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晋江独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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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当天,附中已经宣布连放元旦三天假,虽然有两天都是周末,但作业却是平时周末的几倍。

控诉完天杀的作业,钟灵随即邀请她过来一起出来跨年。

这一场跨年的局组得很大,不仅有八班的,还有很多人叫上了其他班的朋友。

过去KTV时,张一晔正在那儿拿着麦唱得鬼哭狼嚎。

沙发上坐了八班的几个男生,在那儿喝着酒,看起来不太好惹。

薄幸月一进包厢,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有人开了个头:“附中之光来了啊。”

钟灵跟班上几个女生坐在一起,跟她挥了下手,让人过来一起坐。

薄幸月嗔怪道:“你怎么没告诉我有这么多人?”

她是喜闹的人,也不畏惧什么社交场合,可来了很多不甚熟识的人也会心里不太舒服。

钟灵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我是说要在KTV一起跨年,他们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过来好多人一起,我又不能让别人打道回府吧。”

“那你们等会儿还去看敲钟仪式吗?”薄幸月问。

钟灵说:“估计唱完KTV就回去了,今晚有雷暴雨,敲钟仪式估计什么也看不着。”

隐晦的角落处,易立杰盯着手机上的号码,想了想,故意拍了张薄幸月的照片发送过去。

还附赠了KTV的地址,没别的,男生间的好胜心作祟,他单纯想报复一场,让季云淮也难堪一次。

过了二十分钟,时间滴答过去。

KTV的服务人员猛然看到了一个跟这里打扮格格不入的少年。

今夜江城暴雨如注,他收了伞,还是挡不住额发的湿润。

季云淮穿了身灰色卫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羽绒服,纯净得一尘不染。

怎么看都像是三好学生的模样。

少年的肤色是病态的苍白,瞳仁则是纯粹的黑,服务人员都对着他侧脸的轮廓看愣了几秒。

“你好,请问就你一个人吗”

季云淮清冷如此,说:“不是,我来找人。”

服务人员笑了笑,给他指路:“就在这条路尽头左边的包厢。”

KTV里的包厢到处都是嘈杂的歌声,不是他喜欢来的地方。

可在看见那条短信后,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合上了课本,拿起伞坐了公交赶过来。

薄幸月一直没去唱歌,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季云淮现在在干嘛呢……应该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学习吧。

倏然,她抬起眼帘,心跳不可抑制地空了一拍。

少年站在包厢门口,抽条一般疯长的身高也渐渐凸显出压迫性。

他迈着步子走进来,脱下来的羽绒外套就搭在手臂,不笑时给人的感觉淡漠又冷硬。

薄幸月愣怔开口:“季云淮,你……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承认吧。

嫉妒作祟,甚至不喜欢别人捷足先登半步。

季云淮扬眉:“不是你打电话让我过来的吗?”

薄幸月的心里升腾起一丝不可置信。

她根本没让季云淮过来,而且就算她让人过来,他对她什么时候这么言听计从了,简直就像一个乖宝宝?!

不熟识的人还以为是热恋期的小情侣闹别扭,纷纷在那儿起哄。

易立杰淡淡开口:“既然人过来了,酒是一定要喝的。”

薄幸月皱眉,强硬道:“季云淮他不能喝。”

“月亮你别护短啊。”张一晔不屑地瞥过去一眼,“我们都能喝,就他不能喝?真当自己奇货可居啊?!”

季云淮这样从来不碰酒的,怎么可能拼得过张一晔跟易立杰这样跟校外人士混迹的人?

薄幸月的脸色变得不好看,站起身来,跟几个人相峙:“我说他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她走过去,想要去扯季云淮的手腕,将人拉到包厢外。

哪料季云淮纹丝不动,他拨开少女的手指,端起张一晔倒的烈酒,一饮而尽。

张一晔的表情也变得很有戏剧性。

他早就发现季云淮病态的那一面,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人,疯起来才是真正的可怕。

几杯下肚,连喉头都烧灼得慌。

“季云淮,你是不是有病啊?”薄幸月急得眸光水亮,像映入了天边皎洁的月色。

他面色不改,即使喝了酒,依旧是斯文清隽的。

张一晔端着酒杯,手还有点儿不稳,却在喝醉后嘲弄得愈发大声,“年级第一,你是不是连小电影都没看过啊?”

包厢里爆发着几个男生意味不明的哄笑声。

这个年纪,许多男生早就自己解决过了,季云淮会是例外吗?

薄幸月下意识握过他的指间,心尖一颤,全身上下像是过电般,酥酥麻麻的。

她低喃道:“我们走行吗?我不想待在这里。”

他们只是想看季云淮难堪。

那她就偏偏不让这些人得逞,要想动她的人,也得看自己配不配。

马路边,雨势转小,雨丝纷飞,路灯拖曳着两人的影子。

少年到底是没喝过这么烈的酒,被这么一灌,后劲儿上来了,颧骨都泛了红。

原本的身躯像挺直的小白杨,可现在他弓着腰身,站都站不稳了。

也只有她会使小性子,控诉道:“不能喝就别喝了,你不知道你喝难受,我会心疼的诶,你可是我要追的人……”

扶了半天,季云淮撑在路灯的杆子上,一动不动,她反倒是莫名其妙撞入满溢着薄荷香气的胸膛前。

起先她追季云淮确实是为了气一气薄初,再加上赌约在身,三个月的时间眨眼易逝。

但现在,这份心态不同往日,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喜欢的种子早已生根萌芽。

雨夜,两人都没打伞,看起来狼狈又轰轰烈烈。

少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如玉的指骨牢牢把控着。

“季云淮……”薄幸月的眸光像是被雨水淋湿,视线模糊。

她张开双臂,下意识环抱住了他,手指揪住他卫衣的下摆,有一瞬间没来由地安心。

路灯光线朦胧,小雨淅淅沥沥的。

季云淮眼尾泛红,嗓音很哑:“你不要对别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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