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洞中历练（1 / 2）

 不料大雕一头冲下，朝向大鼠冲去，大鼠昂头后退，眼神惊怖茫然失措，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眼见大雕愈来愈近，大鼠却无丝毫防备之意，一味的后退，终于再次绊住坐倒在地，此时大雕双爪仅隔数尺，大鼠在地上打个滚一个翻身躲过，狼狈之极。大雕一击未成回旋半空向二鼠扑去，二鼠竟也是不躲不避，呆愣在地。龙渊见势不妙，一个飞身将二鼠扑倒，同时后肩上猛然火辣辣的痛直钻心，转头看去，后肩上衣物早已被大雕抓得稀碎，三条半尺有余的伤口赫然趴在肩上，大雕这一爪竟将龙渊肩上生肉活活剔去了三道，顿时鲜血淋漓洇染了半个后背。

龙渊不顾后肩伤痛道：“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动啊。”

三鼠颤语道：“这。。。这雕是我们硕。。。鼠天敌，一听见雕声我们硕鼠一。。。一族就浑身瘫软，连逃跑都不能。。。”龙渊闻言一怔。见空中盘旋的大雕啸声连连，狠鸷异常，心中暗感不妙：此处硕鼠有六只，却无一只能抵御大雕，反需龙渊分身掩护，大雕巨大双翼一展，速如电掣，况且自己御气之术未能成熟，虽可停驻于半空，然对大雕却无半分威胁。自己一人周旋大雕只怕要吃苦头了。大雕似乎感觉到龙渊与硕鼠不同，不易就擒。在半空盘旋须臾，便向三鼠扑去，龙渊身法灵动，将三鼠救下。大雕又将利爪朝向大鼠，龙渊距大鼠较远，便凝气于掌，一掌挥出，掌风将大鼠移出数步，大雕又一次扑个空。大雕气急，俯身如箭一般冲向龙渊，张开铁喙似要将龙渊脑袋一口啄碎。龙渊双手仗剑，气沉脚底，正欲全力迎敌之际。忽然，大雕双翼猛然外展，“呼”一阵暴风在大雕翼下卷起，直冲向龙渊，龙渊始料未及，脚重身轻，暴风卷来竟将龙渊吹倒滑出数丈之外。

龙渊倒在数丈之外，身上全是枯枝落叶甚是狼狈。大雕盘旋于空中凌厉的雕眼盯着龙渊，恶狠狠的长啸数声，转身向距龙渊最远的二鼠扑去。龙渊将欲起身，手下按住一柘桑木枝，眼中现出一丝灵光。此刻二鼠已经命在须臾，与大雕不过数丈之距。众鼠均呆立在地，心如火焚却爱莫能助。龙渊与二鼠相距十数丈，便是御气疾追也枉然。龙渊左手紧握柘桑枝，三步并作两步，右手一把揪住后肩伤口处破烂的衣衫，“咝啦”一声，一条长布条便握在龙渊手中，当即往柘桑枝两端紧缠数圈。脚下一个跨步点至大鼠肩上一个纵身凌于半空，拔出青钢光剑，将剑柄末端抵于布条上，左手推木枝，右手紧攥剑柄与布条往后紧捭。柘桑为弓，衣布作弦，弓如满月，力达千斤。“嗖”，一道蓝光，霹雳闪电般，势如飞逝流星，百步穿墙。大雕双眼逼视二鼠，眼见即将到口脔肉，心下直荡漾不止。全然不觉身后破空而来的青钢光剑。

“啊！”一声凄厉的鸣啸响彻山林四野。随后又一声锵然，青钢光剑已深埋远处山体中。迅如风雷的光剑从大雕的心脏处破体而过，大雕性命于顷刻间越过阴阳界，去了黄泉幽冥，尸体在半空失却控制径直撞向二鼠。

众鼠急切将二鼠从大雕身下拔出，所幸未受重伤。龙渊走上来一只手递过，二鼠略一犹豫拉住龙渊将欲起身，不料龙渊后肩一吃力，伤口处又一片鲜血渗出，身躯顿时失了平衡，倒在二鼠一旁，二鼠与龙渊相视须臾，便一齐大笑起来。

众鼠与龙渊拖着鬣猪与大雕回到山洞，大鼠替龙渊包扎后肩伤处。

“孩子，你在山洞多呆些时日吧，养养伤，与我弟子们一起修行一段时间吧。”

“多谢大师。”龙渊便在山洞中养伤修身炼气。

一日午饭时刻，龙渊伤口刚刚愈合，饭量增了不少。众硕鼠席地而坐，硕鼠虽四爪与人手足相若，甚为灵活，然进食却保留了鼠族的习惯，两只前爪合抱住食物，送与嘴边啃啮，动作与龙渊大相径庭，颇为滑稽。龙渊将手中的小半块馒头塞进口中，伸手往身后的桌台上探摸，几下没摸着馒头，回头看去，二鼠双手间抱着最后一个馒头，桌台上已是干干净净。

“呃。。。嘿嘿”龙渊尴尬的对着二鼠干笑几声。二鼠将馒头抛与龙渊道“你吃吧。”龙渊伸手接住，道：“你不吃了？”

“你吃吧，我们硕鼠不能吃饱的。”二鼠见龙渊不解，续道：“我们从失去栖息之处后就一直在适应饥饿，硕鼠适应能力极差，饱食的话一旦实物匮乏，便有生命危险。”

龙渊默然须臾道：“既然你们一直没有食物给养，那你们没考虑去夺回自己的家园吗？”

二鼠低下头，复杂的心绪萦绕于怀。“大师说过，人类已是众生灵长，如若跟人类再发生冲突，我们硕鼠一族会有灭族之祸。”二鼠的眼神中有哀伤，有不甘，有恨意。手中紧握着系在腕间的雪晶形石牌，略释怀中的伤感后便松开了手续道：“这是我幼时爹给我刻的，后来我爹娘都饿死了，就留给我一块石牌。”二鼠凝目看着手中的石牌，思念之情渐浓。

龙渊看着二鼠手中灰银的石牌上刻着一张甚是可爱的脸，两只眼睛眯成弧形，笑的天真，自在欢忭，是二鼠幼时的模样。想起自己自小也是孤儿身，龙渊心中也有些许苍凉之意，起身坐在二鼠身侧，将手中的馒头一掰为二交在二鼠手中：“我自小就是孤儿，也没爹娘，以后我们就当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