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者盛宴（1 / 2）

 夜色渐深。

长安城中还是一片祥和，灯火通明，人群攒动，热闹非凡。

一行三人出了望月楼后，直达光化门北禁苑的皇家梨园。

等到了门口，重重守卫，身披盔甲，两侧龙武卫将士手握红缨长枪，道路上将士腰佩长剑，时刻准备剑拔出鞘。

领头看到是李龟年忙拱手施礼道：“李大人”。

李龟年点了点头，准备率领二人进的里面，突然被领头粗犷武将单手阻挡在外面，毫不客气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我在外面寻找的乐公，皇帝陛下寿诞在即，此等大事是你等所能担待”。

一说完，李龟年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堂堂的龙武卫首领被震慑地魂不附体，因为自己深深地清楚，皇帝陛下寿诞在即，梨园乐工整日忙的不可开交，若是真有半点闪失，自己真的担待不起，纵然是死自己也不敢得罪李大人。

北禁苑的大门开了。

皇家威严一览无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个龙武卫士兵威风凛凛，面无表情地站在漆黑夜色下，纵然有些许月光照耀在甲胄之上，那粼粼甲光也阴冷些许。

李白环视一圈，周遭硕大无比，足有千亩之地。过了一个圆廊，穿过一条狭长的巷子，到了尽头才显现出一抹光亮。

李龟年冷色道：“进去不要多说多问，只要听着就可以了”。

王维和李白连连点头，进了屋内躲在柱子后的李白久久地愣在原地。

里面尽是各式各样的乐器：远古时期的伏羲琴，西周青铜编钟，秦筝汉鼓笙箫，六孔埙笛，五指琵琶，北方牧民二胡管子等。

三千乐工披着青绿衣衫，薄如蝉翼，中央是位女舞者，面遮轻纱，一袭流仙碧绿孔雀装，步履袅娜蹁跹，玉手招展，腰肢无骨地柔动，脚下生风地轻飘飘的，加上乐工的绝世的之音，舞乐相交，很是相得益彰，李白不由的睁大了双眼，如痴如醉，不曾移动半步。

虽然夜色渐深，但是女舞者还是精力旺盛，这些都是从民间顶级乐坊经过万里挑一的，再经过一轮轮的练习和淘汰，剩下的最后都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李龟年走到前面，看了一眼舞娘，随即明白后挥了挥手，舞者全部停下，乐工一样。

走了几步的李龟年郑重其事道：“皇帝陛下寿诞在即，诸位若是出现任何差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到时丢的可不是我们一个人的面子，是大唐皇帝陛下颜面，若是天降龙威必会大难将至，我等将不得好死，不可因为一次失误而葬送我等青青生命，事关责任重大，望诸位努力，不可辜负皇帝陛下好意，若是有负圣恩，我等还有何颜面待在这皇家宫廷的梨园”。

乐工和舞者全部侧耳聆听，忙异口同声道：“谨遵李大人之命，我等定当不负重托”。

正当说话间，从门外走来数人，黑衣毡帽，腰身佝偻，行走缓慢，李龟年大惊失色道：“高总管为何夜半时分来至梨园，难道有什么重要吩咐不成？”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部纷纷跪拜，深深地明白高大人身份，那是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若是得罪其半点，无异于自寻死路。

见状李龟年三步并两步急忙上前，看到高力士忙笑道：“高总管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高力士佯笑道：“奉陛下口谕，今日朕做佳曲一首，望李大人当日演奏，百官静听”。

正说间后面宦官之人忙递上曲谱，高力士沉沉道：“陛下神曲，李大人不要当日演砸了，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多谢高大人的好心好意，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高力士看向台下之人，大声说道：“诸位莫辞辛苦，为了皇帝陛下寿诞，定要全力以赴，不可出现半点闪失，为了显示大唐帝国太平盛世，望诸位尽心尽力”。

一说完，台下之人全部异口同声道：“多谢高大人的良言，我等定当不辜负皇帝陛下重托”。

待到高力士走后，在场之人倍感泰山压顶，尤其是李龟年深深地清楚，天恩浩荡，若是出现半点闪失即刻人头落地。

李白和王维也看出李龟年的担忧，满脸的忧心忡忡，但还是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王维关心道：“李兄皇命在身，愿李兄保重”。

“恕不远送，这梨园之中不是久留之地，待到九月九日王者盛筵之际后，定当在望月楼尽情地畅饮几杯”。

观赏了一盏茶的功夫，李龟年带着王维和李白出的北禁苑的梨园。

三日之内，临近九月九日。

京城之中所到之处摆满了黄金菊花，同时也到了朝廷揭榜之日。

皇榜前早已人满为患，天下学子齐聚一堂，心中焦灼不堪，忐忑不安地等候着宣布科举前三甲。

霎时走来一人手持皇榜，当中宣读道：“开元十九载权知贡举，殿试头三甲公布：状元王维，榜眼卢纶，探花岑参，明日皇帝陛下在大明宫前亲自召见三位”。

人群中李白虽然听的真切，但是心中分外的急躁，一股失落涌上心头，不经意间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李白这才看的清楚，正是好久不见的孟浩然，李白惊讶道：“孟兄你怎么会在这？”

说完李白便后悔不已，心中清楚孟浩然这次也是名落孙山。

苦笑的孟浩然安慰道：“李兄第一次，我已经考了三次了，每次都无法折桂蟾宫金榜题名，看来我此生无缘功名利禄，满腹才华卖于帝王家，到头来十年寒窗如一日，终究不过是一场空，不如回荆州隐遁于鹿门山，求仙问道，何必在乎这些红尘俗世”。

“孟兄不要泄气，再过两年你一定会金榜题名，届时岂不一朝金榜题名天下谁人不识君，寒窗数载，不就是为了这一日吗，我们他年再一起入京城，金榜不题名，势不言归隐”，李白规劝道。

“李兄不怕你见笑了，我家徒四壁，至今仍尚未娶亲，穷困潦倒，加上年纪一把实在毫无心力再坚持三年，恕我不能与李兄一起勇闯龙门”。

半说间，孟浩然已是眼眶老泪纵横，但一直强忍着泪水，扭头急匆匆的冲出人群，眨眼间不见半点踪影。

李白紧紧的跟随出去，最后来到护城河边，顿见孟浩然静静地站在河畔前。

“孟兄切勿轻生”，同时李白飞奔过去。

孟浩然转身看来，爽朗地大笑道：“李兄担心了”。

“孟兄，现在何不去小酒馆畅饮几杯，郁郁不得志，须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恐怕酒也不一定能喝醉人，既然如此那我就陪李兄一起不醉不归”。

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可还是高兴不起来。

护城河畔，酒旗飘飘。

二人进的里面，店小二笑道：“二位公子喝点什么？”

“上两坛好酒”，李白道。

没过多久店小二抱着两坛酒走来，步履蹒跚地气喘吁吁，轻笑道：“二位慢用，今日不收二位酒钱”。

“这是作何？”李白不惑道。

小二正色道：“看二位公子神情抑郁想必今年应该是落榜了，人生苦短，不要为了一次落榜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年华”，说完又是一阵长长地叹息。

孟浩然深深地明白，李白刚要追问，孟浩然阻拦道：“你不要问了，我给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每次科举落榜后的学子，有的是因为不堪重负而选择上吊自缢，有的则无言面见父老乡亲投湖自杀，有的为了科举金榜题名则倾家荡产自尽而亡……”。

说到这，孟浩然端起桌上大酒碗一饮而尽，豪气干云，李白见状同样一口干完。

喝完后，两人相视大笑，二话不说又倒满了一杯，一连干了三大碗。

孟浩然苦笑道：“去他的王权富贵，从今以后老子不再踏入京城半步，自此隐遁鹿门山不问世事，归心似箭，李兄无须劝说”。

“孟兄多虑了，既然你已看破红尘也不失为此生志向，再干一杯”。

正当二人喝的正高兴之际，远远地锣鼓喧天。

酒馆内所有人纷纷出门注视，远远看见四个醒目大字：状元及第，紧接着是一匹高头大马走来，头戴红花，一人骑马穿过拥挤街道，时不时拱手道谢，来人正是今年的状元郎王维，身着大红袍，帽插红花，意气风发，面露喜色，浩浩荡荡的人群纷纷驻足目视。

店小二惊叹道：“状元郎不愧是文曲星下凡”。

有人道：“状元郎今日双喜临门，鲤鱼跃龙门，还要迎娶宰相之女，真是人生两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今日在状元郎身上一一实现，真是人生志得意满”。

有人道：“状元郎家世显赫，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

人群中有人说三道四，李白和孟浩然站在原地久久地不曾动弹，这正是无数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样子，骏马得骑，金殿封官，洞房花烛，如此辉煌人生何乐而不为。

孟浩然若有所思，回想起荆门青梅竹马，自己有何面目回去，想起家道中落的世态炎凉，想起一日三餐温饱还是问题，寒窗苦读十年磨一剑，到头来不过是跃跃欲试，而如今只能灰溜溜的离场。

李白佯笑道：“孟兄喝酒去，不要再去想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了”。

木讷的孟浩然半天才回过神来，忙回道：“喝酒”。

二人刚一坐下，端起手里的大碗，不约而同的破口大笑。

大醉之后，二人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家，不知何时二人来到城外山头。

凉风有信。

登高远眺，放眼整个京城，一望无垠的黄金菊花，金灿灿地布满长安皇城，金碧辉煌的花海，大明宫前菊花锦簇绽放，金銮殿前更是金菊盛开，一眼看尽长安花。

两人俯身盘膝斜坐，有说有笑，自此再无说过一句任何关于科举事情。

西山日落，暮鼓响起。

天涯黄昏，倦鸟归巢。

二人也随着夜色下山了。

等到了第二日，京城周围人群涌动，番邦异域使臣全部踏上大明宫为皇帝陛下祝寿。

西域三十六国使臣全部抵达，东瀛皇朝无垢太子十一郎走在最前面，千里之外的南诏国、突厥、吐谷浑、高句丽、吐蕃、回鹘等国家全部纷纷抵达长安皇城。

乐音渺渺，宫女万千，大明宫前摆放着两排紫檀椅，旁边桌上瓜果飘香，加上金菊香味更是馥郁芳香。

最上面是一把九龙黄金王座，九五至尊大位，全天下人敬仰王位。

此刻长安城门口早已人满为患，李白和孟浩然拥挤在人潮中，久久地无法前进半点，最主要的是根本进不去皇宫半步，忽然惊鸿一瞥，一道熟悉人影掠过眼前，李白自言自语道：“三弟花无缺”。

又细细地看了几眼，李白确定是自己的三弟花无缺，忙大喊道：“三弟”。

“三弟”。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无缺也回过头来，见是多日不见大哥忙激动道：“大哥”。

“大哥”。

费尽半天功夫才穿过人群相见，李白大笑道：“三弟你怎么来长安了？”

“为了参加皇帝陛下极乐之宴”。

“可你……”.

不及说完，花无缺正视道：“我是神剑仙庄的人，进出皇宫无须阻拦”。

“三弟能带着大哥一起进入吗？”

“小事一桩，有我在呢，一切包在我身上”，花无缺说完带着孟浩然与李白二人朝着重重设防的宫门口走去。

龙武卫内外三层，一位新来的龙武卫士兵阻拦下花无缺，顿时李白等人惊愕住不知如何是好，为首的龙武卫将军看到是神剑仙庄的二公子花无缺，上前对新来士兵就是一巴掌，声音分外的响亮，怒气冲冲地连连指责，一转身忙点头哈腰的恭恭敬敬道：“见过二公子”。

花无缺颔首示意，然后带着二人进的里面，虽然不惑花无缺身份，但是明白能自由出入皇宫重地定是身份高贵之人，但不知道花无缺究竟是何许人也，只知道他是神剑仙庄的二公子。

刚走了没几步又是一层防守，统领是金吾卫大将军，主要是负责京畿皇城内安全，这次皇帝寿诞更是加强保护。

为首金吾卫将军看到花无缺冷色道：“有通行令吗？”

花无缺厉色道：“我就是通行令”。

金吾卫将军很是愤怒，但还是强压下心中不服，毕竟这次事关重大，来往客人都是朝廷达官贵人或者是诸侯王公，不免小心的询问。

金吾卫将军苦笑道：“敢问公子是谁家？”

“神剑仙庄”。

“神剑仙庄”，金吾卫将军听到神剑仙庄四个字，顿时脸色震惊，心头惊颤连连，即刻和颜悦色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见谅”。

李白见状愈发的奇怪，想不到神剑仙庄竟然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真是奇哉怪哉。

花无缺没有答话，只是置之不理，扭头朝前走去，刚过了一个拐角，又是一层设防。

领头的是检校千牛卫中郎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专门只对皇帝一人安全负责，看到是花无缺迎面走来，忙疾步上前，拱手致敬道：“见过二公子”。

花无缺笑道：“我要参加皇帝陛下的寿宴”。

千牛卫头领激动道：“陛下已经为你安排好位置，若是你能来参加定当精心招待，二公子这边请”。

李白和孟浩然瞬间惊怔万千，花无缺在皇宫禁地更是来去自如，毫无半点束缚，不由地惊奇连连。

正当此时恰巧碰见皇帝陛下贴身太监高力士，一眼瞥见花无缺忙小跑上前，大为激动道：“二公子你怎么才来，陛下还以为你游历江湖不会再回来了，快快随我来，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此举动，李白讷讷的不知所措，脑海思虑不知该何去何从，无耐只好跟随着其朝前走去。

等到了大明宫前，早已是人山人海，一排排编钟悦耳，乐工精神抖擞，整齐划一奏响丝竹管弦之乐，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花无缺被高力士引领至九龙宝座左侧，二人却被带到离此最近的位置。

孟浩然惊色道：“这花无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会受到如此礼遇？”

“神剑仙庄的二公子”，李白呼之欲出。

“神剑仙庄”，孟浩然虽然不懂，但是明白能坐在皇帝陛下跟前，身份定是不简单，不由的愈发奇怪。

突然全场之人站起身来，瞬间静谧，目光直视最高处的九龙宝座。

顿见一人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穿一件五爪金龙黄袍，脖颈戴着一串青色明亮璀璨玉珠，深情肃穆的走到宝座前，大手一挥，群臣纷纷拱手祝贺。

皇帝落座后。

高力士俯身走到一侧，大声宣读道：“帝寿不惑，乾坤清明，万邦来贺，普天同庆，政通人和，与民共乐，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荣，春秋不老”。

群臣全部附和道：“恭祝陛下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荣，春秋不老”。

……

在大明宫前犹如山呼海啸般，轰隆隆地回响在整个长安皇城之中。

皇帝陛下抬了抬手。

高力士再次呼喊道：“奏乐，百邦使者贺岁献礼”。

话音一落，从两侧纷纷站住来数人，俯首称臣道。

东瀛小国的无垢太子十一郎上前，恭恭敬敬道：“恭祝皇帝陛下寿比南山，我东瀛国国王特此献上一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细细端详良久，琵琶做工精致，以万年紫檀木选料，经过大工匠精雕细刻，才会制造出这万中无一的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此物一登台亮相，所有人深深地明白，东瀛国是有备而来，因为大家都明白皇帝陛下最爱的莫过于琵琶和鼓羯鼓，要不然也不会成立了梨园。

话音一落，这时走上来的是南诏国使臣，下面侍从抬着五把羯鼓，五颜六色，大小不一，使臣跪拜道：“南诏国国王特此奉上五行羯鼓，恭祝皇帝陛下万寿无疆，祝大唐帝国繁荣鼎盛”。

李白惊叹道：“这羯鼓是用上好的野山公羊皮打造，千锤百炼才会造就出如此绝妙羯鼓，真是不可多得上好乐器”。

身后走来一人是突厥国的使臣，忙右手抱胸道：“突厥过国王特此奉上一盏镶金兽首玛瑙杯，恭祝天可汗与日月同辉”。

全场之人的看的目不转睛，尤其是孟浩然惊讶道：“杯体以角状兽首行，兽双角为杯柄，嘴部镶金帽，眼耳鼻刻画细微精确，简直是神来之刀，画龙点睛的精益求精，小巧玲珑很是惊奇”。

吐谷浑使臣双手仰天道：“吐谷浑国王奉上金蝉玉叶，恭祝大唐天可汗与天同寿，祝大唐帝国永久不衰，江山永固”。

花无缺猛地起身，双眼直勾勾地紧盯着那金蝉玉叶，神形毕肖，金光闪耀的秋蝉立于玉叶上，侧身翘足，双翼略张，嘴巴微开，以纯色羊脂白玉琢磨而成，栩栩如生，妙趣横生。

皇帝一眼看出花无缺心思，深深地清楚花无缺是好玉之人，碰到如此绝世珍宝更是爱不释手，皇帝示意了一下高力士，会意后的高力士急忙接过金蝉玉叶，皇帝好笑道：“二公子，这金蝉玉叶就赠送于你了”。

花无缺激动道：“多谢皇帝陛下赏赐”。

全场之人无不震惊，对于皇帝跟先陌生人深深地疑惑，有人说道：“那不是神剑仙庄的二公子花无缺”。

又有人道：“他不就是皇帝曾经的知己，两人以乐相交”。

一位年迈老臣小声道：“他不是前朝日月神教的剑圣东方不败的二公子，想不到他比他的父亲更厉害”。

……

议论之声经久不断。

高句丽使臣上前恭敬道：“高句丽国王奉上千孔万层玲珑象牙球，恭祝皇帝陛下万年福寿康宁，祝大唐帝国万古长青”。

王维看的清楚，千孔万层玲珑象牙球是以兽骨镂空为主，上面雕饰是万花盛开样子，颜色丹碧粲然，外形洁白无缝，做工细致，可谓是精巧绝伦。

后面使臣继续道：“吐蕃国王奉上九眼天珠，恭祝至高无上尊贵的大唐皇帝陛下极寿无疆，祝大唐帝国强盛不朽”。

皇帝陛下抬眼看了看，天珠是吐蕃国的国宝，而九眼天珠更是只有最尊贵高僧佩戴，寓意九乘功德，慈悲增长，权位显赫，是大智慧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