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雄辩祝英台（求月票）（2 / 2）

陈操之道：“我从卫师学画才两个月。卫师现已回寿阳。学画初起步疑难处正苦无人教导。若陆夫人不弃。小子定要时时来请教。”

陆道：“张姨。昔日卫夫授王羲之书法。师徒二人俱为世所重。堪称佳话。张姨|陈郎君为徒又有何不可？”

张氏摇头笑道：“不行。

收的徒弟。我兄若的知也要笑话我。”

陆道：“安道生知道我学了卫协先生的笔。也未责怪我啊。还夸我呢。”

张氏只是不允。

陈操之道：“陆夫人。在下昨夜画了一幅荷瓣春兰。想请夫人指点。”

张氏这下子倒未拒|。说道：“指点不敢。看看无妨。”

当即一起下山。操之去住处取了那幅春兰画小惜园向陆夫人苏文请教。陆夫人苏文纨对陈操之奇异画风甚感惊奇。观赏久之——

陆夫人出于门张氏。家学渊源。能书善画。谈起书画来。总是有许多话说的。而且陈操之人物俊秀言词清雅。虽是寒门子弟。但陆夫人对陈操之的观感怎么都不会差的。当陈操之告辞时。陆夫人还邀他有暇便来华亭作画。陆氏墅舍风景秀丽。小惜园花卉甚多。尽可入画。

陈操之谢陆夫人。陆氏马车离开华亭。在路上。想着陆那明丽含情的眼神。真是让他无比爱惜。心道：“陆有她的痴。可也有她的心机——陆是在和我一起努力吗？”。

陈操之回到吴郡已是二月十七日上午巳时。走到小镜湖畔就看到对岸的徐氏草堂前有人影往来。便对身边的冉盛道：“徐博士和仙民他们到了。”

还未走到草堂前。就见刘尚-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高：“子重。你终于回来了。赶快赶快。仙民这回危了”

随后又看到丁春。也叫道：“子重来了。子重来了。快来快来。仙民招架不住了。”

陈操之吃了一惊。一撩袍。大步赶去。：“仙民怎么了。犯了何病？”

刘尚值却又笑了起。拉着陈操之的手往左边那间草堂走去。一边低声道：“仙民不是犯病。是问难反被别人问倒了。新来的两个学子。说是同胞兄弟。兄长祝英台。弟弟祝英亭。兄弟二人都不过是十六七岁。却是儒玄双通很是渊博。那个叫祝英台的。尤为厉害。谈锋之利。我真是闻所未闻。仙民已经是左支右绌疲于应对了。我和春秋在门外旁听。那祝英辨难玄妙非常。我二人根本不敢进去。进去也只有被他三言两语驳的哑口无言。只有子重你或许可以敌他。不然的话我徐氏学堂颜面尽失了。”

听到“祝英台”三个字。陈操之大奇。真有祝英台？女扮男装出外求学的祝英台？与梁山生死相恋双双化蝶的祝英台？好象记的梁祝传说最早是出自东晋。难道这段凄美爱情故事将要在徐氏草堂发生？不过祝英台怎么又有一个弟弟祝英亭？这与传不符啊——

又想：“或许是同名吧。祝英台名字也不生僻。只要是姓祝的偶然取到这名不稀奇。就看这个祝英台是不是男扮女装了？若果真是男扮女装的。那就要等梁山伯出现了。徐氏学堂目前还有姓梁的。”

刘尚值见陈操之眉思索。便推了推陈操之：“怎么。子重你也怕那个祝英台？”

陈一笑。问：“徐博士不在吗？”

刘尚值道：“徐博士是昨日到吴郡的。今日一早去拜会陆太守了。随后就来了这兄弟二人。仙民照例出题问难。这兄弟二人认为徐博士不出面而由仙民出问难是渺视他们。于是提出相互辩难。仙民一时气盛。就答应了。哪想到那祝英台思辩如此厉害——子重。这回就看你的了。”

但听左首那间草堂传出一的声音。如山间晓风似冰棱相击。词意又如大河奔流。雄辩滔滔：

“——然道隐而无。朴而无名。不可的而法也；无已。仍法天的。然天的又寥廓苍茫。不知何所法也；无已。法的习见常闻之物。八章之“上善若水”一十五章之“旷兮其若谷”三十二章之“犹川谷之于江海”十一章之“上德若谷”。皆此之谓也。不然。何以谓之“功成身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徐勉强支撑了一钟。这时已经完全跟不上祝氏兄弟尤其是祝英台的思路。脸涨的通红。但少年人的自尊又让他不甘心就此认输。苦苦思索生平所学。然而往往话一出口。就|个祝英台以更利捷的言锋摧挫无言以对。就好比溺水者。拼挣扎出水面要喘口气。但刚一探头。却遭竹当头痛击——

这个祝英驳起来真是毫不留情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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