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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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光明点点头:“是的。”

小四女:“那你走吧,我还真有些累了,现在我想借你的床铺先休息一会儿,你走时把门带上,到什么时候你们张排长回来了,你再来喊我,其他时间不许来打扰我。”然后就大大方方地朝谢光明的床上倒去。

谢光明答应着赶紧出门,并听话地帮小四女带上了房门。

某山林的一个茅屋中日

茅屋前的藤椅上,胡为躺在那儿用书盖在脸上正闭目养神。

茅屋不远处的一条溪水边,阿兰正蹲在一块儿石头上洗衣服。一边,小****也蹲在溪水边打着水花玩耍……

阿兰:“****,别玩了,再玩把衣服全都弄湿了。”

小****听后未予理睬,他在继续玩他的水花……

阿兰见后不悦,就停住手中正洗的衣服瞪着眼对小****道:“****,刚才娘的话你听见没有?娘叫你不要再玩了,你要闲着无聊,就到那边帮娘拣柴禾去。”

小****依旧不理:“要拣柴禾你叫我爹拣去,我才不去拣呢!”

阿兰生气:“儿子,你怎么这么懒呢?这样你长大了肯定会和你爹一个德行,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小****:“我爹是个土匪,我长大了才不要去当土匪呢!”

阿兰瞅一眼小****,气得无语……

天津市内日

在一栋豪宅的大门前,张日旺抬头望了下门牌,稍作犹豫,然后伸出手“嘭嘭”地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佣人露出半个脸面:“先生,你找谁?”

张日旺:“请问这儿是上官老板的家吗?”

佣人听后惊讶:“是的,请问先生你是……”

张日旺:“啊,我这儿有他女儿的一封信,他女儿让我当面交给上官老板。”

佣人:“他女儿……先生,你说的是他哪个女儿……”

张日旺打个迟疑:“哦,是我们余师长的四姨太云菌小姐。”

佣人:“哦,那你进来吧。”然后打开房门让张日旺入内。

这是一栋很大的院落,院内假山楼榭,花水阳台一应俱全……

张日旺跟着佣人的身后朝里走着,瞅瞅四周就不免有些眼花缭乱和应接不暇起来……

“东家,这位先生有大小姐的一封书信要面交给你。”进了一个会客厅中,那佣人就指着张日旺对一位正在品茗的龙钟老人毕恭毕敬地道。

老人听后微闭的眼皮睁开,望一眼张日旺,便伸出手道:“信呢?拿出来我看。”

张日旺赶紧将信放到老人手中:“是云菌小姐让我亲自交给你的。”

老人接过信边拆封口边吩咐佣人道:“知道了。你先带这位先生到前堂大厅里喝茶吧!”

佣人答应一声,然后对张日旺道:“走吧,先生。”

就这样,张日旺只好跟着佣人退出,再往前堂大厅走去。

张日旺随佣人来到前堂大厅刚要坐下时,突然,门外有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长袍马褂的年轻人带着两个随从走进门来……

张日旺见到那个身穿长袍马褂的年轻人后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云珠……你怎么在这里……”

云珠乍见张日旺心中也是一怔,但随即就换出一副笑脸落落大方地道:“这是我的家啊,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呢?啊,张大哥,本姑娘在此倒是要问问你了,你不在你们军营里好好呆着,怎么跑到我们家里来了呢?”

张日旺窘迫:“我……我是帮我们师座的四姨太来送封信……”

云珠:“什么四姨太,你是指我姐吗?”

张日旺尴尬:“啊……是的,我不知道她是你姐……”

云珠:“怎么,张大哥,你看我们姐妹俩长得不像吗?”说着便取下礼帽,放开了一头秀发让张日旺仔细观看。

张日旺心慌,埋下头嗫嚅道:“啊,象、象、真是太象了……象的当我第一眼见到你姐的时候,我还认为她就是你呢……”

云珠听后咯咯地笑了……

云珠笑毕,便一脸郑重地吩咐佣人道:“管家,这是我的张大哥,也是我好久未见的朋友,回头你去跟厨房打个招呼弄几个菜,今晚我要留我的朋友张大哥吃饭。”然后又转回脸笑着对张日旺道:“走,张大哥,到小妹我的房间里坐会儿去。”

张日旺犹豫:“这……”

云珠不悦:“这什么?不要说过去我们还在一起学过艺,就是单你今儿已到我家里来了这一条,我再不请你到我房间里去坐一会儿,叙叙旧,那我云珠还有人情味吗?且不要说你张大哥事后还要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张日旺点头:“那好吧,云珠。”然后便跟着云珠又向她房间里走去。

天津卫驻军军营日

谢光明的住处木板床上,小四女在床上翻个身,见还没有人来喊她,就气愤地把谢光明的被子一拉,朝自己头上一蒙后又翻身睡去……

天津市云珠家日

张日旺跟着云珠在回廊中走到云珠的房门口,云珠没有吭声,她对张日旺无声地笑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才柔声道:“张大哥,你请进。”

待张日旺进门后,云珠又娇羞地道:“张大哥,你先随便坐,我去里间换一下衣服就出来。”尔后就一掀里间的门帘走了进去……

外间,张日旺欲坐不能,欲站不是,他心神忐忑不安地开始打量云珠的住室,这时,墙壁上一幅西方********油画就进入了张日旺的眼帘……

张日旺看得面红耳赤……

片刻后,云珠一身女装,一掀门帘走出了里间来到了张日旺跟前:“啊,张大哥,你怎么没坐啊……哦,张大哥,你在看它吗?……”

张日旺羞涩:“我……我……”

云珠:“张大哥,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那是一幅西洋画,是我姐从法兰西带回来的,我见了喜欢,我姐就把它送给我了。其实没有什么的,只是做个装饰,供我一个人无聊时欣赏一下罢了。”

张日旺依旧羞涩:“啊,一个女孩子家,把这种东西贴在墙上,云珠,恕我直言,这太失大雅,有点不雅观了……”

云珠:“你那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其实在人家西方世界却并不这样看的,他们认为:人体美也是一种美妙无比的艺术呢!好了,张大哥,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换个别的话题吧,比如你在军营当兵还好吧?比如白大姐的山寨怎么样呢?张大哥,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随便山南海北地说着玩。”

张日旺这才从那张西方裸体油画上收回目光……

张日旺收回目光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云珠后,一张脸也不由得腾地发烧起来……

此时,张日旺看到面前的云珠分明就比天仙还美丽诱人,她似笑非笑的嘴唇,亮晶晶地凤眸,鹅绒质地天蓝色的旗袍,还有那油亮的秀发……

“张大哥,你说话啊!”见张日旺不语,云珠就又望着他笑吟吟地道。

张日旺红着脸,鼓起勇气回答:“我姨的山寨是不错,本来我也很喜欢那的,可自从你不辞而别,在山寨中突然消失后,那儿就再没有了任何生机了。”

云珠:“是吗?”然后便埋下头不再言语。

张日旺激动:“是的云珠姐,当时你离开山寨时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地就走了呢?而且还又是那么地突然……”

云珠埋头稍作思忖,就笑道:“张大哥,可以这样说吧,是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就像你,当时浑身都装满了血海深仇,那杀父之仇就象一坐大山,时时刻刻都沉重地压在你的心头上,桎梏着你,令你呼吸几近窒息,让你不论在哪里,也不管在什么环境中都无法去开心起来一样的。我云珠也有我云珠的故事啊。小时候我和我姐就没有了娘亲,是我爹将我们姐妹俩一手拉扯大的,可是爹无子嗣,家中没有男丁总不是件好事啊,所以当我十四岁的时候,我爹就将我托付给了白大姐,让我跟在白大姐身边习武修德,我的突然下山是因我爹的身体之故,当时信鸽传书,说我爹身体状态欠佳,让我火速下山帮我爹打理日常商务……”

张日旺:“啊,原来是这样的……”

云珠:“是啊,我原是富商家的深闺千金,我不想在半匪不匪的一个山寨中公开我的身世,这也就是我从山寨突然不辞而别的主要原因。

张日旺:“那我姨……你们的白大姐知道你的详细情况吗?“

云珠:“白大姐是个心细计多,又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她怎么能不知道呢?当年就是她从我爹跟前把我带上山的。”

“哦,是这样的……”

张日旺听后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晚

谢光明住处,谢光明用饭盒打来一盒菜和两个馒头进门。小四女见状就没好气地别着脸道:“你们那个张排长是不是死在外面不回来了?”

谢光明绽放着笑脸把饭盒和馒头朝小四女的跟前一放:“小四女,你快吃吧!都这个时间了,肚子一定很饿了,等你吃完了,吃饱了肚子后,我再慢慢地和你说我们张排长的事儿。”

小四女听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猛地一愣,而后又换出一副不悦地表情凶巴巴地道:“你喊错了。谁叫小四女?嗯?”

谢光明指指跟前的饭盒和馒头:“你先吃饭,吃过饭再说。”

小四女气得把饭盒和馒头胡乱一推:“你说,你不说出来我就不吃……大兵,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四女的?嗯?还真是神了。”

谢光明笑笑:“小四女……好吧,小四女,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的女扮男装扮得很不成熟,上午你自我们军营门口一出现,我就一下子认出你是小四女了。”

小四女:“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干嘛还要等到现在才说呢?”

谢光明:“当时……当时是我当着那几个兄弟面前给你留面子,不愿让你当众难堪,让我那几个兄弟把你当猴耍呗。”

小四女:“哦,大兵,算你还有良心,心眼也还不坏,我不怪你了。”说过,就抓过饭盒和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谢光明望望,就笑道:“小四女,没有人和你争,慢慢吃,别噎着。”

小四女:“自从下山这些天都提心吊胆,没能吃上一顿饱饭,还真有些饿了……”

谢光明:“小四女,那你就慢慢地好好吃,吃饱。不够时我再到食堂里给你打。”

说话中,小四女饭菜已经下肚,她抹一把嘴角,就把饭盒随便一推,又瞪起眼睛问谢光明道:“嗳,大兵哥,这回我吃完了,也吃饱了,有精神和你讲话了。你刚才说我一进你们军营大门,你就认出我是小四女了,对吗?”

谢光明:“对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四女的眼睛眨巴两下:“那……大兵哥,你是怎么认出我是小四女的?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谢光明:“是啊,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小四女:“是吗,在哪里见过的,我小四女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谢光明玩笑道:“对我没有印象,那是你当时对我不屑一顾,也是因为你的心中只装着我们张排长一个人之故。”

小四女不好意思:“去你的,你快说,我们俩以往到底在哪里见过面?”

谢光明:“就在你们山寨啊!”

小四女:“就在我们山寨?”

谢光明:“是的,当初为了我们师座三姨太的事情,我随张日旺去过你们石山寨,我就是在那里见过你……”

小四女一抚头恍然大悟:“啊,是有这么回事儿,可是该死,你怎么当时就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印象,我怎么当时对你连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呢?……”

谢光明:“小四女,我刚才不是对你讲过了吗?当时……就是到现在为止,在你的心中也就只有你的张大哥一人,对我及你的张大哥以外的人,你是不可能留有什么印象放在心中的。”

小四女脸红:“又提张大哥,嗳,大兵哥?你实话告诉我,张大哥现在到底在不在你们军营?”

谢光明摇头:“不在!”

小四女:“那……现在都这个时间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谢光明依旧摇头:“小四女,这个我真的是说不准的。”

小四女听后沉默了……

小四女在沉默中若有所思又若有所悟……

天津市内云珠豪宅晚

在云珠住处的小方桌上已摆满了各类美味佳肴。

小方桌两边,云珠和张日旺正面对而坐着边吃边聊……

张日旺:“云珠姐,我真的就弄不明白了,你说就你姐云菌姐的那水平,那足以压群芳的容貌,再加上你们家这腰缠万贯的身份,云菌姐她在我们这偌大的一个天津市里要什么样风流倜傥的男士没有呢?她……她干嘛要嫁给我们师座,已经有了三房太太的余大麻子当小妾呢?”

云珠的脸唰地被羞红了,她以筷尖指指一个菜盘子中的菜掩饰道:“张大哥,我们不谈我姐姐的事情好吗?你吃菜,你吃菜……”

张日旺把筷子一放:“不好!我吃不下!云珠姐,你和我张日旺在一起呆过不短的一段时间,你应该了解我张日旺是一根筋走到底的为人。今儿你必须告诉我,我就是要弄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云珠:“张大哥,这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吃饭,不该操心的事情你还是别去操那个闲心的好。”

“我……”张日旺语塞。

云珠一笑:“快吃饭吧,张大哥,没听说这年头有一句话叫‘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吗?”

张日旺脸红:“这怎么叫……啊,云珠姐,反正你今晚必须告诉我,把这其中的原委都和我说清楚才行。要不这饭我不吃了。我这就回去。”说完就筷子一放,站起身要走。

云珠见状,赶忙起身边拦边道:“张大哥看来你真是个固执人……好吧,你先坐下好好吃饭,关于我姐的事情听我慢慢地告诉你。”

张日旺瞅瞅云珠才又坐下重新拿起筷子:“云珠姐,你快说,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云珠望望张日旺,就绯红着脸道:“啊,真没想到我姐的事儿对你会这么重要。好吧,那我就把我姐的一些情况简单地说给你吧。应该说我姐她是个才貌双全的人。她留学过法兰西,在留学的路上认识了上海一个叫李流洋的青年商人,他们俩一见钟情,很快地坠入热恋当中,可遗憾的是有情人难成眷属,后来李流洋死了,我姐她的心也就跟着死了。日旺,下午你也见到了,我爹这两年的身体很不好。可我们家在天津卫又经营着一个最大的粮号,家中没有男儿,爹的年岁已高,不得已我也就中途退艺回到我爹的身边来帮爹打理日常生意上的往来。但我就是再有武功,但毕竟还是个女儿身啊!再说了,眼下政府腐败无能,时局混乱不堪,要想正儿八经地经商,没有一定的后台做靠山,在我们天津市各路诸侯争霸、枭雄四起,洋人泛滥成灾的这个地方,是很难有立身之处的。我姐她的爱情死了,她的整个人儿也就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了,这时她在一个舞会上又被你们师座余大麻子给盯上了,那个余大麻子威胁利诱,三天两头地派人来提亲,并许以我爹种种条件,我姐在为了保全我们家生意能正常运转的情况下,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就只好以她一个弱女子的身躯来保全我们上官家的利益了。”

在云珠如上的话中展现如下镜头——

云菌孤自一人在大海边徘徊,任凭海风撩起她的头发,海浪打湿了她的裤脚她都全然不觉……

某舞厅中,云菌正坐在一张茶几前听着迷尔乐,伴着威士忌酒在麻醉自己。突然,身着便装的余师长发现了云菌,然后一摸脑门就眼放异彩地向云菌走来,但就在余师长弯腰伸手邀云菌跳舞时,云菌却白一眼余师长冷漠地拂袖而去……

余师长怒从心生……

一个戴礼帽的男子坐在云菌爹跟前,一把摸起桌子上的匣子炮气愤地起身而去……

云菌趴在床上伤心地哭泣着……

云珠爹见女儿伤心哭泣呆在一边无计可施,剩下的就是心生可怜、同情、又愤懑的叹息声……

接亲的队伍停在云珠家的大门前。那令人心烦的唢呐声吹个不停……

……

听云珠讲完她姐云菌的故事后,张日旺不语了。

特写:张日旺在不语中把两拳头握得骨节都在啪啪作响……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晚

在谢光明的住处里,小四女见张日旺还没回来,就气愤地问谢光明道:“你给我说真话,他张日旺今晚到底还能不能回来?”

谢光明沮丧:“小四女,我谢光明以我的人格和你起誓,对我们张排长,我真的是不知他还回不回来?”

小四女:“那……他的人……到底到哪里去了?嗯?”

谢光明:“小四女,我不是和你说过几遍了吗?他一大早就到市里办事儿去了。”

小四女:“办事儿,办事儿?他到底去办什么事儿,哪有事情都办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的?嗯?”

谢光明:“小四女,这个你要等我们张排长回来亲自问他才行,排长出外办事儿,他自然不会告诉我的。”

小四女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就变出一副异常担心的样子:“哎,谢大哥,你说张大哥一早进市里办事儿,都到这个时间了还不回来……他……他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吧?”

谢光明听后摇头并果断地道:“不会的小四女,我们张排长不光身上有枪,而且他还武艺高强,即使遇到什么麻烦,比如遇到几个歹徒打劫或地痞流氓滋事什么的,他都能从容应对和化险为夷的。”

小四女听后又摇摇头:“那……这个张大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缠身,又至今还不回来呢?”

谢光明:“啊,小四女,你就别这样没完没了的瞎想一通了好不好呢?我谢光明敢向你打包票,你的张大哥,他即使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就是今天晚上他回不来了,到明天一早也一定会回来的。”

小四女:“那……他要真的回不来……今天晚上我怎么办呢?”

谢光明:“怎么办?那你就凑合着在我这儿睡一夜呗!”

小四女:“在你这儿睡一夜?”

谢光明:“是啊,如果你的张大哥今夜就是不回来了,你不在我这儿睡一夜,那你又能到哪里去住呢?”

小四女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姓谢的,刚才我小四女还认为你这个人的心眼还挺不错呢!现在我是看清你了,原来你竟是一个十足的大流氓、大坏蛋呢!告诉你姓谢的,即使他张大哥今夜回不来了,我就是到荒郊野外的露天地上蹲一夜,你也别想打你四姑奶奶的主意,动那种歪心思,告诉你姓谢的,你四姑奶奶是身处土匪窝不假,但你四姑奶奶的身子可是干净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哼!”说完就要夺门而去。

谢光明急了,堵在门口一把拦住她道:“小四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小四女,你消消火,请听我认真地解释一下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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