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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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上景

谢光明急了,堵在门口一把拦住她道:“小四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小四女,你消消火,请听我给你认真地解释一下好不好呢?”

小四女固执:“不好!姓谢的,你放开我,让我走……”

谢光明陡地火了,他不但没有放开小四女,反而使劲一把将小四女推进屋子中间怒悻悻地道:“小四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告诉你小四女,我谢光明也是一个堂堂七尺汉子!我会象你所想象的那样卑鄙和龌龊吗?嗯!更不要说他张日旺是排长,我是副排长,他还是我的顶头上司……”

见谢光明真的动了肝火,小四女有些憷了。她小心地看谢光明一眼,便嘴唇嗫嚅道:“不是那种人……那你刚才干嘛要说那样的话?”

谢光明:“我后面的话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你给岔掉了吗?嗯?”

小四女:“那我听你说,你把后边的话说完。”

谢光明没好气地白小四女一眼:“我后面的话是如果你的张大哥今天晚上回不来了,那你就把我这屋的房门关好,先在我这儿凑合一夜,我到其它弟兄们那儿搭伙睡去,可你不容我把话全部说完,你就对我这个态度,小四女,你说你让我寒不寒心?我哪里惹你了?嗯?”

小四女理屈了,她埋头不语了……

谢光明:“小四女,你说话啊,我谢光明到底哪里惹你了,让你把我想得那样坏?嗯?”

小四女知道自己冤枉了对方,就仰起脸很不好意思地道歉道:“谢大哥,刚才是我小四女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赔不是,谢大哥,你别生气了,都是我小四女不好,是我小四女不对……”

谢光明摆摆手,大度地道:“唉,算了算了,事情既然已说清楚了就算了。小四女,你睡吧,我走了。”说完就出门。

小四女有些不忍:“谢大哥,你要去哪儿……”

谢光明头也不回:“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去弟兄们那里去凑合一夜去。”

小四女听后望着谢光明离去的后影欲言又止……

小四女关上房门上床,然后忽闪着两只大眼睛便又痴想起来。

云珠家豪宅晚

庭院中,张日旺对云珠道:“云珠姐,你留步,我回去了。”

云珠此时已有些依依不舍地挽留:“日旺,现在天这么晚了,从这儿到你们军营还有那么远的路……日旺,要不……要不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就在这儿住下来,等明早天一亮再回去吧?”

张日旺:“不用了,谢谢云珠姐,我们军营有纪律,没有上头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随便在外面过夜的!”

云珠:“那……日旺,天这么晚了,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些。”

张日旺:“谢谢,我会小心的。”说完就迈开了脚步。

这时,云珠又喊住他道:“日旺,你再等一下。”

张日旺打住脚步,转回身望着云珠道:“云珠,你还有什么事儿?”

云珠羞涩稍即,便问道:“日旺,我有一个问题闷在我心里我一直没有弄明白……”

张日旺:“什么问题?云珠姐,你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云珠想了一下,就羞于启齿地道:“日旺,我们俩说起来也该是师姐弟的关系,可是我觉得你这一次见了我,对我的许多情况一点都不关心,相反,凭着我们女人的敏感……我倒觉得你对我姐的情况却尤为关心起来了。日旺,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我姐有什么想法了呢?”

张日旺羞涩中赶忙掩饰:“尽瞎说,没有的事儿……”

云珠如释重负:“没有就对了。日旺,要知道我姐她的心怎么样不说,她的身躯毕竟已是你们师座余大麻子的人了,那余大麻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弄不好你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张日旺听后沉默,并在沉默中心中叫苦……

云珠见张日旺不语,又颇为关心地道:“日旺,你云珠姐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嗯?还有,你现在知道我家了,日后到市里来办事儿,别忘了来坐坐,顺便看看你姐我,好吗?”

张日旺:“好的云珠姐。”然后便转身迈开大步逃也似的离去。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晚

四姨太云菌的住处里,云菌不无担心地问侍女道:“丫头,你说日旺他……丫头,你到他们警卫排那边去探听准了吗?他还没有回来?”

侍女听后点头:“云菌姐,我探听准了,他真的到现在还没有回到军营呢!”

云菌沉吟了,她在沉吟中开始缓缓地踱起步来……

侍女有些不解:“云菌姐,丫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云菌姐你……”

云菌无声地笑笑:“我们之间用不着再客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侍女:“云菌姐,你一大早打发张日旺去市里给你办事儿,到底是办什么事儿呢?”

云菌:“其实,我就让他给我爹送了一封信……”

侍女:“云菌姐,你在信中都写了些什么呢?能否告知丫头一二?”

云菌羞涩:“其实也没写什么的。我就是在信中对我爹说,这个给他送信的男人,实际上就是他的女婿,让他看看,女儿暗中相好的男人,他有什么意见没有。”

侍女:“啊,是这样的……那张日旺今夜回不来也是正常的了。”

云菌:“丫头,你说什么?”

侍女:“云菌姐,既然这样,那张日旺今夜能不能回来也都是情理之中,实属正常的了。”

云菌:“丫头,你这话怎么解释?”

侍女笑道:“云菌姐,这么聪明的你,怎么又犯糊涂了呢?你想想以他张日旺的人品和容貌,你爹他会看不中吗?老丈人疼女婿那是天经地义的,你爹他一旦知道似张日旺那样的好男人就是你暗中相好的男人,而且你们还生米做成了熟饭,你爹他能不高兴吗?老人家一高兴,能不留下张日旺喝两盅吗?张日旺他不会喝酒,是个不胜酒力的人,面对老人家的盛情款待他又不能拒绝,喝高了酒耽误回来的时间不是属于正常的吗?云菌姐,你想想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

云菌羞红着脸埋头想了一会儿,便点头道:“丫头,依你这种想法,那是有一些道理的,我不否认。可问题是我爹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太好,他老人家平常不能喝酒的呀!”

侍女:“新女婿上门,他老人家不能喝没关系,他不能让手下的人陪他喝吗?更何况你还有个侠女妹妹在家呢!”

云菌听后又点点头,然后就不语了。

云菌在沉默中开始思忖起来……

侍女见状笑道:“啊呀,云菌姐,叫我说你就别再去担不该担的心了。你就抓紧休息吧,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间了?”

云菌叹息一声:“那好吧丫头,不管他了,我们休息吧。”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夜

在谢光明的住处中,小四女躺在床上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睡意全无,一个怀春的少女此时也正在默默地想她的心事……

这时,在小四女的眼前,张日旺、谢光明、甚至还有孙二喜、毛蛋等人的面孔便开始交织交错地叠现而出——

张日旺刚毅英俊的面孔……

谢光明憨厚悫直的面孔……

孙二喜嬉皮笑脸的面孔……

毛蛋傻了吧唧的面孔……

以上四个人的面孔一一在小四女的面前定格后又逐一隐去……

最后还是张日旺的面孔不光定格在了小四女的眼前,而且还在她的眼前显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高大起来……

在天津市通往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的路上夜

月黑风高,北方的天气虽已值仲春,但夜里的西风仍裹着丝丝寒意,令人痛彻地领悟到什么叫春寒料峭的感觉……

张日旺借着夜色在匆匆地赶路……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张日旺的脚步声在软弱无力地想打破夜的静谧……

张日旺在继续赶着路……

突然,路边的芦苇丛中有隐隐约约地呼救声传来……

张日旺听后一愣,随即就从腰间拔出匣子炮,打住脚步,侧下身去静听起来……

张日旺听清了,那是一个女孩子在草丛中发出来的呼救声……

张日旺拐下马路,手握匣子炮猫着腰循着那声音靠了上去……

张日旺隐约看到了,在前面的野草丛中,隐约有一个男人正在欺负一个女孩……

张日旺怒从心中生,手举着匣子炮猛地扑上去大声呵斥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那个黑影被张日旺的突然出现吓唬住了:“好汉爷,饶命……”

张日旺见那黑影被自己唬住,就以手中匣子炮的枪头指着对方的脑门继续厉声呵斥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三更的在这荒郊野外干这种勾当?”

那黑影:“我……我……”

张日旺:“说实话,不说当心我崩了你……”

那黑影一听对方要“崩”了自己,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张日旺的面前磕头如捣蒜般地告饶道:“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我说,我说……”

张日旺:“快说!”

那黑影:“好汉爷,我对你讲实话,这个女娃是我在一家客栈中花四块钱买来的,我想把她带回家给我做媳妇的,谁知这女娃……啊,反正我带着这女娃走着走着就想那事儿了,这才跑到这草丛中……谁知这女娃死活不从,还拼命喊救命……”

张日旺听后稍作思忖,就道:“人不是牲口,又怎么能随便买卖……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那黑影:“啊,我知道,知道,好汉爷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张日旺朝黑影的屁股重重地踢去一脚:“知道了还不快滚?还呆在这儿等死啊你?”

那黑影见张日旺这样说后爬起来拔腿就跑:“啊,是,是……”可是他刚跑几步就又回过身来对张日旺道:“这女娃也挺可怜的,望好汉爷能善待她……”

张日旺:“趁我还没动杀机的时候,你还不快滚!免得我动了杀戒,你小子想滚也滚不了了。”

那黑影听后答应一声,便卷腿逃去。

张日旺望着那黑影逃远后,就弯下身对躺在草丛中的女子温柔地劝说道:“现在没事儿了,你快起来吧!”

那女子动了几动却没能爬起来……

张日旺见状,就不得不弯下身道:“来,我背你走。”然后就背起那个女娃重新奔上了通往军营的马路……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夜

二姨太雪里红的住处,完了那事儿,余师长精疲力尽,正躺在床上裸露着上半身鼾声如雷地大睡着……

一边,雪里红瞅瞅睡如死猪的余师长,她以双手揩了揩眼泪,再思忖一会儿后就蹑手蹑脚地下床……

但就在雪里红刚下到床前时,余师长猛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道:“雪里红,你要哪里去?”

雪里红被猛不丁地吓了一跳,然后望一眼余师长就赶紧掩饰道:“啊,吓死我了……怎么你个死麻子。连老娘上个厕所的事儿你也要管吗?”余师长:“去吧,快去快回来……”

雪里红想想:“老娘不去了。”

余师长:“憋了尿,怎么又不去撒呢?……”

雪里红:“死麻子,老娘被你一惊吓,这回又尿不出来了。”然后就又重新上床。

余师长:“你们娘们啊,尽他娘的事儿多……”

雪里红又坐到了余师长的身边,就没好气地道:“麻子,你说你看着个花一样的小妖精不去睡,还天天点头哈腰地笑脸恭迎着人家,却是三天两头地往老娘我的屋里跑。你……你是不是精神变态啊!”

余师长懒懒的翻个身,望着雪里红:“我说你们女人们头发长见识短,你还就见识短呢!对那个小美人,她早已是我关在笼中的一只小鸟了,难道我还怕她跑了不成,我就是要磨磨她的傲气,什么时候把她磨软了,让她自己主动找我时再碰她,反正我有的是些时间……”

雪里红:“那……你也不能三天两头地就光朝老娘我这屋里钻……”

余师长狂笑:“那个赛金花不是不在了吗?再说她就是在,在我心中也不好和你雪里红比啊!”

雪里红:“麻子,别尽拣好听的说堵我的耳朵……就是三妖精不在了,你不是还有个大苹果吗?你怎么不去找她呢……”

余师长以胳膊揽过雪里红的腰肢:“我的心肝宝贝,你可别在我跟前提她,一提她我就倒胃,你看她老的不成个样子不说,老了老了还又长了一身赘肉,简直就变成了一头肥胖的老母猪。我现在还有人,我余麻子怎么还会把她朝心里放呢?嗯?我的小美人,你也不想想,我让你得宠,你不但不领我麻子的情,反而还不高兴,这世界上哪还有这种事情,真的是,既想吃葡萄,还又嫌葡萄酸,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雪里红:“麻子,让你别尽拿好听的话堵我耳朵,你还是不听,你真认为我雪里红不识字,就听不出你话中的虚伪啊!哼,好!麻子,那我问你,你口口声声地说你见到大苹果倒胃,可我看到你不还是对她俯首帖耳,维她放的屁是从吗?麻子,你放一句良心屁,你什么时候对我雪里红有过这样的?嗯?

余师长语塞:“好了,好了,我的小美人,我们快睡吧。”

雪里红:“哼,你的小美人可不是我。”然后就又无奈地躺了下来……

张日旺住处夜

张日旺背着那个被救女娃打开房门,开了灯,然后就把那个女娃朝床上放下,一看,顿时惊呆了:“啊,怎么会是你?”

这时那女娃也看清了张日旺,也惊讶地叫一声:“张叔叔”后,便以双手蒙着脸,羞辱交加地大哭开来……

张日旺打来一盆洗脸水端到女娃跟前:“快,别哭了,洗把脸……”

那女娃对张日旺的话非常温顺,她听张日旺叫她洗脸后,便哽咽着拿湿毛巾洗脸……

张日旺等对方洗完脸后,就静静地望着她问:“娃,你快说给张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女娃望一眼张日旺,干张了几张口后便又伤心地痛哭起来……

张日旺有些着急:“娃儿,你说话呀,和你一起卖艺的张大哥呢?他现在人在哪儿……娃儿别光哭,你告诉叔叔……”

女娃:“姓张的他不是人……”

女娃的回忆——

在一间小房间中,正躺在床上的张不理见女娃端一盆洗脚水进来,就趾高气扬地把一双脚朝水盆里一伸:“快,帮我好好洗洗,洗干净些。”

女娃望一眼张不理没有搭腔,只是埋下头去专心地给张不理洗脚……

脚洗完了,女娃把张不理的两只脚擦干,又把他脚抱到床上放好,然后便端起洗脚水出门。

这时,张不理望着那女娃的后影,张了几张嘴后便终于喊道:“倒完洗脚水你不要急着回你们女眷的房里去,再到我这里来一下。”

女娃回眸:“什么事儿?”

张不理:“你先去倒洗脚水,等你回来我再详细吩咐你。”

女娃点点头离去。

稍顷,女娃就空手返回到张不理的房中:“张叔叔,你还有什么吩咐的……”

张不理没有吱声,他的两只眼睛里冒着火光,直直地望着女娃已稍隆起的胸脯开始走神……

女娃被张不理看得既发憷又发虚,就下意识地勾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又胆战心惊地问:“张叔叔,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吩咐俺……”

张不理:“你……你过来,到我床前来……”

女娃心里害怕但对张不理的话又不敢不听,于是就加倍小心地一步步向对方的床前靠近……

张不理望着女娃欲火攻心……

张不理终于兽心大发了,他待女娃快靠近自己的床前时就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女娃拽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就亟不可待地去撕女娃身上的衣服……

女娃拼命地挣扎,大喊……

“我叫你喊……”

张不理压在女娃的身上,用毛巾急忙塞住了女娃的嘴,让她无法出声……

特写:女娃的两只小腿在张不理的床上拼命地瞪着踢着,蹬着踢着……

一朵新嫩的蓓蕾还不待吮吸着阳光雨露绽放,就这样被惨无人道的张不理给摧毁了……

一个花一样的少女,一个可怜的少女就这样地被****大发的张不理给摘走了贞操……

女人哇,你们的命运在那人性扭曲的恶劣环境中又该是多么可怜啊!

张日旺的住处里,张日旺听了女娃的控诉,气愤得怒不可遏,他猛地把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张不理,你个畜生,我饶不了你。闺女,告诉我,那个畜生现在哪里,我去把他的脖子拧断……”

女娃见张日旺暴怒,就茫然地摇头,表示不知。

张日旺无奈,便重重地发出了一个“唉”字来……

这时,女娃的回忆又开始继续——

某客栈的小床上,生病不能起床的女娃正在呻吟着……

突然,小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张不理和一个奇丑无比的老男人出现在了女娃的跟前……

女娃见了害怕,就呻吟着问:“你们……你们要做什么……”然后就下意识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张不理瞅瞅床上病着的女娃,就叹口气道:“娃儿,你别怪我狠心,是我张不理无能……现在我把你卖给这位爷了,你起来跟了他去吧,往后能吃饱肚子……”

女娃惊呆了,她的一双小眸子望着张不理,再次地发出了仇恨和鄙夷地光泽……

那个奇丑无比的老男人听张不理对女娃这样说后,就嘿嘿一乐:“快起来跟我走吧,你东家刚才都对你说过了,往后你就是俺的人了,成了俺的媳妇了……”

女娃听后猛地从床上爬起,怒视着张不理仇恨地骂道:“张不理,你不是人,你会遭到报应,遭天打五雷轰的,轰死你……”然后就强撑着下床。

张不理理亏:“你骂吧,你骂什么都行,反正这几天的住房费我都代你交过了,你就放心地跟这位爷去吧。”

女娃出门:“张不理,你等着,早晚让五雷劈死你……”

那个奇丑无比的老男人见女娃兀自出门,就赶紧对张不理道:“钱你收好了,人我带走了。”然后就转身出门去追女娃。

张不理缓缓地摆摆手,没有吱声,然后扶着女娃住过的木板床的床沿便缓缓地朝下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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