷,不禁大为心疼,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三块,一块做王怜花的父亲,一块做王怜花的母亲,一块还做王怜花的老公,将王怜花心里的空缺一一填上。他永远都会疼王怜花,爱王怜花,只要有他在,谁也伤害不了王怜花。

贾珂低下头去,用额头蹭了蹭王怜花的鼻尖。

王怜花睁开眼来,向贾珂一笑,复又闭上眼睛。

他怕自己眼中的杀意,会吓到贾珂。

他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不,两个人。

江玉郎怎么敢同情自己?

他凭什么也配同情自己?

李莫愁怎么敢听江玉郎说他如何同情自己?

她凭什么也配同情自己?

真的,真的,太恨他们了!

恨意犹如千万把小刀,沿着他的骨骼,将他的血肉捣碎,他简直快要撑不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怜花才反应过来,玉箫道人不再说话了。

他睁开双眼,就见玉箫道人面目狰狞地躺在面前。

他已经被贾珂捂死了。

王怜花奇道:“怎么又把他杀了?”

贾珂道:“他已经没什么用处了。现在我那两个狗弟弟的下落,江玉郎的计划,还有明天早上会有过来接应,咱们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何况,我看得出来,你心里很不好受。”一面说话,一面将王怜花翻了个身,让他面朝自己。

王怜花双手捧住贾珂的脸,说道:“你先别动。”然后凑了过去,对着贾珂瞳孔中映出的自己仔细打量。

贾珂见他这副臭美模样,忍不住一笑,不等说话,王怜花就道:“别眯眼啊!快把我的镜子还给我!”

贾珂只好强忍笑意,睁大了眼睛,任由王怜花打量自己,笑道:“还好我眼睛大。倘若我生了一对小眯缝眼,你现在要怎么照镜子啊?”

王怜花见自己神态还算自然,没有想象中那般狰狞,终于放下心来,笑眯眯地靠在贾珂怀里,说道:“那我就在你脖子上挂一面小镜子,你走到哪里,就把镜子带到哪里,我照样想照镜子,就照镜子。”

顿了一顿,又道:“贾珂,不用再把他复活一次吗?他不是说明天一早,他就得给江玉郎写信吗?刚刚他还用这件事威胁咱们,咱们不想法子逼他提前把信写好,江玉郎很快就会知道,这里情况有变了。”

贾珂道:“算了。除非咱们让他相信,咱们不会要他的性命,不然他怎会乖乖写信?而且咱们不知道他和江玉郎之间,是否有什么暗号密语。就算他受咱们所迫,写下了这封信,他大可以在字里行间,留下一个示警的暗号,反正咱们不可能发现。到时咱们欢欢喜喜地将这封示警信送了出去,以为江玉郎被咱们蒙在鼓里了,其实没有咱们,江玉郎可能根本不会知道,这里情况有变,那才真是闹笑话了。”

然后他轻轻抚摸王怜花的头发,微笑道:“其实江玉郎知道这里情况有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知道咱俩没死,为了保命,自会好好照顾小鱼儿和无缺。毕竟他能用来威胁我的筹码,实在太少了,他们两个,就是他最后的两张底牌了。”

王怜花其实知道,贾珂连李莫愁和江玉郎的谈话都不想听完,是因为他的状态实在不好,贾珂急着安慰他,其他事情都顾不上了。

王怜花也不点破,从贾珂怀中离开,拎起玉箫道人的尸身,手一扬,将尸身扔进远处的树林里。

王怜花回到帐篷,笑嘻嘻地扑进贾珂怀里,说道:“贾公子,我听说江湖上倾慕你的男人和女人数不胜数,我不信你有如此魅力,我要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贾珂笑眯眯地道:“你要我证明给你看,那倒不难,但你是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证明给你看啊?”

王怜花想了想,说道:“南风馆的老板。”

贾珂噗嗤一笑,随即正色道:“失敬,失敬!原来是草花馆的老板啊!”

王怜花奇道:“为什么是草花馆?草和花放在一起,不一般都是花在前面吗?”

贾珂笑眯眯地道:“你说的那种草,是一种植物,而我说的那种草,是一个动作。不好意思,刚刚一时口误,念错音了,应该读为草花馆,音同‘襙’。”

王怜花脸上一红,说道:“认真点!我是这家南风馆的老板,怎么也该是花草馆,而不是草花馆啊!”说到“草花馆”这三字时,脸上更加热了。

贾珂不怀好意地一笑,说道:“王公子,你不是一直跟我说,你的名字,是怜花惜玉的意思,还说我是你的花吗?为什么一听到‘草花馆’这三个字,你便如此自然地认为,‘草花馆’这三个字中的‘花’这个字,指的是你啊?”

王怜花脸上更红,哼了一声,说道:“这怎么能怪我!谁叫你总是叫我小花、花儿、王小花,王花花地。你这么叫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

贾珂摇头笑道:“不会,不会。你是老板,我是来草花馆找工作的,怎敢如此失礼,叫老板小名?花老板,你说的这个人一定不是我。”

王怜花啧了一声,说道:“你不敢叫我小名,为何叫我花老板?我又不姓花。”

贾珂嘿嘿一笑,说道:“别人都叫你王老板,只有我叫你花老板,这样才能更显亲近嘛!草花馆的花老板,你好啊。”

他将“草花馆”和“花老板”放在一起,听起来更加淫|荡了。

王怜花脸上热腾腾的,突然躺倒在地,一本正经地道:“贾珂,你决定来草花馆做一个小倌。虽然你相貌出众,但南风馆一般只收十四五岁以下的男孩,你已经十八岁了,年纪太大了,所以草花馆的老鸨不要你。

你听说草花馆的花老板今天会来草花馆,决定闯进草花馆,去找花老板碰碰运气。你走进了草花馆,走到据说是花老板的房间前面,就见花老板晕倒在走廊上。贾珂,你这时会有什么感觉?”

贾珂笑道:“我想花老板一定早就知道我会过来找他,所以故意赶在我过来之前,走出房间,躺在地上假装昏倒,让我做一个真正的草花人。”

王怜花抬腿踹他,说道:“恶意诋毁老板,我们草花馆不要你了!”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花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

王怜花放下了腿,说道:“好,还是刚刚那个问题,贾珂,你看见花老板晕倒在走廊上,会有什么感觉?”

贾珂趴在王怜花身旁,撑着下巴,侧头看他,笑眯眯地道:“花老板长得真是俊俏,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王怜花满意道:“然后你会做什么?”

贾珂将王怜花打横抱起,跪立在地上,笑眯眯地道:“带老板去医馆看大夫。”

王怜花鄙视地看了贾珂一眼,正要说话,又听贾珂道:“然后想起来我家就是开医馆的,我学过医术,要给老板看病,不用去医馆。于是我踹开老板的房间,打算找个地方,给老板看病。”

王怜花满意道:“屋门打开,你发现老板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很大很大的床,占据了屋子所有的空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会怎么做?”

贾珂抱着王怜花,挪到他们铺好的床铺之前,也不将王怜花放下来,哭丧着脸,说道:“我有洁癖。我得先把老板扔到一边,检查一下,他这张床到底被多少人睡过了,再决定要做什么。”

王怜花笑道:“你检查了一遍,发现床上只有老板一个人的头发,再没有第二个人留下的痕迹,显然这张床只有花老板一个人睡过。”

贾珂笑道:“那我就把花老板放到床上,然后我也跟着他一起上床。我又担心我会弄脏他的床铺,所以要把衣服脱下来。”说着将王怜花放到床上,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王怜花嘻嘻一笑,说道:“然后你要做什么?”

贾珂道:“俗话说得好,男男授受不亲。我要给花老板看病,不好脱下他的衣服,只能隔着衣服给他看病了。”

王怜花好笑道:“你是要来做小倌的人,还讲究什么男男授受不亲?”

贾珂笑眯眯地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现在还不是小倌,只是一个大夫,当然要讲究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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