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新逢旧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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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场

士兵围着校场成了堵四方墙,两边的将士基本上各占一半,为自家少将军呐喊。京白堂与沈付情、南昭卿站在高台北侧,李、叶两将军站在高台南侧,左边黄仙婆摇着蒲扇,嘴里念叨着:“这俩崽子,哪个手下少个神,都是婆子我遭罪。”

邵岭涯控制着轮椅到了高台东,安求客拎了坛酒站在他旁边:“老邵,咱俩赌一把,就赌他俩谁赢,我赌扶玦。”

“你倒是嘴快。你把他赌了,我赌什么?不赌。”

“哎别这么扫兴嘛,你就赌那姓柳的。”

“我看你就是想要我兜里的钱了。”

“那不是不小心把那婆子的花干碎了吗——诶我说,你就这么确定那姓柳的会输?”

“我不确定行了吧?真拿你没办法……行,跟你赌,不过换个赌法。赌柳少将几回合落败,十回合为界,我赌十回合内。”

“行,那我就十回合外。”

“你有钱跟我赌吗?”

“我没有,那边那位有!”安求客冲着京白堂的方向扬着下巴。

“……原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奇怪,这两个人似乎是旧识的样子。

琰玉从兵器架上拔下木柄扎枪,对着江楚扬着下巴:“我也不用我的湛王银枪了,拿这柄木头枪,跟你较量较量。”

“你这么客气,我不回礼,有些说不过去。这样,让你五招。”

“狂妄!”柳琰玉蹬地发力,向着江楚弹射而去,手中长枪旋舞,如有翻江倒海之势。江楚看着冲来的琰玉,就如巨浪排天袭卷而来,双手背在身后握着剑,脚尖旋地发力,侧身躲开琰玉的一记下劈,枪身贴着江楚胸膛将地面砸陷。枪虽然是最普通的木柄枪,但是经过琰玉的手,霸道俨然。

“如此霸道的枪势,若是砸在人身上,不死恐怕也是肋骨尽断。”京白堂凝着眉感慨道。

“势如长虹翻江海,枪挑排空七尺浪。难怪柳家军以长枪闻名。”昭卿在旁抱着手呢喃着,付情斜着身子凑近她耳边:“喂,你不担心扶玦吗?”昭卿眉头轻挑,盯着场上的江楚,没有接付情的话。

琰玉长枪一记上挑,擦着江楚耳朵而过,长枪呼啸的劲风犹如海浪翻涌,淹过了周围的所有声音,感觉犹如整个人在海面上挣扎。

琰玉将枪左二右三分,横别在腰后,右手发力左手松松开,长枪绕着腰圈旋,琰玉抓住枪尾,借力顺势向江楚横扫而去。江楚急忙后撤,枪尖未触胸膛划过,但劲风硬生生把衣服撕裂道口子。

“还不出手?”

“说了让你五招,还差一招。”

琰玉咧嘴一笑,站直了身子,将长枪笔直插进地面,右臂肘顶着木柄,右手绕着勾握枪尾发力,别弯了枪身,随即脚尖向后一踢枪尖,同时右手再加一道劲,枪尖受力瞬间向后扬起石子,整个枪身以其臂肘为支撑旋转点,直接向江楚飞旋而去,同时自己脚尖蹬地弹射而出,攥着着拳头向江楚挥去。

飞旋的长枪在空中倾斜,顷刻间已至眼前,江楚只能下腰去避,而后琰玉挥着拳头破风而来,江楚一旋剑格,连剑带鞘砸向地面,借着地面反馈回来的力,短暂横在了空中,感受着琰玉的拳头紧紧贴着自己后背而过。

琰玉没想到江楚竟然有惊无险的避开了长枪与自己的攻击,稳稳抓停了空中飞旋的长枪,回身就对着横在空中的江楚又是一记下劈。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以为江楚就要硬挨下这一招,仙婆更是急得眉头拧出疙瘩,把蒲扇都摇断了,只有昭卿盯着场上一处空荡荡的地方。

长枪拦腰劈过了空中的江楚,但是江楚的身形却还是横在空中,琰玉愣了几秒,反应了过来,盯着场上一处空荡的地方:“居然是残影?”前者话音刚落,空中的“江楚”便开始闪烁不定,化作一道光影飞向了琰玉与昭卿视线的焦点位置。

江楚真身重新凝现,长剑缓缓拔于身前,剑身遮住了左半边脸,右半边脸的嘴角微微扬起:“五招已过。接下来,到我了。”

江楚脚尖蹬地发力绕着柳琰玉奔走,每一脚都荡开气波,扬起沙尘,片刻间扬起的沙尘就将场内的情况掩起,围观的士兵看不清,只能模糊看到沙尘中有道人影飞速闪动。

安求客他们站在高台上,从上往下到时看的清楚,场上琰玉立在原地,江楚还绕着他飞速奔旋,渐渐竟凝成六道残影,残影保留着江楚所过时那一瞬间的剑势,六道残影依次向琰玉攻去,看的安求客直咂嘴,

“砸砸,喂老邵,你说他这怎么做到的?”

“我看,你该想想怎么开口向白堂兄借钱。”

琰玉手中枪舞如龙,将周身全部挡起,江楚点地腾跃而起,找着旋舞长枪的漏空处,六道残影回聚一身,江楚借着沙尘中的碎石一蹬,向着漏空处刺去。琰玉反应也是不慢,头一偏,避开擦着自己脖子而过的剑刃,反手向江楚脑袋挥枪。

江楚后撤手中长剑,手掌推压剑柄,手指回挑剑柄,让剑身反方向旋转,同时自己向后撤开,接住旋回手中的剑。琰玉追加攻势,长枪在手面上旋转,随即手掌上翻握住枪身,对着江楚横贯而去,江楚微微俯身,抓着长枪扫来的空档,向上挑刺而去。琰玉看着刺来的寒芒,当下一惊,赶忙仰头,剑刃就顶着自己下巴贴蹭过。

二人又是几回合交手,其他人都是屏息凝神的看着战斗,只有安求客与邵岭涯心里数着“第六回合,第七回合,第八回合……”江楚提手扬剑就是一劈,琰玉横枪身格挡,竟被直接震开三米,枪尾顶地,缓住了身形,若不是内力附在枪身上,恐怕刚才一招这枪已经两半了。

琰玉被震退,当下更来了劲,枪背于后,半蹲蓄着气力,枪身似泛起江海縠纹。江楚看着琰玉,其脚下气力瞬间迸发,先是寒芒一点,随而枪出如龙,他将剑平竖身前,迎挡破空而来的枪尖,枪剑相撞瞬间乍开气波,再次扬起校场上的沙尘。琰玉顶着江楚的长剑,竟让后者缓缓向后平移,当下正准备得意,却见对方噙着笑意。

糟糕!上当了!

江楚平挡的剑身突然往右倾斜,长枪力点转移,直接歪蹭着向着江楚左肩上方刺去。琰玉力道都在枪上,一时间收不回力,稳住身形时,江楚的剑锋已在颈前……

琰玉看着江楚那张莫名温良的脸,对自己抱拳道着“承让”,感觉他出奇的欠揍。

“第九回合结束,给钱吧。”邵岭涯瞥了眼安求客,眯着眼笑道。

“呐,给你。”安求客竟然真的给了邵岭涯一袋钱,让邵岭涯甚是震惊——这扣老鬼居然真的给钱了?他接过钱往自己兜里塞,才发现……自己本该装着钱袋的兜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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