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魂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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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合肥培训,来回也方便,坐六个小时的车就到家了。

可以看到越来越可爱的女儿。女儿是我们婚姻生活的小补丁。我和赵幸福之间总是有些缝隙。赵幸福似乎总是让我受伤。

她总问合肥几个大学同学混得怎么样,我说:“都在努力往上爬。报社的老张不错;虚无就不用说了,他老子能包他一生享福;老丁正在刻苦地做人家的儿子,以期日后做人家的老子。不过老丁说能把我调动到合肥去。”

赵幸福说:“老丁他要是有能耐帮你搞调动,你就去省会。”

我说:“不过我看他的境况也不好。”

赵幸福说:“那就等他发达了再说。虚无呢?虚无怎么样?要是他说这样的话那还可以算一句话,他家里有后台。”

我说:“虚无我到今天还没有见到他。”

赵幸福说:“同学之间的关系永远是纯真的,要多和他们联系。这次带点我们这里的特产无为板鸭过去。”

晚上,赵幸福又一次对我说:“韦雄黄,……这么多年,难道你真的一次没到瓶底去过吗?还有,你都到了石家庄,怎么不到北京见你爸?”

我感到赵幸福的固执,她坚决要理解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我不像上次那样反应强烈,但我依然大声地说:“到那里去干什么?”然后,我就不说话。

赵幸福从我的声腔里听出了我的态度,就说:“韦雄黄,你这人性情太怪了。你有一个好父亲,到头来要是自己的生活打理不好,又去怪命不好,是何苦?”

我说:“赵幸福,你千万不要整天指导我怎么过日子!”

第二天是周末,傍晚我又看到壮志在大院东边围墙旁砍一棵大树。那棵大树老了,上面已经烂掉。如果它倒了,会把围墙压倒。他还舞着那一把锋利又兴奋的斧子,像一个醉鬼在跳舞。白花花的木片吐出来。

我走过去,对他说:“让我来砍。这一段时间我天天坐在电脑前,身上都上锈了。”

他看我砍。我说上次我差点被你砸死,到今天还怕。

我一直砍到后背冒汗,才停下。壮志把他手上的半截烟给我,他又去接着砍。

那时围绕我个人前途问题,家里矛盾挺大的,赵幸福想让我调到县委办公室去,而我老娘则坚决要把我调动到铜陵去,她们两个女人在较劲。我们无为长江大堤虽系条条,归上面直管,但收入不高,在地方上也没有什么地位,个人前途黯淡。

从本心来说,我当然愿意调动走。到了政府部门,吃香的喝辣的,又可以吆喝人,自然不错。但在小地方调动是很难的,要在各关卡找人,逢年过节要经常夜晚出去送礼,弄得人身心疲惫。再说指挥部送我去学电脑也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学了电脑后就飞了,让老于失望。

赵幸福想用调动来振作我的生命,同时也击退我老娘的安排,她觉得我就是学了电脑回来搞技术,也没什么大出息。

后来,她居然偷偷联系上了我北京的生父。我生父韦敬给本地某些熟人打了电话,事情很快就落实了,转眼我就可以去县委办公室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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