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张日旺见陈苗苗站着不动，就自己主动地去关上了房门。

张日旺激情汹涌，转回身来想去拥抱陈苗苗上床……

陈苗苗羞涩，害怕地赶紧躲开……

张日旺对此愕然，很少吸烟的他燃上一支烟蹲在一边猛吸起来……

望着张日旺的沮丧样子，陈苗苗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育才他叔，不是我不想……是我觉得对不住云珠妹妹……”

张日旺：“苗苗，你知道吗，今儿晚就是云珠让我来找你的……”

陈苗苗感动得一时无语……

许久后，陈苗苗弯下身，一下子将张日旺的头抱在怀中：“日旺，我也是个女人啊，不是木偶……”

张日旺激动，起身把陈苗苗抱起来朝床上放去：“苗苗，我的好苗苗……”然后就急不可待地朝对方身上趴去。

陈苗苗随手熄灭了床头灯，接下来便开始幸福地呻吟起来……

长征路上日

在茫茫白雪之中，张太平领着他的红军队伍在艰难地前进着……

前面，一座高不见顶的大雪山出现了……

张太平望望面前的大雪山，招呼战士们驻足后便动员道：“同志们，现在挡在我们面前的道路越来越难走了，前面又出现了这座大雪山……同志们，我们怎么办呢？是望难而退呢还是继续前进呢？”

红军战士们听后便齐声慷慨激昂地回答：“当然是继续前进……”

张太平：“对，我们不能被困难所吓倒，我们要继续前进，可是我们眼前又遇到了困难，遇到了这座大雪山……同志们，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红军战士们听后群情激昂，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一鼓作气，翻越前面的那座大雪山……”

张太平：“对，同志们，我们是英勇无畏的红军战士，任何艰难险阻也别想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我们要翻越眼前的这座大雪山，越过我们长征路上这最后一道艰难险阻，争取到最后的胜利！同志们，你们有信心没有啊？”

“有！”红军战士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张太平此时有力的臂膀一挥：“同志们，进发！翻越过大雪山就是胜利！”

“翻越过大雪山就是胜利……”

特写1军旗指引，军号嘹亮！红军战士们向大雪山进发……

2大雪山上，红军战士们在奋力地攀爬着……

“连长，张大哥，我陷进雪窟窿里了。”大雪山上，付竹海突然就凄厉地喊叫起来……

已经爬到高处的张太平听到喊声，赶紧回身下坡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小付竹海的跟前：“小竹海，来，快抓住我伸给你的拐杖……”

付竹海答应着，几经挣扎和努力，终于抓住了张太平伸给他的拐杖……

张太平：“小竹海，用力抓住，千万不要松手！”然后和一个红军战士拽住拐杖的另一头使劲地朝后拉去……

特写：小付竹海整个一个小雪人似得被拖出了雪坑……

小付竹海的生命得救了。

张家镇白先知宅日

白芸的住处中，白芸在琴架前纤巧的两只小手正在按着琴键弹琴……

曲音抑扬顿挫，如诉如泣……

一边的侍女小荷听后，便绕到白芸的跟前悄声问：“小姐，你这是弹的什么曲子啊，让人听了很伤惋的。”

白芸停住弹琴：“是吗？小荷？”

小荷：“是的，小姐，我听到后就只想哭那！太伤惋和撕人心了。”

白芸叹息一声：“唉，小荷，你不知道，这是我自己写的一首曲子，我要的也正是这个效果呢！”

小荷惊讶：“什么小姐，你说你刚才弹的是你自己编的曲子吗？”

白芸：“是的啊！”

小荷愈加惊讶：“小姐，这么说你不光会弹琴，你还会编曲子了？”

白芸自谦：“不是太精通的，自己胡乱编着玩的。”

小荷：“小姐，那你刚才编的这支曲子的名字叫什么呢？”

白芸：“小荷，你还小，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呢？还是不知道的好呀！”

小荷不依：“啊呀，小姐，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吗？”

白芸叹口气：“好吧，那我告诉你，反正告诉你也无妨的！小荷，我编的这支曲子名字叫《望君归》。”

小荷想想，便笑道：“《望君归》……啊，小姐，《望君归》……真是一个好名字，小姐，你真不简单，真是太有才华了。”

白芸：“小荷，这么说你也懂得曲谱……”

小荷：“小姐，我小时候在家里跟着我爹学过的，后来我爹死了，我们家也就衰败了，贫穷了，我也就学不成了，就只好随着我娘四处讨饭了……”

白芸听后不语了，她陷入了对侍女的悲情之中。

小荷此时对自己的悲情故事倒显得蛮无所谓，她闪烁着一双纯情的眸子稍作思忖，便问白芸道：“小姐，《望君归》，你能把你编的这支曲子的歌词告诉我吗？”

白芸不解：“小荷，我是没事儿的时候胡乱编着玩的，你要它做什么呢？”

小荷：“我有用的，小姐，我想把它交给我娘，让我娘没事儿的时候也学唱你编的这支歌。”

白芸愈加不解：“小荷，你……你让你娘学它做什么？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闲的苦闷无聊时胡乱编着玩的。”

小荷：“不，小姐，你编的这个曲子真好听，如诉如泣的就如断肠人犹在天涯一般的，小姐，真的是好听极了。所以，我想让我娘也学会它……”

白芸沉思几许，对小荷喃喃道：“小荷，你娘……你娘她的心中也有一个解不开的情结吗？”

小荷没有吱声，她的眼里霎那间闪烁出泪花，对白芸的问话她只是使劲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白芸被感染了，她指指放在琴架上的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对小荷道：“那……歌词就在那琴架上放着，你拿去吧！”

小荷从琴架上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张白纸，仔细看时，《望君归》全曲歌词如下——

夜对明月空留影

举杯欲饮泪先盈

同窗少华已逝去

如今天南海北各西东

心上的人啊你现在哪里

你可知道有一颗心在为你相思为你煎熬

憔悴的守望人

风声雨声读书声

化作春江滚滚情

昨天的故事今尤记

今天的故事谁来结个终

心上的人啊你现在哪里

你可知道有一颗心在为你担忧为你悬挂

为你永远跳动不息的人

……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张家的会客厅中，张日旺正在气愤地来回踱步。

他踱了一会儿，就厉声问跟前的一个佣人道：“我让你们去把太中那个逆子给我找来，你们去了没有？”

佣人：“老爷，我们去了，只是他不在，我们没有找到……”

张日旺：“没有找到，那就再去找，今儿你们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逆子给我找来……”

佣人赶紧答应一声离去。

一边的妻子云珠不知道丈夫为什么会突然对儿子太中发这么大的脾气，于是就陪着小心地问道：“平他爹，你今儿是怎么了，干嘛突然对二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你告诉我，二子到底做错什么了？”

张日旺白一眼自己的妻子，没好气地回答道：“做错了什么，还做错了什么了，我们张家的脸面都被这个逆子给丢尽了，还有我们张家的门风也都被这个逆子给败坏光了。”

云珠：“我们家二子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能不能给我说清楚些呢？”

张日旺瞪一眼妻子：“做错什么？唉，你不要急，等一会儿这个逆子来了后，你就知道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云珠不语了，她干脆地把屁股朝椅子上一坐，静等自己的儿子来了要知道个究竟……

陈苗苗见状，稍作思忖，便走到云珠的跟前温柔地劝道：“嫂子，我们回去吧，育才他叔现在心情不好，我们不要再呆在这儿给他火上浇油了，好不好呢？”

云珠白陈苗苗一眼：“不，我今儿就坐在这儿等着，我倒要看看，我那二子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责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张日旺：“育才他娘，你不用劝她，让她在这儿等着听听也好。”

陈苗苗不吱声了，她瞅瞅张日旺，又瞅瞅云珠，自己便识趣儿地退到了一边。

恰这时，张太中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爹，你找我？”

张日旺一见张太中就火冒三丈，不由分说便喝令道：“逆子，你给我跪下！”

张太中犹豫：“爹……”

张日旺：“跪下！”

张太中不情愿地跪到了爹的面前：“爹，我犯了什么错误了……”

张日旺：“逆子，直到现在你还在装糊涂，还不知道你自己犯什么错了……好，我让你嘴硬。”说过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信摔到了他的跟前，“你犯什么错了，你自己看吧，你看完也就知道你犯什么错了……”

张太中诚惶诚恐地看信。

谢光明的画外音——

“老排长，现在去信给你是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说道说道，然后再问你讨个说法；”

“数月前，你的那位二公子又来济南了，他对我们家海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现在我们家海棠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这事儿到底怎么办？还希望老排长你尽快地拿个方案给我！总之，不能让我们一家在济南无脸做人……”

看过谢光明给他爹的来信，张太中羞红着脸开始争辩：“爹，这事儿不能怪我，当时是他们家海棠主动勾引我的……”

张日旺：“主动勾引你……那你就上钩了？哼，我张日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子来，不要脸，张家的脸面这一下算是被你给丢光了……”

云珠望望丈夫，又瞅一眼儿子：“平他爹，就这事儿吗？”

张日旺：“怎么？就这你觉得还不够丢人的？”

云珠反唇相讥：“我还以为二子闯下了什么样的塌天大祸呢？原来就为这啊！就为这事儿嘛，大不了叫二子把那谢家闺女娶过来就是了，有什么好羞人的？”

张日旺：“你……这还不算丢人啊！”

云珠冷然：“要比起那半路纳妾的丑事来，儿子的丑事比起他老子充其量也就是冰山一角罢了，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陈苗苗听后一张俊俏的脸立即羞得通红，她悄悄地望一眼张日旺，然后便羞愧得逃也似地离去……

张日旺被云珠的话噎得语塞，张了几张口就是没有话语吐出……

张日旺蔫了。

陈苗苗的住处日

陈苗苗盈满两眶委屈的泪水正在收拾东西，张日旺一脚踏进门来……

张日旺：“苗苗，你要做什么？”

陈苗苗：“做什么？我不想在这儿再呆下去了，我想收拾东西回县城去。”

张日旺夺下陈苗苗手中正在收拾的一个包裹：“苗苗，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这儿好好地呆着，我看谁又敢把你怎么样？”

陈苗苗委屈地投进张日旺的怀中：“日旺，姐姐刚才的话刺得我的心口子发疼啊，所以，请你不要再阻拦我，还是让我回我的那个家住去……”

张日旺把陈苗苗紧紧地抱在怀中，以手爱抚地梳拢着她的头发：“苗苗，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现在已是我张日旺的媳妇了，既然已是我张日旺的媳妇了，那这儿也就是你的家啊，难道你就扔下你的家不要，撇下我不管，说走就要走了吗？”

陈苗苗伏在张日旺的怀中抽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我陈苗苗还是个女人，女人啊！日旺，你以为我对你就没有情吗？要是那样，我当初也不会答应你的啊！可是我……我陈苗苗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出身于官宦家庭的女子，我就是不能忍受姐姐说那种话刺我……”

张日旺继续安慰陈苗苗：“苗苗，其实你不了解，你姐姐她就那个脾气，其实她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女人……”

陈苗苗：“日旺，我没有怪姐姐的意思！其实现在想想，一切都怪我自己，我当初压根上就不应该到你们家来，因为我，搅得你和姐姐一个平平静静的家庭波澜丛生……所以，日旺，想想我还是离开的好！”

张日旺：“苗苗，我舍不得让你走……”

陈苗苗：“你以为我就舍得你吗……”

两个人正说着，云珠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哟，大天白日的，也不顾及一下影响，就这样拥在一起亲热起来了！”

张日旺没好气地瞪一眼云珠：“苗苗要走，我是在拦她……”

陈苗苗见云珠来了，赶紧从张日旺的怀中挣脱，便羞红着脸道：“姐姐，你来了……”

云珠拉过陈苗苗的手，真诚地道歉道：“啊，对不起苗苗，是我刚才的话说粗了，也说重了，刚才我只是想刺激刺激平儿他爹，就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现在我真诚地向你认个错，希望你能原谅我……”

张日旺白一眼云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陈苗苗见状，便佯装不悦地噌张日旺道：“育才他叔，你先出去吧，我和姐姐说几句话。”

张日旺瞅瞅陈苗苗又瞅瞅云珠，站着没动，直到陈苗苗再次对他投个眼色后，他才怏怏不快地离去。

济南谢光明宅日

谢海棠挺着肚子正在院子中转悠着……

她弟弟谢日辉见了，就愤怒地道：“张太中那个王八蛋，他敢再来济南，看我非把他宰了不可。”

谢海棠对弟弟瞪一眼：“别胡来，这不怪他，造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切都是你姐当初自愿的……”

谢日辉不解：“姐，现在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在向着那个王八蛋说话？”

谢海棠：“日辉，他是你姐夫，往后不许你这样骂他。”

谢日辉愤怒：“姐，我说你是不是头脑子出了问题，你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一个劲地要去护着那个王八蛋呢？那个王八蛋要真有人性的话，这么长时间了不光不来看你，怎么连封信都不写给你呢？还姐夫呢？他还姐夫个屁？我才瞧不起那种王八蛋呢！”

谢海棠语塞，继之叹息一声：“唉，日辉，姐不跟你说了，你去忙你的吧。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走一走。”

谢日辉摇一下头，“哼”一声气愤地离去！

恰这时，却遇到他爹娘进门……

小四女望望儿子，又望望谢海棠，便走到谢海棠跟前关心地道：“海棠，你不好好地在屋里躺着，又出来到处乱走什么呢？”随之又转对她的丈夫：“海棠爹，我让你给那个张日旺写信的事儿，你做了没有啊，嗯？”

谢光明：“写了，都寄走了好多天了。”

小四女：“要是等两天他们家再没有信息，我们就把海棠送到他们家去，现在海棠已怀上了他们张家的骨血了，活是他们张家的人，死是他们张家的鬼，我们不能就这样让孩子一味地在家里蒙羞。”

谢光明：“我也是这样想的。”

小四女：“这回还算你头脑开窍！海棠爹，要是你头脑早能这样开窍的话，那我们家的日子也就不愁过不好了。”

谢光明：“是的是的，海棠她娘，你说的有理，不瞒你说，这段日子里，也就是说我们家的布庄被饥民们给哄抢光后，我也就一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了。”

一边的谢海棠见爹娘两个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自己也插不进话，于是稍作迟疑，便对他们道：“爹，娘，我回我屋里去了。”

小四女目送着女儿：“快去吧，回屋里好好躺着，等会儿我就把饭给你送过去。”

谢海棠对她娘的话没有搭腔。

谢光明瞅瞅女儿的背影，对妻子叹口气道：“近来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这样下去又怎么得了啊！”

小四女袒护女儿：“什么怎么得了，这还不都是你的遗传吗？你又能埋怨谁呢？”

谢光明：“啊，我谁也没埋怨，我仅是说说而已。”

小四女：“说说，你凭什么说说……”

谢光明埋下头：“海棠娘，你近来咋了，怎么我一张嘴就多余，惹你烦呢？”

小四女：“我烦你，我烦你没有能耐呗！你要有他张日旺一半的能耐，我也就不烦了。”

谢光明：“张日旺是比我有能耐不假，可是他不要你……”

小四女听后油然来火：“所以，我才找了你这个窝囊废！否则，我小四女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谢光明不语。

小四女见丈夫不语后，也就赶紧进了厨房去给女儿弄饭。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在张家的后花园中，赵育才正在帮张太英捉蝴蝶，他看着满花园到处飞舞的蝴蝶这追那扑的，累得满头是汗却也还是两手空空，一只蝴蝶也没有捉到，因此，他抹一把脸上的汗水，沮丧极了。

张太英见赵育才捉不到蝴蝶满脸沮丧的样子，笑笑便道：“算了育才，我不让你捉了，以你这样的捕捉方式，你就是捉到天黑，也不可能给我逮住一只蝴蝶的。”

在女孩子的面前，赵育才表现欲极强，他见张太英这样奚落他便脖子一挺，很不服气地道：“太英妹妹，你在一边等着，不要太心急，我就不相信我逮不住它们。”说罢就又开始哈腰去捕低翔的蝴蝶。

张太英在默默地看着……

她的心声：“我爹将来要把我许配给他当媳妇，哼，这样的笨男人，我才不要他呢！”

“太英，你说我到天黑也逮不住一只蝴蝶，现在我就逮住一只了，怎么说？”突然赵育才就跑到张太英的跟前，兴奋地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