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加入书签

李功达:“姐,你就是我姐,往后我就是你的弟弟,亲弟弟。”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中李府那漆黑的大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李功达把书包朝女佣人手中一放,便道:“姐,现在这书包给你背吧,我爹娘就不会发现你没给我背书包了。”

女佣人感激:“少爷,你的心真好……”

李功达高兴:“姐,叫我弟弟。”然后就愉快地兀自进门。

女佣人再次感激地嘴里喃喃:“弟弟……姐要真有你这个弟弟就不用受苦和寄人篱下地生活了。”

又是一个李府的早晨,李功达和帮他背着书包的女佣人出门……

走了一会儿,李功达便道:“来,姐,把书包给我。”

女佣人犹豫:“弟弟,就让姐帮你背吧……”

李功达夺过书包开玩笑道:“大男人哪能让弱女子伺候啊!”然后弯下身从书包中掏出一包钱来硬塞到女佣人的手上道:“这些都是我娘给我的零花钱,拿去给你娘治病用!”

女佣人感激:“弟弟,这……”

李功达:“哎,别这啊那的,快拿回去给你娘治病要紧……”

女佣人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弟弟,俺娘的病这几日突然加重了,正好急需用钱……”

学堂中正是下课时间,同学们正在愉快地玩着,突然就有一个男同学对李功达神秘地玩笑道:“李功达,我问你个事情,你可要如实回答,不许撒谎。”

李功达:“神经病!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就是了,干嘛要做得这样鬼鬼祟祟和神秘兮兮呢?”

那男同学:“李功达,你说实话,每天放学来接你回家的那个俊俏小妞……她……她是不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李功达的脸腾地被羞红了:“混蛋!”然后愤然离去。

转眼间,李府的女佣人虽然衣着依然粗糙,但却也阻挡不住她出落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俊俏姑娘的形象……

李功达也早就离开了学堂赋闲在家,等着父母给他安排出国留洋的事宜了……

这天上午,女佣人正在李府的洗衣房中洗衣服……

突然,李功达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姐,来,我帮你一块儿洗……”

女佣人不让:“这哪儿是你们做的活……”

李功达拉过女佣人的手,女佣人想抽又抽不回……

李功达看着女佣人的手就一阵心疼:“姐,看看,你的手都被这没完没了的洗衣水给浸泡坏了……”

女佣人感激,羞涩,低头不语……

李功达突然将女佣人拥进怀中:“啊,姐,你让我好心疼……”

女佣人对李功达的突然举动既幸福又害怕:“弟弟,快放开俺,让人看见……”

李功达把女佣人紧紧地抱在怀中并不松手:“看见就看见,怕什么,我李功达还要娶你做媳妇呢!”

女佣人听后幸福、害怕、又羞涩得面红耳赤:“啊呀……我的好弟弟,这不可能的,你是李府的少爷,俺是你们家的一个佣人……”

李功达:“那又怎么样?我就喜欢你这个佣人……”

女佣人激动了:“弟弟,给你做媳妇是俺做梦都想的事儿,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

李功达:“姐,我要你,我就要你,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不要……”

“弟弟……”

女佣人终于也激动地将李功达抱紧……

……

在去南方路上的那个小客栈中,李功达打住回忆问张太平道:“太平,我的故事至此,你该知道我们家我一直没有说名字的那个女佣人是谁了吧?”

张太平摇头中又若有所悟:“李大哥,她……她不会就是叶梅嫂吧?”

李功达满意地点了点头:“太平,还真就被你给猜对了,那个女佣人就是我现在的妻子叶梅……”

张太平:“李大哥,那……当时你家两位令尊大人就同意了你的婚事了,没有从中作梗和反对吗?”

李功达:“他们当然是全力反对的!不过,我心已决,他们反对也没有用啊!后来,我和叶梅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中,我们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只好双双出逃了……唉,这一说,到现在也有十多年没有和家中联系了,我和我的那个家到现在也是音讯两茫茫啊!”

张太平:“啊,李大哥,这么说……那你最终还是幸运的,你最终还是能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生儿育女,并且还一同参加了革命,不象我啊,我那心爱的白芸,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功达:“太平,不要灰心,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吧,只要你和你的那个白芸姑娘心心相印,即使现在你们天各一方,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也还是会喜结伉俪,成为一对幸福的、比翼双飞的鸳鸯鸟的。”

张太平底气不足:“但愿如此吧。”

李功达:“好了太平,先别去想那么多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休息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我们即可顺利到达目的地了。”

张太平惊喜:“真的?”

李功达肯定的点点头。然后走到付竹海的床前,边帮他盖盖被单边道:“这小家伙,刚才还眨巴着两只小眼睛听得很有精神,这会儿却一转眼就睡着了。”

张太平望望已睡去的付竹海道:“小家伙说不累也是假的。这么小的年纪,一天跟着我们大人们走这么多的路,又如何能不累呢?”

李功达感慨:“唉,将来革命成功了,后人们是不会忘记我们今天的这一切的。”说过就朝小木板床上躺下。

张太平也上了床,但他躺在床上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却睡意全无……

张太平在默默地想心事儿……

张太平的眼皮终于也开始打架并且也很快睡着……

张太平梦起——

梦境中,身穿蓝色旗袍的白芸手捧着一束鲜花向他笑眯眯地走来……

正在溪水边饮马的张太平见到白芸惊喜异常:“白芸,你……你怎么来了?”

白芸见问咯咯一笑:“怎么?太平哥,光兴你来参加革命,就不许我也来投奔革命吗?”

张太平:“这个……这个……当然许的。”

白芸:“那你还磨蹭什么?”然后就朝他手中牵着的骏马使劲地努了努嘴。

张太平稍犹豫即醒悟,他惊喜而小心翼翼地将白芸托上马背,然后自己纵身一跃,驮着白芸就兴奋地奔驰起来……

马蹄哒哒,奔驰的骏马撩起白芸满头秀发……

白芸在马背上,在张太平的怀中转回身,仰起脸,望着张太平憧憬之情充溢地问:“太平哥,你们革命队伍里有女同志吗?”

张太平自豪地大声回答:“有的白芸,还很多呢!”

白芸:“太平哥,那她们一定很漂亮吧?”

张太平:“她们……她们没有你漂亮,但她们却都比你有毅力有勇气。”

白芸:“谁说我没有毅力和勇气的?太平哥,往后跟着你干革命,我会比她们更有毅力、更有勇气,也会更有热情的!”

张太平:“好的白芸,我相信你,我相信我普天下最温柔、最勇敢、也最漂亮的爱妻你……”

白芸:“太平哥,你说错了,我不是你的爱妻!”

张太平:“不是我的爱妻,那你是什么,白芸,你能告诉我吗?”

白芸:“我是……太平哥,我们是一对情投意合,又非常幸福的革命伴侣,是吗?太平哥!”

张太平:“是的白芸,我们是一对儿生生死死、永不分开的革命伴侣……”

……现实中,张太平翻个身,又酣畅地睡去。

一组特写镜头——

1济南市的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是游行示威的学生……

2山东省伪政府门前,游行示威的学生们正围在跟前情愿;他们高举着“打倒韩复榘,声援九一八”等横幅标语在和警察们对峙着……

3列车的汽笛声在长鸣着,车厢内有一个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的青年在端坐着……

4谢光明的家院中,谢光明正在院子中专心静气地练他的太极拳……

5山东省伪政府门前,警察局长正在拼命地大呼,要他的属下“顶住,顶住,一定要顶住……”

张家镇张日旺宅夜

在张日旺的住处里,张日旺和他的妻子云珠斜靠在床头,谁也没有睡意……

云珠忧心忡忡:“平他爹,你明天真要上县城打擂去吗?”

张日旺:“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既然已经答应我哥了,那就得必去无疑,不去又怎么能行啊!”

云珠:“平他爹,如果在你二十二三岁的时候,不管你要去做什么,我都一点也不为你担心,可是现在你毕竟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你要去打擂的事,我思忖再三,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个俄国大鼻子敢到我们中国来设擂台,公开向我们中国的武林界叫板,且在天津、济南等诸多大都市中设擂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对手,这说明那个洋大鼻子也绝不是吃素的。明日你去打擂,我怕会凶多吉少,平他爹,依我的意见,你还是再好好地考虑考虑,要不行就别再去显那个能了,就象陈苗苗嫂子说的凡事图个安稳,免得横生事端,万一有个闪失,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张日旺爱抚地抚摸一下云珠的头发,叹口气道:“平他娘,明天去打擂,万一我出现意外回不来了,往后我们张家的一切就全都拜托你了。我张日旺好不容易的整到今天,这份家业你要打理好,绝对不能从你的手里衰败下去……”

云珠拽过张日旺一只手在自己的两只小手里抚弄着,心疼地抚弄着:“平他爹,你要不去打擂也就算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去,那我就不许你再有这种想法,不去则已,要去,你就必须稳操胜券,要有绝对把握才行的。”

张日旺:“想都是这样想的,可是有些事情谁又敢打包票呢?事到临头了,免不了出或这或那的差错的事儿也还是会有的!就象当年我带你姐姐跑的那个夜间,一颗飞来的枪弹打到哪里不好呢?怎么就偏偏让它击中了你姐,而且还一枪就击中了她的要害,让她毙命了呢?“

云珠:“看看,明天你就要去打擂了,这会儿不许你再去想那些不吉利的事儿,再说了,任何事情也都是祸福相依的,就说当年我姐吧,如果她不死于流弹之中,我云珠又上哪儿去找象你这样的好男人呢?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是祸福相依的,当年我姐,以她送了性命之祸,却又给她的妹妹我送来了我一生的幸福啊!”

张日旺:“是啊,云珠,你说的也不无一定的道理。这也就是人们常常提到的宿命论啊!唉,平他娘,太平那孩子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吗?”

云珠听后摇头:“没有,连一丁点的消息也没有。”

张日旺叹息:“唉,这孩子,想不到他倾注了老子的心血最多,到头来他却又最让老子失望,这真是报应啊!我也不知道是我张日旺哪辈子做的孽,到头来让我遭这样的报应,唉……”

云珠叹口气:“唉,太平那孩子从小就是个柔中有刚的秉性。如果当时你不那样逼他,他或许也就不会走的了,现在他人既然已经走了,你也就别再老是去念念不忘地想他了,他走了就走了吧!他走了也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就当做我们压根上就没生那个儿子。”

张日旺:“人要是真能对什么事儿说忘就忘也就好了,可是人非草木,又岂能无情呢?平他娘,这一段日子了我都一直在想,在对待平儿的事情上,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云珠:“这还用想吗?你肯定是做错了,要不平儿他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张日旺:“唉,这世上是什么都有,却就是没有后悔药?要是真能有后悔药该多好啊!”

云珠:“要是凡事都能十全十美,那这就不是人间了。”

张日旺:“平他娘,这次打擂……要是有平儿陪在身边也就好了。”

云珠:“平儿不在,不是还有中儿吗?明天一早,就让中儿和你一块儿去,那样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张日旺摇头:“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中儿的武功不精,去了弄不好反是个累赘!”

云珠:“不行,明天不光得让中儿陪你去,而且我也得陪你去。”

张日旺不解:“平他娘,你去做什么?光一个中儿去就够累赘了,你又有什么必要再去添乱呢?”

云珠:“谁说我去是给你添乱了。平他爹,要知道我们当年一起学艺的时候,我的武功并不在你之下的。”

张日旺:“那又能顶什么用呢?”

云珠:“我去给你长长眼睛总还是可以的吧!”

张日旺:“这个当然可以的。”

云珠乐了:“这不就行了吗?好了,平他爹,明天还要早起,现在我们抓紧时间睡吧。”说过,自己就先躺下了。

张日旺没有睡,他依旧斜靠在床头还在思索着什么……

通往南方的路上日

李功达和张太平、付竹海还在山道上匆匆地赶着路程。

前方,一个****所设的哨卡出现了……

李功达见状赶紧示意张太平和付竹海朝路边的草丛中蹲了下去。

这时,李功达望望前方的****哨卡就压低声音对张太平道:“太

平,你看这条道上也出现****的哨卡了,看来我们想通过这条道进山的计划已不可能实现了……”

张太平着急:“李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李功达:“走,我们回头走,从另一条小路上绕过去。”

付竹海听后有些不太情愿:“那……李大哥,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走的路都白费了吗?”

李功达:“那没有办法呀!”

付竹海听后心里不乐意,小嘴唇也不由得噘了起来。

张太平见状,瞪他一眼道:“小竹海,你是要命还是要力气?嗯?”

小竹海听后不语了。

李功达爱抚地摸摸付竹海的头:“小竹海,听话。”

小竹海闪烁着一双眼睛望着李功达使劲地点了点头。

县城日

擂台前已围满了从四周八达来看热闹的人群……

张日旺、赵德中、云珠、赵育才、张太中等人也挤在人群中观看着,并等待着……

稍即,一个瘦猴一样的中国人也是主擂人就走上擂台对擂台四周观看的人群拱拱手道:“各位,各位静一静,下面我介绍本次擂台赛的守擂人……他就是从俄国来的大力士奥尔托夫斯基。”

随着话音,俄国大力士奥尔托夫斯基就****着上身走上了擂台颠拳晃腿地开始亮相……

主擂人:“下边,我宣布本次擂台赛的打擂规则:一,本次擂台赛一律是力量和武术的较量,一律以徒手空拳对弈为主,守攻擂双方概不许使用任何兵器和暗器伤人,一切崇尚武德至上;二,凡有意来攻擂者一律要签生死薄,若出现性命和任何伤害,一律与本次擂台赛组委会无关。公平比赛,风险自负;三,凡在本次擂台赛胜出一方可获大洋一万元。下面打擂开始。”说过,随即退到了台下。

特写:擂台上,那个俄国奥尔托夫斯基仍在晃拳颠腿地在擂台上转悠着……

观看的人群中鸦雀无声,都在眼巴巴地张望着,希望有人能尽快地上台能和那个俄国大力士对弈……

这边人群中,赵德中见一时无人上台对擂,就悄声对正摩拳擦掌的张日旺悄声道:“日旺兄弟,看来今天所来的人们中间是没有人敢出来攻擂了,要不你上去吧。”

张日旺:“不,哥,我不打第一擂,再等等看。”

赵德中点点头不语。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擂台上,仍无人敢上去和那个俄国大力士对擂……

此时,那个俄国大力士见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敢上去和他对擂,就举着拳头围着擂台边转悠边傲劲十足地嚎叫着:“来啊,你们这些东亚病夫,你们都是熊包吗?怎么没有人敢上台来和奥尔托夫斯基较量啊?东亚病夫,你们都是胆小鬼,都是孬种,都是熊包吗?嗯?”

这边人群中,张日旺不懂俄语,就问赵德中道:“哥,那个洋杂种在台上哇啦些什么呢?”

赵德中:“兄弟,他在骂我们中国人都是东亚病夫,都是胆小鬼,都是孬种和熊包呢!”

张日旺听后油然来怒,捏紧一双拳头道:“妈拉个巴子的,叫他骂,看我上去怎么收拾这个洋杂碎。”说过就开始向擂台前挤。

但就在他张日旺向擂台前挤的时候,已经有个青年人先上了擂台……

张日旺打住脚步,就听已跃上擂台的那个青年人对那个俄国大力士愤怒地道:“洋杂碎,谁说我们中国人都是东亚病夫、都是胆小鬼、都是孬种和熊包的?来,现在就让你爷爷我的拳头砸碎你的洋头,让你看看我们中国人是不是都是你说的胆小鬼和孬种。“然后便挥舞着拳头就向那个奥尔托夫斯基大力士打去……

比赛瞬间就在那个奥尔托夫斯基和那个青年人之间毫无章法地开始了……

一个回合……

两个回合……

那个青年人面对奥尔托夫斯基越打越勇,越打越凶的拳头因体力的慢慢不支并开始节节败退……

擂台下,一片戏谑之声顿起……

擂台上,那个青年人终于被奥尔托夫斯基的暴拳打得口鼻冒血地扑倒在擂台上……

擂台下,一片叹息之声顿起……

擂台上,那个奥尔托夫斯基大力士见那个青年人已被他打得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随之就又恶狠狠地飞起一脚,猛地把那个青年人朝擂台下踢去……

擂台下,看热闹的人们见状顿起一片愤怒之声……

擂台上,那个奥尔托夫斯基见对手被踢下了擂台,就又在擂台上举着双拳露出了得意而傲慢的怪笑声……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个奥尔托夫斯基举着双拳在擂台上转悠,傲慢而得意地怪笑着的时候,有一个白发老者此时却已飞上了擂台……

那白发老者站在擂台上双手抱拳,就对那个奥尔托夫斯基大力士轻蔑地笑道:“臭洋人,别得意的太早了!鄙人愿意奉陪你个臭洋人玩几招。”

擂台下的人群中张日旺望着擂台上的那个白发老者,突然对赵德中惊呼道:“哥,你快看,那老者是我姨……”

赵德中惊讶:“什么,兄弟,你说她是你姨?”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