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整个人被摁在门板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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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念你入骨

——

有时候季云淮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让着薄幸月了,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越过底线,得寸进尺。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准则才会轻而易举被击溃。

夜凉如水,树叶哗哗作响,拓下阴影,沉在他肩头。

纤细的指尖仍攥在他军衬上,衣服布料被揉得有些发皱。

手电筒的光晃动,季云淮定睛打量,发现原来是巡逻的小战士。

薄幸月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了个严严实实,只能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小战士试探地喊了声:“季队?”

季云淮咔哒燃起打火机,装作在这儿抽烟的模样,身形落拓又萧索。

他掀起眼皮,目光很淡:“抽支烟,没什么事。”

小战士朝他敬了个军礼,也没来得及仔细打量便去别处巡逻了。

两人方才的旖旎无声无息被中断。

薄幸月唇角上勾,盈着几分弧度,垂睫去看两人一起的影子。

距离太近,很像是相拥着接吻。

但就像梦境往往与现实相反,她眼神挑衅,顺着男人威胁的言语,一字一顿地问:“季队不敢吗?”

季云淮抬手压下帽檐,下颌轮廓凌厉分明。

他低沉的嗓音里压着几分清冷,似迎合,也似威胁,“早晚。”

这男人确实……挺绝的。

她脑海里又冒出少年十几岁的模样。

清瘦笔挺,黑眸沉沉,现如今褪去青涩,男人线条硬朗,荷尔蒙爆棚。

只有这份骨子里的执拗与偏执未曾改变。

薄幸月不置可否,口吻足够张扬狡黠:“好啊,那我等着。”

随后,她捏着燃尽的烟花棒,认真地思索了下,“还有,谢谢了,我说的是……今晚的生日礼物。”

这话薄幸月没跟他耍心眼,而是真心实意这么想。

十五岁那年,母亲患病去世。

薄耀舟续弦后,她每一年的生日总觉得过得不完整。

就像在心里空出一个角落,没有任何阳光能照耀得进去。

即使今天薄耀舟给她发了生日祝福的短信,她也会不自觉地去想——

那些个在国外的日日夜夜,是薄初陪伴在他的身边。

而在薄初生日时,薄耀舟同样会大张旗鼓地替她操办,乃至于某些媒体挖出的薄家千金的边角料全是跟薄初有关。

大肆铺张的新闻中,薄初站在聚光灯下,殊不知自己是在鸠占鹊巢。

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亏欠,因为没人知道需要跨越多久的时间才能去弥补。

而她的选择是不原谅,说起来坦荡又理性。

躺在床上时,薄幸月看了眼手机的时钟,零点一过,她不免去想,二十四岁的第一天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没有大办特办的party,没有要好的朋友在陪,可是却跟前男友千丝万缕地牵扯到了一起。

于她而言,反倒不算一件坏事儿。

像是越过了时间,将年少的梦做到结尾。

……

后面几天薄幸月依旧在医务室干着轻松活,时不时跟季云淮擦肩而过,看着他们在操场训练,挥汗如雨。

这几天,厉向泽又主动把人叫到办公室去。

盛启洲一听,都有心理阴影了,晃着季云淮的胳膊问,“老爷子不会又要来棒打鸳鸯吧?”

说着,他眉眼耷拉下来,还真是操碎了心。

“想什么呢。”

季云淮踹过去一脚,倒不是实打实的力道,单纯打消他的顾虑。

按照厉向泽的想法,老爷子是巴不得他今天就结婚,明天就生孩子。

说是规劝,后面直接改让他请喝喜酒了。

说起来,“军中阎王”的原则性也不过如此。

季云淮迈着步子上楼,到办公室后敬了个军礼,手指贴进裤侧,“厉处,您找我?”

厉向泽靠在椅背上,递过去一摞资料,神情严肃:“这回找你是正事儿。”

季云淮仔仔细细翻看完,对其中的风险性大概在心里有了个数。

“前几年落网的走私贩毒团伙案,根据军方掌握的最新消息,怀疑他们还有勾结势力。”厉向泽喝了口茶水润嗓子,指尖搭在桌面,不怒自威,“等时机成熟后,我再通知你执行。”

“是,保证完成任务。”他的眼眸黑如岩石,始终坚定不移。

……

结束了一天的值班,薄幸月返回住处,想着先舒舒服服冲个澡。

倏地,房间外的走廊灯有什么声音正在鸣响。

淋浴间的水流哗啦啦地冲下,可萦绕在耳边的却是比水流声更大的警报声。

薄幸月愣怔一瞬,很快关掉花洒。

她拧着发尾的水,内里裹着浴巾,外罩了件大衣,趿着毛绒拖鞋匆匆出门。

警报声不绝于耳,似是平地一声惊雷,将人残存的一点困意震得化为乌有。

所有人奔下楼梯,如同黑夜里翻滚的浪潮。

出门在外,她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脏重重一跳的同时,又按捺住下意识的紧张。

想着万一有个什么事儿,第一时间得要看看有没有人受伤,是否需要接受治疗等。

北疆昼夜温差大。

而她刚洗完澡,水渍都没来得及擦干,只能说太冷了。

凉意打着转儿地钻入肺腑、心腔。

薄幸月冻得牙关打颤,瑟缩着,不自觉笼紧了身上的大衣。

尽管如此,罩不住露出在外的那一截白皙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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