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加入书签

 赵德中惊讶:“什么,兄弟,你说她是你姨?”

张日旺肯定的点点头:“没错,她就是我姨,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音讯了,她竟会在擂台场上又冒了出来……”

赵德中依旧惊讶:“兄弟,这么说台上的那个白发老者是个老太婆了?”

张日旺再次肯定地点点头:“没有错,她正是我姨!”

而此时赵德中听了则沮丧地摇摇头:“一个老太婆,又岂能会是那个洋杂种的对手,唉,这场比赛看来又没有希望了。”

张日旺听后则不然:“哥,也不一定,我姨她当年武艺高强,现在不一定就会败在那个洋杂种的手下……”

赵德中摇头:“但愿如此吧,一个老太婆要是能打败那个洋杂种,当然是一种大快人心,也是一件长我们中国人脸面的大好事……”说罢和张日旺等就又向擂台上观望起来……

此时在擂台上,白月霞和那个奥尔托夫斯基大力士的比赛则早已开始了……

一个回合……

两个回合……

三个回合,四个回合,五个回合……

擂台上,那白发老者依旧力气不减……

擂台下,围观的人们发出了一片喝彩声,甚至有人兴奋地呼起口号:“老人家,加把劲,把那个洋胖子打下擂台去……”

擂台上,那个奥尔托夫斯基大力士此时也已打得大汗淋漓,但他还是在边打边嚎叫着,哇啦哇啦地嚎叫着……

一个回合……

又一个回合……

擂台上,白发老者力量不支,已渐渐地处于劣势……

擂台下,围观的人们见状开始自发地给老者发出了一片“加油”和助威声……

擂台上,那老者还在竭尽全力地和奥尔托夫斯基大力士对弈、拼斗着,终于,她因力气用尽而主动地跳下了擂台……

擂台上,奥尔托夫斯基见那老者主动败阵后又傲慢和得意地举起了双拳……

“羊杂碎,别得意,你张爷爷来也。”

随着喊声,张日旺早已飞上了擂台。

张日旺:“来啊,羊杂碎,你不是说我们中国人都是东亚病夫和胆小鬼吗?现在就让你张爷爷来教训你。”随之便怒视着奥尔托夫斯基拉开了决斗的架势……

双方的决斗开始了……

一个回合;

两个回合;

三个回合,四个回合,五个回合……

擂台下,围观的人们都在屏气凝神地向擂台上观望着……

特写:云珠在屏息凝神地朝擂台上观望着……

赵德中在屏息凝神地朝擂台上观望着……

张太中和赵育才在屏息凝神地朝擂台上观望着……

擂台上,张日旺面对奥尔托夫斯基的重拳猛击躲闪有序,毫无惧色……

擂台下,云珠见张日旺光躲闪不出击就开始放开喉咙大声给他加油:“他爹,不要光躲闪,还要瞅准空隙主动出击,主动出击,平他爹,你听见了吗?”

擂台上,奥尔托夫斯基求胜心切,那重拳还在雨点般地向张日旺乱击……

张日旺瞅一个破绽,终于一记重拳恶狠狠地朝对方下巴上击去……

奥尔托夫斯基躲闪不及,被张日旺一拳击中,他打一个趔趄,一摸嘴角,竟摸出一把血渍……

奥尔托夫斯基发狠了,手中的重拳又乱了章法地向张日旺击来……

台下,围观的人们又开始自发地为张日旺鼓劲、加油助威……

擂台上,张日旺勇气大增,越打越勇起来……

而相比之下,奥尔托夫斯基则大汗淋漓,显得章法全乱,有些力不从心……

特写:奥尔托夫斯基被张日旺一个扫堂腿打倒在地……

张日旺买一个破绽,又一个扫堂腿再次将对方打倒在地……

擂台下,雷鸣般的喝彩声霎那间响成了一片……

擂台上,张日旺望着趴倒在自己脚下的奥尔托夫斯基鄙夷地道:“洋杂碎,看你还敢骂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和胆小鬼不?”说过就要转身下擂。

谁知就在张日旺刚要转身的霎那,奥尔托夫斯基却又忽地从地上爬起来又猛地向张日旺扑来……

张日旺对此则轻捷地转身用招再次将对方打倒在地……

奥尔托夫斯基这次是彻底爬不起来了,他疼得扑倒在地上嗷嗷叫唤着……

张日旺不屑地望一眼倒在地上呻吟叫唤的奥尔托夫斯基,然后一声冷笑便飞身下擂……

南方某革命根据地中日

已换上红军制服的张太平紧紧地握着李功达的手依依不舍地道:“李大哥,你就要走吗?”

也已换上红军制服的小付竹海见状,也一下子扑在李功达的怀中:“李大哥,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和张大哥怎么办?”

李功达松开握张太平的手,摸摸小付竹海的头,又拍拍张太平的肩膀,安慰他们俩道:“我已把你们安全地送到了目的地,现在你们都是红军队伍中的战士了,我的任务也光荣地完成了,现在我还要去执行另一个任务呢!”

张太平:“李大哥,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小付竹海也急忙附和道:“对,李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李功达笑笑:“我们革命队伍里,我回来不回来都是一样的,你们俩在这里跟着他们好好干,有什么困难,他们都会帮你们的。”

张太平转身望望一边的几个红军战士,又转回身对李功达点点头:“李大哥,那……你此去一路保重。”

李功达:“谢谢。”然后便转身上路。

张太平和小付竹海及几个红军战士目送着李功达远行……

县城逢春园酒楼晚

在一个硕大的包间里,赵德中正在设宴给张日旺庆贺……

参加庆贺的人们有赵德中、陈苗苗、赵育才、云珠和张太中等,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也围在桌边坐着。

这时,赵德中举起酒杯就兴致勃勃地邀张日旺道:“日旺兄弟,往后不许你再说自己老了,谁说你老了呢?今天在擂台上看你躲避那个洋杂碎的重拳时简直就身轻如燕,连一二十岁的小伙子都没法和你比呢!来,大家共同举起手中的酒杯,这第一杯酒让我们一起敬今天的打擂英雄。来,干了。”

在赵德中的提议中,众人站起身,一起就干了第一杯酒。

第一杯干了后,赵德中又倒一杯并举到张日旺的面前道:“日旺兄弟,过去我赵德中还不知道,今天在擂台上看你虎虎生威的样子,才知道自己的眼睛又长了三百里呢!日旺兄弟,过去我赵德中还不知道什么叫威风呢!今天在擂台上见到了你那虎虎生威的样子,我赵德中才痛悟到什么叫威风的内涵了。来,日旺兄弟,这杯酒你哥我单独敬你。”说罢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日旺说一声:“哥,你别再夸我,再夸我我就要飘飘欲仙了。”然后一仰脖子,就也将酒杯中的酒干罄。

赵德中再倒一杯酒,又举到了张日旺的跟前,继续兴奋不减地道:“日旺兄弟,今天上午我认真地数了,你第一次将那个洋杂种打倒在地上的时候,是第十三个回合,真不容易啊,其他不说,就看那个洋杂种的块头吧,恐怕就足有你两个人的重量也不止!来,日旺兄弟,这杯酒还是得由你哥我先敬你,是你打败了那个洋杂种,不光给我们中国人长了志气,也更给我们中国人大长了威风啊。等以后看谁还敢小觑我们中国人,骂我们是东亚病夫!来,日旺兄弟,这杯酒仍然我敬你。”说过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日旺举起酒杯:“哥,我们是结义兄弟,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夸赞我的,要是再这样的话,岂不就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但张日旺说归这样说,也还是再次将酒杯中的酒倒进肚子中……

赵德中见张日旺的酒杯干了,又抓过酒壶要倒酒。

陈苗苗瞅一眼丈夫,又瞅瞅张日旺和在座的各位,便阻止道:“行了,育才他爹,你留下几句话让别人说吧,别光顾了自己说话,让别人连个插针的也没有,好不好呢?”

赵德中:“不好不好,今儿晚上我要和日旺兄弟来个痛快,一醉方休。”

张日旺见说也劝阻道:“行了,哥,这酒我们改日再喝,现在我还有件要紧的事儿要去办理呢!”

一听张日旺有要紧的事儿要办,赵德中倒酒的手也就停住:“兄弟,你说,今儿晚上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办呢?还有什么比我们兄弟两个庆祝胜利的事儿更要紧呢?”

张日旺:“我那老姨现在也不知在哪里,她上午和那个洋杂种较量的时候,一定伤得不轻,我想去找找她。”

赵德中听了兴奋地摆摆手:“啊,原来就为这事儿啊!”他指指在座的几张陌生面孔,“他们早就给你姨安排好了,此时她正在一个中医铺里接受推拿治疗了,也难为她老人家了,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也难为她老人家一腔为国争光,让国人们不受侮辱的热情了,她伤得还真不轻啊!”

张日旺听后赶紧端起酒杯站起来对着那几张陌生的面孔感激道:“啊,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说过就先干为敬!

赵德中:“日旺兄弟,其实你没有必要敬他们的,他们都是我的门生,现在都在警局里当差,他们也都是热血青年,也都有一腔爱国激情的。”

几张陌生面孔听赵德中这样说,也都赶紧端起酒杯站起:“是的是的,张叔叔,你今天打败了那个洋杂种,灭了那个洋杂种的威风,不光给我们全县城的人争了光,也更给我们争了光……来,张叔叔,这杯酒我们哥几个敬你。”

张日旺谦逊:“不用敬不用敬,我们共干,我们共干……”

……

整个酒桌氛围热烈,大家都兴奋异常……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西厢房中,张日旺瞅瞅昏睡不醒的白月霞,然后便向田满仓示意一下,两个人一起走了出来。

张日旺:“告诉我,你们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田满仓叹口气:“你姨她是好样的,当年你离开北洋政府的军营时间不长,也就是我和月霞生下了我们儿子田大刚不久,有天早晨,月霞她突然就对我说她不想再过那种占山为寇的生活了,她想让我带她去寻找那种闲云野鹤的田园生活。日旺,你知道吗?当年是你姨收留了我这个逃兵才免遭被官军捉到杀头的厄运,也是你姨她又让我找回了男人的力量和男人的血性。所以我凡事儿也都听你姨的,她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当她对生活又有了一种全新的想法后,我们也就把山寨交给了我的那两个兄弟孙二喜和毛蛋下山了。当时,我想带月霞去生养我的那个小村庄去,你姨她不依,她说她想她童年的记忆。于是,我们一家就去了生养过她的白家镇了。”

张日旺:“这么说,这么多年,你们就一直住在白家镇吗?”

田满仓点头:“是的,自我们一家下山后哪里也没有去,就一直住在白家镇,月霞她是个贤惠的好母亲,我们在白家镇,她相夫教子,把我们父子俩照顾得无微不至,白天我们男耕女织,夜间我们恩爱有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无争,平淡祥和、温馨如春,你姨说那种生活都是她想要拥有的,我们终于实现了,所以我们这么多年哪里都没再去,都一直在白家镇幸福而快乐地生活着。”

张日旺:“啊,你们隐藏的可真深啊,我们张家镇和你们白家镇相邻,中间也就十多里地的距离。可是我却对你们的情况一点儿都不知晓……”

田满仓:“这个……虽然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可这么多年来,你姨她对你的情况却都是了如指掌的,就说这次她到县城打擂吧,因为她知道你要去打擂台,她又担心你不是那个洋大力士的对手,到时会吃亏,所以她不顾自己年纪已大,就先你上了擂台去消耗那个洋大力士的体力,进而把那个洋大力士的招法都勾引出来,好让你看清,以便你再上擂后好避实就虚,把那个洋大力士最终打败……”

张日旺听后感动了,他的眼眶内霎那间盈满了晶莹的泪光:“这世上都说姨娘胜母,真的是姨娘胜母啊!姨啊,你为日旺付出的真是太多了,可是你却从不向日旺要点滴回报……啊,姨父,大刚呢!你明天叫大刚也过来吧,我那虽然近在咫尺,却还从未见过面的表弟……”

田满仓听后扬着泪花点头。

南方某战场日

山林中,硝烟四起……

红军战士在冲锋……

张太平跃出掩体率先冲入敌阵,挥舞着大刀片和敌军搏杀……

敌军败逃……

红军将士乘胜追击……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西厢房中,云珠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月霞下床……

白月霞拢一下鬓角白发,问云珠道:“啊,我这一伤躺下,至今有多少天了?”

云珠:“白大姐,我给你算了一下,整整二十天了。”

白月霞:“云珠,怎么直到现在,你还管我叫白大姐啊!白大姐是二十多年前你的叫法,现在也该对我白月霞改个称呼了吧!”

云珠羞涩:“啊,我叫习惯了……啊,姨……”

白月霞:“还害羞啊!当年在山寨的时候,我就有意让你和日旺相好……只是当年你……我也张不开口,唉!现在好了,你们有情人终于还是成了眷属,云珠,这么多年了,日旺他没有欺负过你吧?”

云珠娇羞:“女人都是被男人娶回家疼的,日旺他是个男人,这么多年他一直疼我都疼不过来呢!他还又哪里有时间来欺负我呢?”

白月霞:“看美得你!唉,俗话说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家庭也各有各的幸福!云珠,二十多年前我就看你是个福相,,现在看来还真的不假呢?看你有这么一大片家产,这么一大群儿女,真的是好幸福啊,现在看来我白月霞倒是自叹不如了啊!”

云珠自谦:“姨,你别这样说,你现在不是也生活得很美满、很幸福吗?”

白月霞不语了。

白月霞在不语中思忖一会儿,仰起脸道:“云珠,麻烦你了,在这段时间里对我的精心照顾……”

云珠:“姨,看你都说哪里话啊!姨,过去我做姑娘,还没嫁给张日旺的时候,你是我的恩师,现在我是张日旺的妻子,你由我的恩师又升华成我的姨娘了。姨啊,从哪个角度讲,我照顾你也都是天经地义,应该的啊!所以姨啊,请你再不要有刚才的想法了,好不好呢?”

白月霞:“好,那就不说这个了,日旺他们呢?我怎么今儿没有见到他们呢?云珠,他们都做什么去了呢?”

云珠笑笑:“姨,连表哥他们一起都进山里打猎去了,说要去弄些野味来给你改善伙食呢!”

白月霞:“是去北山里了吗?”

云珠:“可能是吧!”

白月霞自语:“啊,北山,在二十多年前,那里长满了血和泪的故事。”

云珠听不懂:“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白月霞:“这些年了,日旺都从没有告诉过你吗?云珠,我是指他家史方面的。”

云珠:“这个我也听到过一些,当年,张日旺的爹被土匪给杀了,她娘也在那个血腥的夜晚被土匪掳走,还被迫给一个姓胡的土匪头子做了压寨夫人……其它的什么事情我也就一概不知道了。”

白月霞:“云珠,你知道那个姓胡的土匪头子是谁吗?”

云珠摇头:“不知道。”

白月霞:“那我告诉你,他不光是张日旺的杀父仇人,还是日旺爹早年的同学,还有日旺他娘,我的姐姐,他们早年都在一个学堂里就读,都是一个师傅的弟子呢!”

云珠:“这个我不知道,日旺从没对我讲起过。”

白月霞:“当年我姐夫被杀,我那姐姐被他们掳进北山后,我知道了这件事后,曾在一个深夜中夜探北山寨,想救出我的姐姐,然而我却没有成功,因为我当时看到那个姓胡的土匪头子不光对我姐疼爱有加,而且我姐那时还又给他怀上了孩子。”

云珠惊讶:“啊,怎么会是这样呢?”

白月霞叹口气:“所以这人世间啊,最难忘怀的就是一个‘情’字,千百年来有谁又能真正地去把这个‘情’字理解透啊!”

云珠:“啊,姨,那关于我婆婆的故事到后来呢?也就是说到现在还没有个结尾吗?”

白月霞:“没有,因为我姐她至今的还在这个世上活着,倒是那个姓胡的土匪头子,他二十年前就死了,是被毒蛇咬死的。”

云珠:“啊,这就叫恶有恶报,善有善终。那个姓胡的土匪头子最后被毒蛇咬死,那也是他做的缺德事儿太多,死有余辜,罪有应得……只是姨,你刚才说我那婆婆还活着,那她人现在哪里呢?”

白月霞:“几年前我知道她住在泰安,这两年我不跟她联系了,想必她也还在泰安住着吧!”

云珠惊讶:“姨,那……日旺知道吗?他值得他娘现在还活着吗?”

白月霞:“我想他应该知道的。”

云珠困惑:“那……这么多年来,日旺怎么从来也不跟我提他娘的事情,也从来都不去找他娘呢?”

白月霞:“那是因为日旺脑子中的疙瘩至今没有解开的原因吧!日旺一直在恨着他娘呢!”

云珠埋头:“哦,姨,我明白了……”

白月霞:“啊,今天天气不错,你搀扶我到你们家花园里转转吧,因我自幼最喜欢的就是花草……”

云珠说声“好吧。”便搀扶着白月霞向他们家的花园里走去。

白先知家日

白芸的住处中,白芸伏在桌子上正在给张太平写信。灯辉映着她那张俊俏秀丽而激动的面容,她的手握着笔在一张雪白的白纸上“唰唰”地书写着……

白芸的画外音起——

亲爱的平:请原谅我一个姑娘家大胆而不顾羞涩地这样称呼你了,我亲爱的平,你知道吗?自从你出走被我知道的那一刻钟起,我的魂也就跟着你去了,那种感觉,那种煎熬,那种度日如年的难耐,对我一个小女子而言,我这一生都是从未有过的。

亲爱的平:你知道吗?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每个夜间都失眠,每个早晨都是以泪洗面……那种啃噬心灵的日子是多么难熬啊!现在好了,我终于盼到了你的来信,并且在你的来信中,我已经知道了你终于进入了你理想的境地。亲爱的,你等着我,我不久就会扑到你的身边去,追随着你,也伴随着你,让我们生生死死再不分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