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寇准(1 / 2)
赵楠初来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年月的官府、流寇、绿林等多如牛毛,任何一方,都不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得罪起的,还是把身上的疑点先遮掩过去,再从长计议吧。
赵楠心里拿定主意,起手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我乃五台山带发修行之人,千里迢迢前往洛阳白马寺,只因埋头赶路,迷失方向,才误撞宝地,求借宿一晚,叨扰店家了。”
说完,躬身深施一礼。
闻听赵楠是修行之人,还要借宿一晚,酒保哪做得了主?
“借宿之事,需经我家掌柜点头应允方可,请大师稍候,我这就去禀报。”
酒保回罢礼,进门来到柜前,面对掌柜的,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心里极是矛盾。
如实禀报,但赵楠的穿着打扮明显不像修行之人,若他识人不慧,给掌柜添麻烦,掌柜知情后定会斥他办事不牢,扣罚薪资。
反之,又怕大师真的是五台山修行之人,弄巧成拙,被掌柜认为自己识人不清,砸了饭碗。
酒保患得患失间,掌柜的连声追问:“水生,何事吞吞吐吐?如此失态,是又惹到哪位客官不快了?”
掌柜的立起身来,他人高马大,穿一件蓝布长衫,国字脸,浓眉大眼。本性淳朴善良,知恩图报,重情重义,除了爱钻钱眼,其它没毛病。
掌柜责问,酒保赶忙道:“非也!与小的无关。”说着据实禀报。
听说竟有如此怪异之事,正在大堂吃饭饮酒的几名食客也停止了闲谈,和掌柜的一起出门来看个究竟。
几人出得门来,拜见赵楠,无不暗暗称奇,奇哉怪哉,此人的扮相果然奇特,无怪乎酒保惊慌。
赵楠知众人所虑,不等开口相问,就主动施礼道:“各位施主,修行之人不打诳语,小子一路上晓行夜宿,一则贪图赶路,二则少有镇甸,无法常常洗理,头发疯长,衣袍破烂,方落得今日这般光景。”
言罢,又起手施礼!
众人听赵楠如此解释,倒也能说得通,常有方外云游中原的和尚,也是这般怪异,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掌柜的眉目皆笑:“原来是大师到了,久违,久违啦,里面请。”
好歹没有被人识破身份,扭送官府,堪堪蒙混过关,赵楠暗自松了一口气。
自大唐至今,佛教在中原深得朝廷和民间的尊崇,佛门弟子众多,寺庙分布甚广。
正好借助佛门的名头,先有地方住下再说。
否则,身无分文的他,少不得露宿街头,被人当做贼寇给收拾了。
赵楠在客栈大堂坐下,掌柜的招呼酒保,端上来一碗米饭和几碟素菜款待。
赵楠再次谢过掌柜,把手头的塑料袋随手放到了身边的凳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噗”,他差点吐了出来,这什么玩意儿,太难吃!
少盐淡味,犹如水煮,难道没有盐,也没有食用油吗?
他又尝了尝其它几个菜,皆是如此。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赵楠懂。
可实在是难以下咽,他就喊酒保过来问道:“请问施主,宝方的菜肴何以都如此寡淡无味,油盐酱醋都不放吗?”
“大师,本店虽然不大,在县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酒保听闻,不无自豪的解释道,“我家大厨,以前也曾在东京最大的酒楼狮子楼端茶倒水,有过一些见识,大师怎么把小店说的一无是处?”酒保说完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赵楠听了沉默不语,原来东京最大的酒楼也一样是这种少滋没味的菜品。
“可能是这几天我嘴淡无味,误会了,店家休要见怪!”赵楠回道。
“没事没事!”酒保深施一礼退下。
赵楠纳闷,盐铁为朝廷所控,暂且不说,此地自古盛产大豆,油菜籽,怎么炒菜没有一点香气呢?
他带着疑问,吃着无色无味的饭菜,随手撕开了一袋面包放到桌子上。
“嘶!……”
看到三面金黄一面赤红,还撒着芝麻的面包,大堂里吃饭的客人和跑堂的伙计,甚至掌柜的也惊动了,一群人大声惊呼着,围住了这袋面包瞪大眼睛仔细观察:
此物包装精美,外表圆润,色泽金黄,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鼻而来。
赵楠拿出来几个,掰成小块儿分散给众人品尝,还特意给了掌柜的一整个。
众人品尝着,惊叹不已,纷纷说这是天上瑶池才应有之物。
掌柜的则细嚼慢咽,酥香柔软的口感、甜蜜的味道,经得起各种口味的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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