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白先知：“还有嘛？还有……”

张日旺：“啊呀，我的亲家，你就快说行不行啊？”

白先知：“亲家，你知道我白先知无子，就白芸这么一个闺女……平常里我们老两口不管怎么说，也都是把这闺女既当女儿又当儿子待的，等闺女嫁到你们家后，若第一胎能生下个儿子，你能不能考虑让他姓白呢？”

张日旺沉吟了：“这个……这个……”

白先知：“啊呀，我的好亲家，你眼下有三个儿子，就这一条，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白家，给我白先知续一条根……”

张日旺终于一昂头：“行，亲家，这个……没有问题。亲家，你还有要求吗？”

白先知摇头：“没有了，我就这两个要求。”

张日旺：“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下午我就让白芸那闺女回来，不过有言在先，她回来后你们可不许再刁难她。”

白先知赶紧保证：“我们自己生的闺女，这个是自然的。”

张日旺：“还有，亲家，白芸已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了，她回来后，你们要给她请个佣人来专门伺候她，决不能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白先知：“这个恐怕达不到，我目前还没有那个经济能力……”

张日旺笑了：“费用问题自然不需要你担心的，给白芸闺女请佣人的所有开销，我都会按时送给你的。目前，我只是把芸闺女先寄养在你们家，一旦我那犬子回来，我就会让我那犬子把她娶走的。”

白先知：“那好的好的，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张日旺站起来：“亲家，我该回去练功了。”然后出门。

白先知：“亲家你慢走，我不送了。”然后便站起身，摇着芭蕉扇得意洋洋地哼起“二簧”小调“九月里，秋风凉，四本哥哥已憋得慌……”

火车上日

此时，那漂亮姑娘已和张太中谈得投机……

漂亮姑娘：“马上就要到徐州站了，我们马上都要下车了，记住，再到济南的时候千万别忘了路过兖州下车去看看俺。”

张太中使劲地点点头：“罗娟，我忘不了。以后，就是我不再去济南，也说不定会专程去看望你的！”

罗娟半信半疑：“真的？”

张太中肯定的点点头：“肯定的，只是……到时你可不要把我早忘到九霄云外，闭门不见就行了。”

罗娟咯咯一笑：“那怎么会呢？到时朋友来了，一定会有好酒招待的。”

张太中：“那就好，那就好，到时我一定会去看你的。同时，也欢迎你在可能的情况下，也到我们张家镇做客。”

罗娟显得有些低沉：“太中，要是有那个机会，我一定会去的。”

两个人正说着，徐州站也就到了。

接下来大家便纷纷忙着下车……

县城赵府日

赵德中家的会客厅中，赵育才蓬头垢面地走了进来……

赵德中一见赵育才就没有好心情地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是前人们留下来的古语，字字珠玑，是没有错的，怎么样？尝尽苦头了吧，看你以后还折腾不？”

赵育才心里不服：“古人还有‘此头只向国门悬’的雄心大志呢！为了民族和国家的利益，你儿子我吃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就是豁出性命也是无所谓的啊！”

“你……”赵德中气得在客厅中乱转：“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老子我压根上就不该去救你，叫你好好地在大狱里呆着。让你把牢底坐穿，让他们砍你的头才好呢！”

赵育才：“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爹，你充其量也就是末代王朝的一个腐朽警察而已。眼下的中国都到什么程度了，到处哀鸿遍野，到处生灵涂炭，与其做个亡国奴任人铁蹄蹂躏，倒不如做一番有益于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大业，然后去轰轰烈烈地而死反倒死得其所呢！所以爹，你不必咒我，也更没必要去救我出来的，因为，为了及早地砸烂这个旧社会，我对坐反动腐败政府的大狱也是无怨无悔的，相反，我不但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呢！”

赵德中听后气得语塞许久，才又指着自己的妻子陈苗苗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赵德中一生多行善事，从没做过坏事，到头来你怎么给我生了这样一个儿子啊！……”

陈苗苗瞅一眼丈夫：“哪有你这样教育育才的，育才在外面受了满腹委屈，好不容易回来，一见面你不但不安慰安慰育才，反而劈头盖脸地教训，育才大了，也有他自己的思维方式了，你这样没头没脸地训斥，让育才的心中又如何会没有想法呢？嗯？走，育才，你爹就那个脾气，别理他，你快去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到厨房里吃饭去吧，娘听说你要回来，之前特别关照了厨子，这回已弄了一大桌你平常喜欢的好菜正等着你去吃呢！”

育才没有吱声，他气愤地白他爹一眼，然后气愤地出门。

育才走了，陈苗苗便瞅着还在气头上的丈夫笑道：“看看，还在生气啊，和自己的儿子生气，要是气坏了身体，让外人知道了，人家会笑话的啊！”

赵德中：“你看看他刚才那个态度，好像老子去求人把他救回来还救错了。”

陈苗苗：“刚才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啊！哪有咒自己的儿子挨枪子儿的父母呢？人家做父母的可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啊！”

赵德中余怒未消：“还成龙呢！照这样下去，恐怕他将来连只狗熊也成不了……”

陈苗苗听后油然不悦：“你看你，刚才育才在的时候，你咒他挨枪子儿我没有和你计较，现在育才不在这儿的时候，你怎么还在咒他呢？”

赵德中：“都怨你，当初给我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逆子！”

陈苗苗：“哎，我说才他爹，你到底还有完没完呢？现在怎么又埋怨起我来了呢？你当初给我种下的是黄豆让我给你生高粱，这可能吗？嗯？”

赵德中：“反正我年轻的时候，绝不是他这副德性。”

陈苗苗：“才他爹，我不和你计较也就罢了，现在我跟你计较了，你就得给我说清楚了，你说育才的德性怎么了！他不顾个人安慰去为民请命，这样的德性又哪里不好呢？难道作为一个男儿，生下来就一副奴颜媚骨、人云亦云、没有正义感，象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的德性就是好的吗？你这一说我还真就不明白了，既然这样，那你当年为何又要救我呢？再说了，当年我要不是看中了你身上的那种血性和侠义心肠，我一个县太爷的掌上明珠和千金小姐，又怎么会看中你这个已有婚史的破警察呢？你说我们的儿子怎么了？他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你的骨血，也就同样有你当年的那种激情啊。再说眼下吧，小日本已经进入中国的东北了，他们惨无人性，在那里到处屠杀我们中国人的兽行难道不值得愤慨吗？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难道都良知泯灭了吗？当权的政府为什么不抵抗呢？对小日本侵略我们东三省的兽行为什么保持缄默，成了哑巴，连个屁都不敢哼一声呢？被你们一直深恶痛绝的南方的红军，也就是你们经常提及的那些红毛鬼们，九一八事件发生后，为什么人家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号召枪口一致对外，呼吁全国人民团结起来，声援东北，支援东北，要将小日本再赶回他们老家去呢？一个是堂堂的国民政府，一个是被你们称之为共匪和红毛鬼，两者的举动为什么会有如此天壤之别呢？这其中孰是孰非，我相信我们中国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的心中也自然是有一杆公平秤的。”

在陈苗苗如上的话语中展现如下的镜头——

陈苗苗当年被贾阿大一伙劫持又被赵德中救回……

陈苗苗被赵德中护送着回家……

陈苗苗为儿子的被抓心急如焚……

陈苗苗在静静地听民国政府广播电台的播音……

陈苗苗在静静地看《民国日报》……

赵德中被他妻子一番措辞猛烈的话语抨击得垭口无语了……

赵德中在无语之中又以惊讶的目光去认真地审视她的妻子……

陈苗苗：“看什么看啊，老夫老妻的已经被你看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看够啊？”

赵德中摇摇头，便发自内心地回答道：“不是的，育才他娘，我觉得仅仅是几天的时间，你就变了，变成另外的一个人了。”

陈苗苗：“不错，是变了，那是因为育才的被捕令我夜不能寐，不得不对当局的种种行为进行了认真的思考，而且我越思考，就越觉得育才他们的行为是对的，越思考越觉得我们过去都被政府给愚弄得太深了，现在我们该到了迷途知返，该到了幡然醒悟的时候了。”

赵德中：“行啊，育才娘，只要你定了方向，我赵德中身上的活力也就还会找回来的。过去，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不瞒你说，我一直都象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那种活法也早就活够了。”

陈苗苗：“是啊，育才他爹，过去我只为了我们这个小家，我承认我非但没能和你风雨同舟反而还成了你脚前的一堵墙，现在我算看清了，你脚前的这堵墙我再也不挡了，我自己把它搬了去。为了我们国家的明天，育才爹，我们老夫老妻的就团结起来，给育才他们那些年轻人做块铺路石和坚强的后盾吧！育才爹，是时候了。”

赵德中：“好的，育才他娘，明天我就派人去张家镇把日旺兄弟请来，然后我们共同计谋一番……”

陈苗苗：“行啊！这才是我倾心相爱半辈子的男人。”说过就投入丈夫的怀中。

赵德中抚摸着妻子的头发目露火光，口中久久无语……

济南陆小雅家日

在陆小雅她爹陆秘书长的会客厅中，泰安市的市长带着他的秘书****携带着一个大花瓶走了进来……

陆秘书长见状心里发美嘴上却不悦：“看看，你们来找我汇报工作就汇报工作就是了，还带个这玩意来做什么呢？”

泰安市市长听后毕恭毕敬：“陆秘书长，兄弟我知道你对古董有所偏爱，这是宋景年间官窑里的珍品，是我们祖上一辈一辈地传下来的，到了我这辈上，我对古董一类的东西是个门外汉，没有研究和造诣。所以，借这次来济南之机，我也就特将它带来，献给你这位考古专家把玩了！真的，陆秘书长，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陆秘书长对着那花瓶仔细认真地端详着，越看越有爱不释手之感：“啊，没错，是件极品！是件极品！大鲁兄，你太客气了，我陆某何才何德又有何能呢！蒙你给我送如此厚礼……”

鲁市长听后便赶紧卑躬屈膝地道：“这东西放在我那儿也没有什么用的，我既然不爱好这玩意儿，自然也就不会太去珍惜它的，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摔碎了也就一个铜板不值的。所以请陆秘书长不要客气，还是笑纳为盼。”

陆秘书长听后笑笑：“那好吧鲁兄，既然你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说再推辞是话，那也就显得我陆某太不近人情，也太不懂事故了。好了，鲁兄，不瞒你讲，上次你们泰安市政府发生的学生请愿事件，主席听说后对你非常恼火和不满呢！鲁兄，你可要心中有数啊！”

鲁市长听后额头上立刻有汗珠渗出，他掏出手绢按按额头上的汗星后，道：“陆秘书长，鲁某的一切全都仰仗秘书长了，还拜托陆秘书长能在韩主席面前再多多的帮兄弟我好好美言几句……此恩此情我鲁某当终生不会忘记的……”

陆秘书长望一眼鲁市长：“放心吧鲁兄，在韩主席面前我已早帮你美言过了，鲁兄，这次通过我陆某的努力，好歹算被你混过去了，下次……下次类似的现象可不能再出现啊！”

鲁市长：“好的，好的，兄弟我记住了。”说罢起身就要出门。

陆秘书长虚留：“鲁兄，要不你就在我这儿吃过饭再走吧？”

鲁市长：“不用了，谢谢秘书长……”

陆秘书长：“那……鲁兄，恕不远送。”

鲁市长：“秘书长留步。”

陆秘书长冷笑着望着鲁市长他们出门。

鲁市长和他的秘书****前脚刚走后，后脚陆小雅也就走了进来：“爹，刚才那个胖子是谁？”一进门，陆小雅就直白地问。

陆秘书长：“是泰安市的鲁市长……”

陆小雅：“那……那跟前的那个年轻人呢？”

陆秘书长：“那个年轻人是鲁市长的秘书****！怎么，小雅，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陆小雅撒娇：“爹，我就是随便问问的嘛！”

陆秘书长心不在蔫：“好，你随便问问的。”然后又奔到那只大花瓶跟前对着它反复端详起来……

陆小雅见状继续撒娇：“哼，整天就知道摆弄你那些破古董，对你女儿的事儿你一点儿都不关心……”

陆秘书长依旧心不在蔫，眼不离花瓶地道：“小雅，你叫爹关心你什么？”

陆小雅语塞：“哼”一声气愤地离去。

陆秘书长直起腰，望着小雅离去的身影，以手拍拍额头，终于就若有所思又若有所悟……

济南市陆秘书长宅外路上日

****看不惯，就对鲁市长嘟噜到：“鲁市长，那个陆秘书长也太抠门了吧，你把一个价值连城的宋代大花瓶都送给他了，他连个饭都不管我们吃。”

鲁市长听后叹口气：“没办法啊，现在的执政府，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的都千方百计地敲诈他们的下属，你要想不受他们敲诈，那你这个官也就当不长久的。唉，这就是政局混乱，官场腐败啊！”

****：“鲁市长，恕我直言，要换了我，我宁愿不当这个市长，也不会把自己那价值连城的东西拱手送人的。”

鲁市长：“小胡，那是因为你没有在我这个位置上，你才会这样说！要是换了你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也就不会这样说了。”

****不语，****在不语中稍作思忖，便扬着头对鲁市长道：“鲁市长，这趟跟你回泰安后，我想辞职，不再干这个秘书了。”

鲁市长听后惊讶并大惑不解，他定住脚步望着****道：“****，你疯啦，你辞职做什么？你知道你这个位置有多么重要吗？在我们泰安市，你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削尖了脑袋，挖空心思地想你这个位置吗？”

****：“这个我知道的……”

鲁市长：“知道？你知道那你干嘛还要辞职呢？”

****：“我要辞职的原因就是看不惯官场腐败……鲁市长，不瞒你说，我想辞去秘书职务然后去弃笔从戎，我想到军队里去做事，军队里没有腐败，到军队里后对那些地方上的腐败现象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鲁市长：“谁说军队里就没有腐败的，告诉你****，时下政府的军队派系林立，种种腐败现象比地方上还严重了不知有多少倍呢？要不堂堂的****在南方的各个战场上怎么就会连那些红毛鬼都打不过，在那些红毛鬼面前又会屡吃败仗呢？”

****不语了。****在不语中对鲁市长的话进入思考之中……

鲁市长叹口气：“****，你知道吗？当初，为了你能来做这个秘书，你娘她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啊，到处求爷爷拜奶奶的……现在你倒好，说辞就要辞了，你这样做，你对得起你娘吗？还有，要是你娘知道了你这种想法，她会同意吗？”

****望望鲁市长，欲言又止……

鲁市长：“好了，别想的太多了，年轻人有想法是可以的，但切忌不要付诸于行动，要知道盲目的行动会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的，所以****，辞职的事情在我的任期内就不要再提了，回去好好干，跟着我鲁某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明白吗？”

****点点头：“鲁市长，我明白了。”

张日旺宅晚

在张太中的住处中，张太中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在他的脑海中，一会儿跳出了谢海棠拒绝和她握手的镜头，一会儿又跳出了在火车上他和罗娟相遇的场景……

不知何时，张太中的爹张日旺却轻轻地走了进来……

张太中一见爹来了，就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爹，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张日旺找个椅子坐下，叹口气道：“爹睡不着啊！太中，你实话告诉爹，那个谢海棠，这次济南之行你对她的感觉到底如何呢？”

张太中：“爹，你是指哪个方面的？”

张日旺：“当然是全方面的！”

张太中：“爹，她为人热情大方又孤芳自傲……”

张日旺：“这是指她的人品吗？”

张太中：“是的爹。”

张日旺：“那其它方面的，比如你感觉她的容貌方面如何呢？”

张太中脸红：“爹，那谢海棠长得确实很漂亮的。”

张日旺听后心中暗喜：“太中，这么说你已经喜欢上她了？”

张太中见问羞涩地摇头，继之又非常沮丧地道：“人家不喜欢我，我即使喜欢她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嘛？”

张日旺惊讶：“太中，有这种事儿！”

张太中使劲地点头。

张日旺不说了，他说一声：“太中，你累了，就先睡吧”后便缓缓地走了出去……

张太中望着他爹出门后，朝床上使劲地一躺，然后便拉过被子朝自己头上蒙去……

江西某地一革命根据地中日

李功达正在向张太平他们传达上级党委的指示……

李功达慷慨激昂地道：“同志们，现在小日本已经侵入进我国东北三省了，******的独裁统治不但对小日本对我国东北三省的野蛮侵略不作任何抵抗，反而还在调动他的几十万大军对我们红军，对我们红色革命根据地继续实施他的围剿政策。同志们，现在中央决定，为彻底粉碎国民党******反动派对我革命根据地的围剿，中国工农红军除留下部分部队继续在南方坚持敌后斗争外，主力红军即日起开始全线北上，跳出国民党反动派的包围圈到我国北方开展抗日斗争……

在李功达的讲话声中展现如下镜头——

打量的红军将士纷纷北上，踏上了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之路……

张太平听了李功达的讲话后忽地站起：“李政委，你下命吧，我部下一步怎么办？”

李功达挥挥手示意张太平坐下后：“根据上级党委的命令，张连长，你部从即日起启程，连夜向赤水方向行进，争取早日和北上抗日的红军大部队汇合。”

张太平听后立即吩咐手下通讯员道：“传达我的命令，全连集合！”

特写正在树林中休息的红军战士得令后纷纷站起……

大特写在北去的山路上，大队红军将士在前进，前进……

县城赵府日

今儿天气不错，没有风，也没有雨，半下午的夕阳把赵家后花园涂抹得格外温馨而景色怡人。

这时赵府的女佣人搀扶着赵小英缓缓地走来，小英的身体显得十分虚弱，并且还在不住地咳嗽着……

女佣人有点担心，便小心地问：“小姐，你这身子骨行吗？要不我搀扶你回你屋里吧，看你这样不住地咳嗽，我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

赵小英瞅瞅女佣人，想笑却笑不出声来，她强打精神地道：“吴妈，你放心吧，我这是老毛病了，一会儿半煞的是死不了的。”

女佣人听后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搀扶着赵小英硬撑着走进了花园中。

花园中，繁花点点，偶有蜜蜂在采花蜜，也偶有成对儿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还有蜻蜓在绕着花朵低翔……

在一簇芍药花前，小英突然驻足，她指着一朵正盛开的芍药花对女佣人道：“吴妈，听我爹说，我娘在的时候，是最喜欢我们花园里的这朵芍药花了，吴妈，你帮我采下一朵，回头我要带到我床前放着，看见它，我就看见了我娘……”

女佣人听了鼻子发酸，但是却还是依照吩咐帮她采下一朵并帮她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

赵小英叹口气，又道：“吴妈，你看这些蝴蝶，这些蜜蜂，它们活得多么自由自在啊！无忧无虑、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女佣人唏嘘，点点头没有言语……

突然，赵小英又发现了前面的桂花树……

赵小英：“吴妈，麻烦你，扶我到那桂花树前站站，我看见我娘了，她正站在那树下，等我过去陪她说会儿话。”

女佣人听后心里发憷：“小英，那树下什么也没有，你娘在哪儿……”

赵小英笑着：“我娘就在那呢，吴妈你快扶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