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品茶道奕鹤鉴灵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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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倪奕鹤果然驾车来到了心之海,从电梯下来,刚寻至中心门口,却见一男一女正从屋里出来,便问道:“请问这里是心之海瑜伽中心么?”那女孩打量了他一下,回道:“是啊,这儿是心之海。你找谁?”倪奕鹤道:“我找骅幼慈小姐,请问她在里头吗?”女孩忙道:“在的在的,你等等我帮你叫一下!”说着便回转身来掀开帘子叫道:“骅姐,有人找你!”

骅幼慈闻言,连忙从禅茶室里开门迎了出来,却见倪奕鹤正站在门口,便笑道:“你来了?进来吧!”那女孩却道:“骅姐,那我们就先走了!”骅幼慈道:“行了,你们去吧!小刘,今儿说的事一定要办好了,不然我也不好跟祝姐交代的,你也别让你女朋友在公司难做人,知道吗?”那男孩连忙不住的点头,道:“骅姐,您放心,这次我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送走了他两个,骅幼慈方才带着倪奕鹤进了厅,倪奕鹤一面四处打量一面笑道:“这是你自己开的瑜伽中心吗?真不错哦!”骅幼慈笑道:“我带你四处参观参观吧!”说着,便带着倪奕鹤四处参观了起来,一面说道:“我以前也是这家中心的会员,后来有幸成为了一个小股东,不过我们这里说是瑜伽中心,实际并不开设瑜伽课程,跟外面的瑜伽中心不太一样。”

倪奕鹤笑道:“那你们开什么课程?瑜伽中心不开瑜伽课,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骅幼慈笑道:“其实也是开瑜伽课的,不过我们开的是‘心灵瑜伽’,我刚说的是与外面一般的形体瑜伽不一样而已。”倪奕鹤道:“心灵瑜伽?那是什么瑜伽?”骅幼慈道:“比如说‘冥想’,就是一种心灵瑜伽,你应该听说过吧?”

倪奕鹤点头道:“哦,你说冥想我就知道了,我曾经还做过一位印度冥想大师的专访。那你们的经营情况如何?”骅幼慈道:“马马虎虎吧,一直都是会员制,收入也只能算是基本持平。”倪奕鹤忽然笑道:“可见都是富贵闲人啊,若不是的话,怎么会有‘资本’守着这个不赚钱的瑜伽中心?”

骅幼慈笑了笑,道:“赚的钱够吃够喝不就行了?主要是干的事业是自己喜欢的,又可以利益到他人,不就等于是赚到了吗?”倪奕鹤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啊,人生如果没有上到一定的境界,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所谓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关系,倒不必非得有多少家底才算数,可心里追求的东西是不一样的。”骅幼慈笑着点了点头,不语。

两人回到禅茶室,骅幼慈取了一饼上好的普洱出来,便开始煮水泡茶。倪奕鹤一面看她摆弄着那些茶具,一面笑道:“如今想要找一个安安静静泡茶品茗的朋友也难了,出去外面的咖啡厅、茶楼,也都是麻将室的格局,不打麻将也是为了谈生意,那些茶又贵又难喝,还比不上我在家里泡的一杯最便宜的碧螺春来得清爽!”

骅幼慈笑道:“你爱喝碧螺春?”倪奕鹤道:“春夏都爱喝碧螺春,而且那茶又容易泡,走到哪儿泡到哪儿,不必像喝功夫茶这么繁复。不过秋冬就要改喝红茶了。近两年才爱上了普洱,开始喜欢熟普,后来才觉得生普更有味道!”骅幼慈听罢,便笑道:“看来又遇到高手了!而且据我观察你品茶的境界应该是属于‘茶侠’类型的!”说着,便递了一杯已泡好的普洱至他跟前,两人默默的品了一回茶,也不评价好坏,却听倪奕鹤笑道:“请教一下,何谓‘茶侠’?”

骅幼慈放下杯子笑道:“网络上不是常常流传什么‘品茗’的几种境界吗?可我看来都分的不够好,所以就自己诌了一个,不过是笑谈罢了!我呢,把品茶的境界分成四类,即‘茶仙’、‘茶虫’、‘茶斗’、‘茶侠’,其实只不过是不同的类型而已,无有高下之分。”

倪奕鹤笑道:“有趣,说来听听,何谓茶仙、茶虫、茶斗、茶侠?”骅幼慈道:“所谓‘茶仙’,实乃得到茶之三昧者也,其境界已不在品、闻、寻、泡、器等技艺的层面,而是到达了‘以茶悟道’的境界。对于这类‘茶仙’来说,茶不茶的实际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在于‘悟’,追求的是一种人生至高的境界,只是透过茶与水的交融来契合天道与心灵。所谓‘茶虫’,实际就是形容那些迷恋茶道的人,他们几乎是一部关于茶道的百科全书,品、闻、寻、泡、器等各个方面都十分精通且津津乐道如数家珍。这类‘茶虫’,茶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简直就是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让他们一天不喝茶就会难受。所谓‘茶斗’,就是形容好比一个装茶的容器一样的,网上说的‘生活茶’算是其中一种。这类人一般普通老百姓居多,他们对茶道、文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也不见得感兴趣,但同样也是离不开茶,因为茶已经彻底融入了他们的生活,成为一种习俗。比如福建一带的老百姓,几乎都是这种类型。我最欣赏的,其实还是‘茶侠’,这种人不拘泥于形式,也不问出处,甚至都没有多少茶道的专业知识,品的全是‘心境’,他们就好像侠客一样的,潇潇洒洒来去自如,爱茶但不嗜茶,賞器但不丧志,品茗但不求成为专家,道行再深你也察觉不出来,道行再浅也能自得其乐,故称‘茶侠’!”

骅幼慈言罢,倪奕鹤拍手道:“妙哉,妙哉!看来你才是真正品出茶之真味的高人啊!谢谢你,賞了我一个‘茶侠’的称号,果然我就是你说的那种人呢!哈哈哈哈!”两人笑罢,便又安安静静的品了两回茶。

倪奕鹤一面品着这甘醇意幽的普洱,一面抬头打量着这间禅茶室,忽见南面的墙上挂了一幅水墨山水油画,便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踱步至画前,细细的欣赏了起来。骅幼慈也起身,随至画前,一面同他一起看画,一面留心着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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