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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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啊,小姐,没事儿的,梦中的事情都是假的,不可信的,现在离天亮时间还早呢,快再睡吧。”

罗娟没有睡,她埋头思忖一下,便问侍女道:“你说,我们从张家镇回来,已经有多少天了?”

侍女:“快一个月了吧,哎,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小姐,你现在又开始想你的那个人了。”

罗娟羞涩:“别胡扯,没有的事儿……”

侍女:“小姐,你说真话,是真的没有吗?”

罗娟:“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该问的话最好就不要问。”

侍女:“啊,对不起,我又忘了……不过,老爷是个开明人士,他不是已经同意了你和那个张太中二少爷的婚事,同意让他们家明年这个时候到我们兖州娶你了吗?所以啊小姐,你不要老是光犯相思病,要多付诸于行动,抓紧准备你的嫁妆才是。”

罗娟:“再胡扯,看我过去撕破你的小嘴……”

侍女:“小姐,不胡扯了,那我睡觉了,你睡不睡由你。”然后就又重新朝床上躺去。

罗娟叹口气后也又重新躺下。

济南谢光明宅日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在谢家的东厢房中,张太中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这时,谢海棠带着满脸的满足感端着两个鸡蛋悄悄地走了进来……

佣人小管见状便问:“海棠姐,昨天晚上我们家二少爷从你那儿什么时间回来的?怎么到现在他都还在睡着,这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家二少爷这么晚还不起床的事是从来没有过的。”

谢海棠听了心中羞涩,但面上则佯装不悦地噌佣人小管道:“小管,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先出去吧,我来喊你们家二少爷起床。”

佣人小管虽然有些不太乐意,但还是不得不走了出去……

佣人小管走了,谢海棠就坐到了张太中的床前,端详一会儿他那张还在熟睡的面容就又情不自禁地把自己湿湿的嘴唇朝张太中的嘴上吻去……

张太中被惊醒,一见到谢海棠正坐在自己的床前边立即羞愧地道:“海棠姐,昨天晚上我被你给毁了……”

谢海棠温柔地:“啊,我的宝贝,别再埋怨了,当时你不是也……啊,宝贝,来起来吃鸡蛋,今天是我那同学陆小雅结婚的大喜日子,吃了早点,回头我带你一块儿去看看热闹……”

张太中:“那有什么好看的,海棠姐,吃过早饭后我想回我们张家镇去了。”

谢海棠不依:“啊,我的心肝宝贝,你急什么?好好的在这儿再住两天,让我好好地再疼疼你,然后再送你走也不迟的。”

张太中:“海棠姐,这……”

谢海棠听后以一只小手一下子捂住了张太中的嘴:“宝贝,你怎么还在叫我海棠姐,现在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要暂时不想公开我们俩的关系,不喊我妻子,那就直呼我海棠也行啊,总之就不许再叫我海棠姐了,你听见了吗?我的宝贝?”

张太中对此羞愧难语……

谢海棠:“好了宝贝,快把这两个鸡蛋吃了,这是我一早起来专门给你煮的呢!”

张太中瞅瞅碗中已被剥了皮的正在冒着热气的两个煮鸡蛋,又瞅瞅谢海棠,埋下头心生感激……

谢海棠瞅瞅,便站起身道:“宝贝,你吃吧,我去梳洗一下,吃了早点我带你去看热闹去。”然后又哈腰朝张太中嘴唇上再次烙上一吻便匆匆出门……

济南陆秘书长的豪宅前日

陆小雅和****的婚礼正在隆重地举行……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几乎围得人山人海……

这时,谢海棠牵着张太中的手挤了进来。正在按照主婚人的吩咐被****牵着小手走上红地毯的陆小雅偶尔回头发现了谢海棠和张太中……

霎那间,陆小雅走神了,她又不由自制地去回头张望……

牵着陆小雅手的****分明察觉了陆小雅的异常举动,于是就小声不悦地问:“小雅,这是一个庄严的时刻,你老回头做什么?”

陆小雅对此也小声不悦地道:“你懂什么,我看见我的同学了。”

****:“是什么样的同学,让你这样痴迷。”

陆小雅:“醋坛子,是我的一个女同学呢!”

一听是女同学,****不语了,他也不由自制的回眸张望起来……

陆小雅这时亦十分不悦地小声训斥:“****,这是庄严的时刻,你也回头乱望什么?嗯?”

****语塞:“我……我望你的女同学……”

陆小雅:“望她,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胆憷不语……

这边,谢海棠牵着张太中的手满意地离去……

张太中不解,不知道谢海棠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便小声问:“海棠,你刚才嚷嚷着要带我来看你同学的婚礼,怎么现在就又要回去呢?”

谢海棠:“就如此而已,不看了,走,宝贝,我们回家。”

张太中心里不乐意,但却还是跟着谢海棠怏怏不快地离去……

县城郊外日

在赵家祖坟前,一座新坟又座地而起,新坟的墓碑上镌刻着“赵公赵德中之墓”的字样……

陈苗苗带着她的儿子赵育才还跪在坟头前悲恸地哭泣着……

一边的张日旺瞅瞅陈苗苗母子,稍作沉思,便也蹲到坟头前边烧纸边祈祷道:“哥,你就好好地安息吧!哥,你就放心好了,你在临终前所交代给为弟的事情,弟弟在心中早都铭刻于心了!哥,你在那边好好歇着,往后每年的清明时分,弟弟都会来送钱给你花的……”

特写坟头前,张张被燃着的火纸青烟袅袅,纸灰飞溅……

袅袅青烟衬托不尽活着的人对仙逝者的无限哀思……

飞溅的纸灰是活着的人对仙逝者永远的承诺和怀念……

张日旺终于站起身来,抹一把脸上浑浊的泪水,对陈苗苗道:“嫂子,人死不能复生,别太悲恸伤害了自己的身子……”

陈苗苗站起身来,感激地望一眼张日旺,便拉过儿子的手对他道:“育才,你爹在临终前有遗言,往后,我们和你张叔叔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听话,有礼貌,别让你张叔叔老为我们母子操心。”

赵育才望望张日旺,便对他娘使劲地点点头道:“娘,儿子都记住了!娘,你就放心好了,你的儿子长大了,不是个是非曲直不分的人的。”

张日旺:“嫂子,你看又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陈苗苗点点头,就和张日旺、儿子赵育才艰难地回返……

济南陆秘书长的豪宅内晚

在专门为****和陆小雅布置的新房内,此时各路宾朋都已经散去,****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便赶紧地关了房门,跑到婚床前正坐着闷闷不乐的陆小雅道:“小雅,你怎么了,怎么一整天都是闷闷不乐和忧郁寡欢的样子呢?小雅,你能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吗?”

陆小雅:“为什么?因为我看不上你呗!”

****听后大惊,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于是便稍作镇定又重复一遍问道:“啊,小雅,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再重说一遍我听听。”

陆小雅没有好心情地重复道:“为什么?因为我陆小雅根本就看不上你呗!老了吧唧的令人恶心。”

****这一下算是听明白了……

****沮丧,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了……

继之,****由沮丧就变得暴躁和愤怒起来了……

****在愤怒中沉默一会儿,又在沉默中思索有顷,便又对陆小雅冷笑一声,平静地问道:“啊,陆小雅,事情到了现在你真算是把我给弄糊涂了,你既然看不上我****,嫌我****年龄大,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让你爹去找我呢?”

陆小雅语塞,继而脸红:“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当时看到你很象我心中想要的那个人……”

****听后再次冷笑:“哦,原来如此啊!所以陆小雅,后来我到你家,你见到我后也就移花接木,把我假设成了他……是这样的吧?”

陆小雅赌气:“是又怎么样?”

****被问住:“是又怎么样?陆小雅,你这话问得简直是太有水平了,是啊,是又怎么样呢?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陆小雅,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如果你爹不是省政府秘书长的话,你陆小雅敢这样问我吗?又敢以这种口气和我讲话吗?嗯?哈哈。”

陆小雅无语,继而便不屑地问道:“你‘哈哈’什么?又有什么值得你好‘哈哈’的呢?嗯?”

****:“我笑,我不是在笑你,我笑,我当然是在笑我自己,我笑我****自以为自己聪明过人,到头来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把我给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小雅看着对方的嘲笑久久无语……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张太中的住处里,张太中正在伏案给罗娟写信。

张太中的心声即画外音起——

“罗娟,我对不起你!就让我们结束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们愉快地相识,愉快地相聚,还有在我们各自的心中那种美好的憧憬吧!”

“罗娟,你一个普天下心地最善良的好姑娘,可是,你不该不惜巨资地对谢海棠一家进行施舍啊!现在我再也无颜去见你了,因为我拿着你的慷慨资助,在去给谢海棠家送钱的时候,那个死不要脸的谢海棠就借机设下了温柔的陷阱……”

“罗娟,我原来……我是多么想和你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好好地享受生活的乐趣,幸福地共度一生啊!可是现在看来,我今生已无缘再和你相伴了,因为我已做下了对不起你的丑事,再无颜见你,再也配不上你那冰清玉洁的娇质了!罗娟,记住我们曾经拥有过的美好憧憬,忘了我吧,永远地忘了我吧。”

在如上的张太中的画外音中展现如下镜头——

在谢海棠的房间中,一盏昏黄的灯辉在晃悠着……

床上,谢海棠强行抱着张太中……

张太中起先不依,继而心猿意马,不由自制……

兖州罗府日

罗娟的住处里,罗娟手里的信颤抖地坠落地上……

罗娟欲哭无泪,痴呆地久久无语……

一边的侍女见状纳闷:“小姐,那个张太中……他……他在信中到底给你都写什么了,让你突然变成这样……”

罗娟没有吱声,她以目光示意侍女去看她抖落在地上的信……

侍女拣起信认真地看过,气得将信立即撕得粉碎:“王八蛋,算个什么东西……”继之便温柔地安慰罗娟道:“小姐,你不要难过了!对那种经不住诱惑的臭男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懊悔和伤心的!不但不应该懊悔和伤心……小姐,依我看你此时此刻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呢!”

罗娟的眼里噙着泪花,对侍女的话她付之一瞥后便依旧无语……

侍女又道:“真的小姐,现在还好,你还幸亏没有嫁给他呢!否则的话,小姐你仔细地好好想想吧,对这种臭男人,假设你已经嫁给他了,成了他的媳妇了,然后他背着你再在外面找其他的女人,等那时被你知道了,那你的心中不就会更难受,更不能容忍吗?”

罗娟听后喃喃:“张太中,按说他不应该是那种人……”

侍女:“啊呀,我的大小姐,现在都是人心隔肚皮,是什么样的人又没有写在脸上,谁又能知道谁是什么人呢?唉,小姐,快振作起来,别再去懊悔了。”

罗娟:“懊悔我倒没有多少懊悔,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那个谢海棠,她有文化又受过教育……她……她怎么会是那种令人所不齿的一个女人呢!”

侍女:“小姐,这个我哪里会知道呢?你应该去问那个姓谢的狐狸精才知道啊!”

罗娟又不语了。她在不语中又陷入沉思之中。

侍女此时却不甘寂寞,见主人不语,便又为其打抱不平道:“这年头人说‘大米干饭喂饱狗,回头遭狗咬一口’。过去我也仅仅是听说而已,没有亲眼见到的,现在我是亲眼见到了……小姐,对姓谢的那种女人,你应该逼着那个张太中,让他去把你那一万块现大洋的银票再要回来,对那种恩将仇报的女人,你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同情,再去可怜的。”

罗娟叹口气:“算了,就算我们罗家用了一万块现大洋买了一个教训吧。既然已经给了,也就不再要了。”

侍女:“小姐,要是这样的话,你的这一个教训所花的代价也真是太昂贵了,昂贵得就令人膛目结舌了。”

罗娟:“那又怎么办呢?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如此了。”

侍女叹口气:“唉,小姐,你的心地也太善良了,这事儿要换了我,我才不会眼巴巴地去吃如此大亏呢!”

罗娟无语。

张家镇张日旺宅晚

张日旺的住处中,张日旺和云珠已在床上躺下,只是谁都还没有睡意……

云珠闪烁着眼睛思忖有顷,终于叹息一声道:“平他爹,你今晚还是到育才他娘那屋里去住吧,你既然把人已经领来家了,就不能老是冷落人家啊!那样对育才他娘也是很不公平的啊!”

张日旺感动:“平他娘,刚才这些都是你的内心话吗?”

云珠再叹息一声:“平他爹,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刚才我对你所讲的……要不是内心话,那我还对你讲做什么呢?”

张日旺想想,便羞涩地道:“平他娘,可是我……我要真那样做了,我……我这内心里就会愧疚一辈子,一辈子都觉得对不住你的。”

云珠:“既然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又要答应你那个结义兄长呢?”

张日旺:“当时……当时我见我哥的病情很重,我也就没顾得上考虑太多,所以,不管他说什么,我一股脑儿地也就全答应下来了。可是,现在我才痛彻地觉得我后悔了,我当初真不该就去答应那档子事儿……”

云珠:“后悔了,你后悔能行吗?记住你现在是对一个仙人的承诺……好了,你现在别想那么多了,陈苗苗她比我年轻,当然也就比我更需要男人的。平他爹,今晚你就不要再在我这屋里住了!去吧,去好好地陪陪她,我云珠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也不是一个大醋坛子,既然我叫你去,我就不会怪你和怨恨你的。唉,想想那个陈苗苗,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丧夫了,也真是挺可怜的。”

张日旺踯躅:“平他娘,要不……要不我明晚再去她那儿,今晚我还就在你这儿住……行吗?”

“不行!”

云珠厉色:“你就得今晚上去,我叫你去你就得去。”

张日旺无奈,只好起身下床:“平他娘,那……那要不我就去了?”

云珠:“去吧,快去吧,去好好的抚慰抚慰那个可怜的女人吧。”

张日旺下床后,突又犹豫……

云珠:“啊呀平他爹,你还犹豫什么呢?你快去啊!去啊!”

“嗳!”张日旺答应一声,终于出门而去。

云珠望着张日旺离去,想想自己挚爱的相濡以沫的男人马上就要去钻其他女人的被窝,止不住的泪水霎那间唰唰地滚落……

泪儿哟,此时你到底又代表怎样的一种函念啊!

张日旺宅晚

张日旺从自己的住处走出,缓缓地来到了陈苗苗的住处门前……

张日旺在陈苗苗的住处门前犹豫一会儿,便终于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叩门……

屋里,陈苗苗机警地问话声传出:“谁啊?”

张日旺想想,便瓮声瓮气地回答道:“苗苗,是我,张日旺……”

屋内陈苗苗:“啊,是育才他叔吗?你有事儿吗?”

张日旺:“我来……想……和你说一会儿话……”

屋内陈苗苗:“啊,育才他叔,我已经睡了,你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行不?”

门外,张日旺想想:“不行,苗苗,我就想现在和你说……”

屋内陈苗苗没有言语……

门外张日旺见屋里没有动静,便鼓足勇气又道:“苗苗,你开门……”

屋里的灯亮了,陈苗苗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叔,你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呢?现在我听着,你说好了。”

张日旺:“苗苗,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和你说。”

陈苗苗犹豫不决:“他叔,现在这么晚了……你……”

张日旺固执:“苗苗,打开门让我进去。”

陈苗苗的心虽然在砰砰发跳,但最终还是轻轻地打开房门放张日旺入内……

张日旺进了陈苗苗的住处浏览一下,最后终于把一双火辣辣地眼光落到了陈苗苗的胸部……

陈苗苗被张日旺看得心里愈加狂跳不止起来……

此时,张日旺已有了激情:“苗苗,过去把门关好,今夜我就在你这儿住了。”

陈苗苗似没有听到张日旺的话一样的站着未动;此时,羞涩、想望、害怕等各种情愫交织叠印在她的脸上,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张日旺见陈苗苗站在不动,就自己主动地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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