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青 青狐妖(2 / 2)
“他们所说的都只是这兵器的一部分。”
“这天下居然有一种兵器能融合这三样东西?”文远奇道,“我倒要见识见识。”
说到机关制作,孟飞甚是骄傲,方才的愤恨之情也微微压制:“这兵器是冠群的想法,也是他主制,我们不过打打下手。你们方才所看到的珠子演变便是这件兵器上的装置。”想起唐门,孟飞握紧茶杯,“对于这兵器师父很是得意,但也知道若是宝物外露必然遭来麻烦,所以只透了些风声,具体如何江湖人并不知晓。大概半月之前,我师妹回家省亲,缠着师父要看这件兵器,于是冠群便演练了一遍。”
“陪同令师妹回家的一定还有她相公唐永成吧!”文越叹息一声,“他回去之后定是与唐门的人细说了这件兵器。”
“这唐永成是谁?也是唐门的?我怎从没听说过?”文川问道。
“没听说过这人很正常,”杨乾墨立刻开始搬弄他的学识,“他的母亲是唐门机关堂现任管事唐龙的九姨太,身份卑微,于是连带着儿子也不被唐门重视。据说唐永成这人有些心机,机关制作方面也还算可以,但绝不是高手!”杨乾墨轻敲桌面,以手托腮,“我总觉得他娶天机阁的大小姐为妻是别有用心。”
“你知道的倒多。”文越浅浅一笑,又正色道,“你还年幼,不要妄自揣测他二人的感情。”又向孟飞拱手道,“我这小兄弟年幼,口没遮拦,孟兄莫要怪罪。”
孟飞摆了摆手:“其实这小兄弟说的不错。这唐永成的确是别有心机。我师妹回家之时曾偷偷向我哭诉说这唐永成成亲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从不对她温存,只催促她想方设法的制作暗器。”看向已然昏睡的濮冠群,“那时她若接受冠群,如今的日子……又怎会被唐门的人这般欺负。”
“周老阁主难道不知女儿被夫家欺负,就任由他们这样放肆?”芙蔻毕竟女孩,义愤填膺。
“师妹说师父年纪大了,不想让他担心。这次要看兵器也是唐永成逼着师妹去的。”孟飞咬牙,“我真希望冠群演示失手的时候一珠子把那畜牲射死,也免了今日的麻烦!”
“他是故意失手的?”文远问道,“我所认识的濮冠群可不是这样的人。”
“冠群聪明,心思又细。他早已看出唐永成欺负玉琴,于是便想借着演示教训唐永成。可惜我那师妹痴情的很,居然帮那畜牲挡下了。唐永成不依不饶硬要师父惩罚冠群。”孟飞走到床边,摊开濮冠群没有中毒的那只手,“这伤痕还没有消去。若不是冠群手受了伤,他们又怎可能从我天机阁中盗走宝贝。”
“你确定是唐门的人盗宝?”想起这段时日的江湖风波,文越不放心,“莫要被人利用,引起你们与唐门的矛盾。”
“绝不会错,当时领头人的面罩被我们扯下了,就是唐永成,他说要借这兵器去对付温家。”
“这般借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芙蔻冷笑一声,“这女婿做的可真妙!”
“师父自然是不肯借的,一来宝贝这兵器,二来也是不想淌这浑水与温家结仇。他们见师父不答应,就改偷为抢,甚至杀了我阁中几个弟子。当时冠群手伤未愈,操控机关很不灵活,只拆下了兵器上的部分零件,其余的都叫他们抢去了。”
“于是你们便与唐门缠斗到此处。”文越拍了拍孟飞的肩,“再过一段日子就是华山论剑之期了,那时武林正道自然会给你们公道。”
“公道不公道我已不在乎了,”帮濮冠群擦去额上冷汗,“我只希望能解了这毒,不然冠群……”
“你别担心,我得了消息四方城的竹轩公子也会前来参加论剑。等他毒性稳固我便给你们雇最快的马车,一路迎上去见竹轩公子。”杨乾墨道。
“那就多谢了!”
这边商议之时,郑吉已来到玉泉郊外。他停下步子,斜眼撇向树梢,冷哼一声:“你还要等到何时?出了玉泉我便走官路回京了,你若想再找机会恐怕不得!”他话音刚落,一个黑色人影从树上直飞而下,如鹰凌厉。
这人带着乌金面具,只露了两只眼睛,精光外泄,气势逼人。他一身黑色长氅,舞动起来竟不觉丝毫的笨重,而是虎虎生威。他的两只手上都戴着手套,黑色皮质,边缘有一些突起,应该是藏了暗器。
他不说话,冲着郑吉面门便是一拳。拳风刚劲,宛若北风呼啸。郑吉侧身躲过,伸出两指点向那人手臂麻穴。那人扭动胳膊,恍若灵蛇,轻巧避过。变拳为掌,指尖点向郑吉双目。郑吉仰头,出掌为爪,挡下那人右手。他二人近身拆招大约二十多回合,依旧分不出胜负。郑吉的手下也不帮忙,静心看着,他们知道他们的大人不喜欢手下自作主张。
如此打下去太费时间,两人似乎都有些不耐烦,取出兵器。那黑衣人的兵器是一柄长枪,黑色的枪杆,倒也十分配他的衣服。枪尖是银色的,那人手腕用力,微微一抖,七个枪头真可谓花团锦簇,展现在郑吉面前,难辨真假。
郑吉一声冷笑:“上来便使绝招,以为能吓住我吗!”他呼啸一声,声震九天,“你有七个枪头,我却有九条鞭子!”话音落时,那九条鞭子已打上枪头,哪里还需管什么真假。那黑衣人道一声不妙,方要撤手,一条鞭子已横胸扫来。他躲过这胸前的一鞭,却没有躲过背后那鞭,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再不敢恋战。
“大人,为何不追?跟着他就能知道他的主子是谁!”
“是谁重要吗?”活动着手指,“一下子就知道猎物有什么意思,我要慢慢玩,尽情享受捕猎的过程!”他的嘴角翘了起来,狡猾宛若狐狸。
躲开巡查的兵士,钻入主帐之中,那黑衣人方才卸了那口气。此时背部的疼痛铺天盖地。他张开口轻唤一声“将军”,身子便倒了下去,吐出一口鲜血,意识开始涣散。
“霆洌!”沈啸冲上前抱住倒在地上的人,除去那面具,替他擦拭嘴角鲜血。
那人年轻俊秀,刚刚二十出头:“对不起将军,我失败了。”这话说完他便昏死过去。
“方甫,方甫,”沈啸高呼。
“将军,”冲进帐中,一切都明白了,“霆洌他……”
“还愣着干什么,去请濮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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