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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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匪见状面面相觑,各个胆战心惊……

石山寨日

山神庙外,田满仓和孙二喜、毛蛋等人正围在一起下五子棋。

这时,白月霞突然出现在庙门口喊道:“田满仓,你过来一下。”

田满仓见喊他,就赶紧掷了手中的棋子:“这盘棋不许和,等我回头来再继续下。”然后答应一声就立即向白月霞跟前跑去。

到了白月霞跟前,田满仓就陪着小心地道:“大姐,对小的有什么吩咐?”

白月霞手里拿着一把松籽儿斜依在庙门框上悠闲自得地嗑着,见了田满仓就把嘴里的松籽壳往他身上轻轻一吐:“田满仓,你们围在那里在干什么?”

田满仓:“大姐,今天太阳光好,兄弟们在一起下棋玩的。”

白月霞:“田满仓,我交待你的事情,你都办妥了吗?”

田满仓:“妥了。”说过从腰间掏出一把匣子炮来:“大姐你看。”

白月霞接过匣子炮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就还回田满仓的手中:“嗯,不错,就留给你用吧。”

田满仓喜出望外:“谢谢大姐!”

白月霞叹息一声:“满仓,现在山寨里张日旺走了,云珠也走了。你年纪大,往后凡事要给我多担待些。别没事儿的时候老不正经地去玩歪门邪道。”

田满仓听了胸脯一挺:“是,大姐你放心,往后我一定好好地干,保护山寨的安全,保护好大姐你的安全。”

白月霞白田满仓一眼:“屁话,我的安全还用得着你来保护。满仓,你要真有能耐,就在山寨里好好地,干出个人模样给我看看。”

田满仓的胸脯又一挺:“是,大姐,往后我一定好好地干,干出个人模样来给大姐你看看。”

白月霞:“满仓,别张口闭口大姐大姐的,说不定论年龄你还是我大哥呢?”

田满仓埋头想想,就有点羞地道:“大姐,冒失地问大姐一句行吗?”

白月霞妩媚地一笑:“别说话别别扭扭的烦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满仓,要问什么,你尽管问。”

田满仓:“大姐,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白月霞:“你看呢?”

田满仓:“三十岁,有没有?”

白月霞无声地一笑:“满仓,你说少了,还得再加两年!”

田满仓:“这么说大姐今年三十二了?”

白月霞点点头:“满仓,你呢?”

田满仓:“我比大姐长三岁,今年三十五了。”

白月霞听后沉默……

田满仓见白月霞不语,就道:“大姐,要没事儿我可以去和兄弟们下棋了吗?”

白月霞颔首:“去吧,记住往后不要再叫我大姐了。”

田满仓惊讶:“那……”

白月霞:“叫我月霞就行了。”说完就转身回庙。

田满仓听后,一张黑红的脸上顿露惊喜……

天津卫军营日

李维双的办公室里,张日旺一脚踏进门来:“李叔叔,你有什么指示。”

李维双见张日旺来了,就起身道:“日旺,你先坐。”

张日旺坐下后,望望李维双又道:“李叔叔,你有什么指示?”

李维双:“日旺,你先等一下,等我把这份急件处理完……”

不得已,张日旺就只好坐在椅子上静等李维双处理急件……

稍顷。李维双处理完急件,就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封信来……

“李叔叔,又是去送信吗?”不待李维双张口,张日旺看着李维双拿信的手就先问道。

李维双轻轻地摇摇头:“日旺,这封信是你的。是我从邮差那里给你带来的,你把它拿去吧!”

张日旺困惑:“我的信?”

李维双:“是的,是写给你的信。”

张日旺接过信边出门边道:“谢谢李叔叔。”

李维双没有吱声,只是以笑意目送张日旺出门。

出了李维双的办公室,张日旺一边往自己的宿舍走,一边就亟不可待地将信封拆开——

特写:张日旺认真地看信……

赵德中的画外音响起——

“日旺兄弟,还是半年前收到了你的来信再就没有了你的音讯,兄弟,现在你在部队里的情况一切都好吗?”

“日旺兄弟,思之益甚,想之益久,兄弟情谊的煎熬至难耐处,你兄我就不得不提起笔向你叙旧了。日旺兄弟,时事变迁,世事纷纭,现在的我已有了自己的女儿了,我们的女儿叫赵英,小赵英现在聪明可爱,长势喜人。还有,我们县的吴县太爷已经被抓起来,他是因为私吞赈灾款被抓起来的,我爹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了,不过还算硬朗。另外,我还要特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是我现在也给政府做事了。我爹给我在警察局谋了份差事。哦,日旺兄弟,你还记得我们县警察局的丁当大哥吗?你离家的时候他还是个探长呢?现在他已做到我们县警察局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了。我现在就在他的手下当差呢!”

“日旺兄弟,上次你们张家镇私塾的郭敬文老先生又到我们家来了,他对我爹还念叨起你来呢!说你有出息了。进了政府军,让我带话给你向你问好,祝你在队伍里好好地干,争取干出个人样来呢!日旺兄弟,话到这里做哥的要批评你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事儿的时候,你也该给郭敬文老先生写封信问询一下啊,你干嘛不写呢?”

日旺,千言万语难书兄弟情谊,因为时间关系,就此打住了,祝你在队伍里蒸蒸日上、早日达到你理想的彼岸……

你的结义兄弟赵德中致

赵德中的画外音展现如下镜头

张日旺和赵德中在赵府后花园里练武功……

张日旺和赵德中在山洞里打着火把追赶土匪……

县城外,赵德中和张日旺挥手告别……

读完赵德中的来信,张日旺的眼睛湿润了,他小心翼翼地把信收藏好,又揩一把眼睛,然后就大步流星地向自己的住室走去。

石山寨日

山神庙内白月霞的住处中,小四女正帮白月霞梳妆打扮。

白月霞望望一脸庄重的小四女,就心笙萌萌地问:“小四,你说内心话给我,在那三个逃兵中间,你觉得田满仓这人怎么样?我当然是指他的人品,至于他的能耐嘛,不需要作评价。”

小四女:“大姐,你真的让我说内心话吗?”

白月霞:“当然。”

小四女:“大姐,那我说错了的话,你也不会怪我吗?”

白月霞:“死丫头片儿,你大姐什么时候和你计较过的?大姐不会怪你的,但有一条:你必须实话实说。”

小四女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就又认真地对白月霞道:“大姐,不瞒你说,在他们三个逃兵中间,给我印象最不好的就是那个姓田的。”

白月霞惊讶:“哦,为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

小四女清一下嗓门,干脆一吐为快:“大姐,你看那个姓田的,他要装蒜的时候,你看他装的比谁都象,他要混的时候,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死盯着人家的胸脯上看,叫人又恶心又害怕……”

白月霞听了暗自吃惊,但面上却又佯装平静地道:“小四女,我没让你说这个,我是让你对姓田的人品作个评价。”

小四女听后不解:“大姐,难道我刚才说的不是那姓田的人品吗?”

白月霞:“啊,是……也不是,小四,男人嘛,见到漂亮的女孩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嘛!要不又怎么能叫男人呢?小四女,我是让你对他其它方面做些评价。”

小四女:“大姐,那个姓田的……他就是个老兵痞,反正我对他就是没有好印象,连对孙二喜、毛蛋他们俩的印象都不如!”

白月霞沉默了。

小四女不解,就闪烁着一双美丽的凤眼问:“大姐,你……你怎么突然向我问起这问题了呢?”

白月霞机械:“啊,没什么,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好做到心中有数的。啊小四女,我们不说其他的事情了,你好好帮我梳头吧。”

这样,小四女就只好专心给白月霞梳妆,但小四女是个耐不得寂寞的姑娘,她专心地给白月霞梳了一会儿头后,就又开口道:“大姐,我想问你个事儿?”

白月霞:“什么事儿?你说吧!”

小四女想了一下,就满脸绯红地道:“大姐,你的侄子张大哥他……他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给你吗?”

白月霞点点头:“没有,怎么小四,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他,还在想着他呢?”

小四女羞涩:“大姐,小四对你说句不害臊的话,我想忘,可就是忘不了,为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白月霞无声地笑了一下,道:“小四,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人是感情动物,日久生情嘛!”

小四女:“可是大姐,我对其他人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白月霞:“这就更不稀奇了。因为你对张日旺那孩子已产生了爱慕和占有之情了。对其他的男人,你心里没有要占有的欲望。所以也就显得无所谓了。”

小四女不吱声了,她又专心地给白月霞梳妆起来。

小四女的凤眸中闪烁出渴望的火花。

县城警察局日

局长办公室里,丁当正埋头认真地办公,突然门外就响起了“报告”声……

“进来!”听到报告声后,丁当就头也不抬地道。

进来的是赵德中。

赵德中乍穿警服,显得英俊潇洒中又朝气勃勃……

“局座,你在忙呢?那我等一会儿再来。”见丁当正伏案办公,赵德中显得彬彬有礼,说罢就要退去。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德中,你先坐。”丁当抬头见赵德中要走,就指着室内的一把椅子对赵德中道。然后,一双眼睛就再次向桌子上摊开的卷宗看去。

赵德中没有立即就坐,他见丁当的茶杯空了半截,就提起水壶走到丁当跟前帮他茶杯斟满水后,才又回到椅子跟前庄重地坐了下来。

稍即,丁当合上卷宗,抬起头来问赵德中道:“德中,有事儿吗?”

赵德中见问,一个立正站起:“报告局座,我来是关于胡为通缉犯的事儿……

丁当走到赵德中跟前,爱抚地拍了拍赵德中的肩膀,关切地道:“我们爷儿俩还谁跟谁啊,德中,别这么客气,来,坐下来慢慢地说。”

赵德中于是就坐了下来道:“局座,最近我们抓获了两名从邻县木杨山寨来的土匪,他们交代说胡为现在他们那里,原来是二当家的,他们大当家的出了事儿后,现在胡为又成了他们那的大当家的了。”

丁当听后认真地想了想,就一脸认真地对赵德中道:“德中,木杨山寨是邻县地盘,不归我们管辖。德中,这事儿就交邻县警局办吧,我们就不要再插手了。”

赵德中想了想,就有些不太情愿地道:“局座,那……好吧!”说过就要退出。

“等等,德中。”

丁当见赵德中要走,就急忙喊住他。然后从一边的抽屉中拿出一包茶叶交给赵德中对赵德中道:“德中,这是一个远道朋友从福建给我带来的一包红茶,带回去给你爹喝去。”

赵德中感激中半推半就:“局座,这怎么好意思呢!”

丁当:“哎,德中你就别客气,你爹平常待我亲如手足,不是兄长胜似兄长,我就这点儿小意思还不是应该的啊!”

“那……我先代我爹谢谢局座。”赵德中感激中发自肺腑地道。

丁当:“不用的,去吧。”

“嗳!”赵德中答应着,然后就大步出门。

天津卫驻军军营日

余师长的师部中,余师长摸着大光头脑袋就喜气冲天地对李维双道:“维双,明天就是我迎娶四姨太的大喜日子,安全警卫工作就全交给你了。”

李维双一个立正:“是,师座,我保证在安全问题上做到万无一失,请师座尽管放心。”

“嗯,好!”余师长摸着大光脑袋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

李维双:“还有什么?请师座吩咐。”

余师座:“最近南方的革命党闹腾的厉害,他们到处渗透,到处闹事儿,今晚你要安排弟兄们到市内各酒店客栈、烟管还有窑子铺进行严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等,一律将他们抓起来,决不能手软,也决不能叫他们在明天扫了我的喜庆。”

李维双听后沉吟了……

余师长:“怎么,又困难吗?”

李维双显得颇为为难:“师座,地方治安的事儿一直是警察局管的,我们军方是从来不管这方面事物的,现在突然插手地方上的事儿……师座,这有些不太妥当吧?”

余师长:“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就照我的命令执行。”

李维双:“是,师座!不过……”

余师长满脸不悦:“不过什么?维双,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嗯?”

李维双:“师座,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先和警察局那边打个招呼,通个气儿呢?这样可以使我们军方的行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余师长:“老子行动还要让他警察局知道?他警察局在老子面前算个球?惹翻了老子,老子连他们也一锅端了。”

李维双:“师座,这样说就不用和警察局那边打招呼了?”

余师长:“不用不用,你尽管照我的命令去办就是了。”

李维双:“是!师座!”然后就要退出。

“回来!”余师长见李维双要走时就又大喊道。

李维双转回身:“师座,你还有什么吩咐?”

余师长又以手摸着大光脑袋想了一会儿:“还有什么事儿来着……噢,维双,弟兄们常年跟着东打西杀的也不容易,你通知下去,师部警卫营除了当官的和站岗的、执勤、负责安全工作的弟兄们外,其他弟兄叫他们一律休训三天,别再砍啊杀的冲了我的喜庆让我沾了晦气。”

李维双高兴:“师座,这个主意好,我马上就去安排。”说完就兴冲冲地出门而去。

天津卫驻军军营日

训练场上,张日旺和谢光明等士兵正在训练,这时,李维双从远处走了过来:“日旺,你过来一下。”

张日旺听后就快步跑到李维双跟前:“李叔叔,你有什么指示?”

“你跟我来一下。”李维双悄声说过就径直往前走去。

张日旺跟着李维双的身后走了好一会儿,到一个僻静处时李维双就打住脚步严肃而悄声对张日旺道:“日旺,这封信非常紧迫,也非常重要,请你务必要赶在今晚八点钟以前吧它送到市内的悦来客栈,交给一位姓王的旅客。”

张日旺接过信看了看信封:“李叔叔,我到悦来客栈后怎么和对方联系呢?”

李维双以眼睛机警地浏览了四周一下,依旧小声道:“你到后就找302房间的王先生。”

张日旺:“好的,李叔叔,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维双:“去吧,记住一定要在今晚八点前赶到那儿。”

“放心吧李叔叔,我去了。”张日旺说着就转身离去。

李维双望着张日旺离去的身影,又不放心地叮咛着:“记住穿便装带上家伙去,以防意外。”

“好的,李叔叔,你放心吧。”张日旺边走边答。

余师长三姨太住处晚

三姨太正在打电话,冷不丁余师长就踏进门来。三姨太见状吓得一惊后就赶忙挂断了电话。

余师长:“赛金花,你是在给谁打电话?”说过就走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三姨太掩饰着内心的紧张:“没……我没打电话!”

余师长听后油然来怒:“赛金花,我刚看到你还在对着话筒讲话,怎么电话一放就不认账了?”

三姨太:“大麻子,我真没……”

余师长眼睛一瞪:“说实话,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三姨太见余师长真的动怒,就装出一副媚态:“啊呀我的大麻子,你一天到晚的忙得不见个人影,放下我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得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就不能打个电话找找我的一些姐们聊聊、逗逗乐子吗?”

余师长:“丫环春香呢?她不是每天都伺候在你跟前陪你说话吗?她人呢?今晚怎么不在呢?”

三姨太:“这个丫头下午回她们家去了,她家人找人捎信说她妈病了,病得还挺重,她一听就慌了,非要回家看看不可,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余师座不吭声了,然后脱了衣服就要上床……

三姨太见状,就赶紧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啊呀我的大麻子,明天就是你的新婚燕尔,不留足精神明晚好和你的新婚美人夜战,这会儿怎么还有闲情到我这儿来过夜呢?”

余师座听后对着三姨太的太阳穴轻轻一点,就咧着大嘴不悦地道:“你们女人啊,个个都是醋坛子。”说过就脱了衣服朝床上躺去。

三姨太呆在一边稍作思忖,就媚道:“大麻子,先去把你的臭脚洗洗,免得把你姑奶奶我的床给弄脏了。”

余师长双脚朝床沿上一放:“要洗,你帮我洗。”

三姨太:“好,好,我帮你洗,我去打水……”说过就匆匆出门。

特写:门外,三姨太着急地来回走动……

室内,余师长不耐烦地吆喝起来:“赛金花,一盆洗脚水打那么长的时间,老子等得不耐烦了。

三姨太听了,把一块儿手巾边朝门鼻上挂边慌忙答应道:“喊冤啊,就来了。”

余师长:“快点。”

三姨太:“来了。”端着一盆洗脚水进来气得朝床前一放:“大麻子,你喊冤啊,再这样心急,当心姑奶奶不伺候你。”

余师长:“好,好,不急,你帮我洗脚……”

然后,三姨太才帮余师长洗起脚来,她边洗边嘟噜道:“麻子,看你脚臭得,直恶心人了。”洗完后把余师长的双脚抱起来朝床上使劲地一扔:“要睡,你先睡吧。”说过转身要走。

余师长顿时来火:“哪里去?”

三姨太:“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回来!”余师长气得忽地下床,一把拽过三姨太抱起来就狠狠地朝床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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