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假扮差使独闯山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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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信函一看?

差使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

萧琸将军的信函,连经手的差使都不敢随便翻阅,生怕看到什么密秘以招致惹祸上身,这两人那来的胆子?他们的目的应是为信函的秘密而来,万一信函丢掉了,令其走漏了风声,轻则不再受将军重用,重则是泄露军机,按军法处斩,这岂是儿嬉!

他满眼怒火,紧盯着面前二人,咬牙切齿道:“就凭你们两个狗杂碎也配得到信函?我倒是可以让你们睁眼看看我座下铁蹄、看看我手中锋利配刀,你们敢看还是不敢?”

马羽闻言,只是冷眼地摇了摇头,身旁的艾杰夫则是一顿捧腹大笑:“我就说这小小差使太把自己当回事,借用将军府的威势惯了认事不看自己斤两!”

这全然不把差使放在眼内,正正地刺中了差使心中的痛点,气得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胸膛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剧烈的磨牙声即便马羽二人与他相隔老远也能听得清楚。

差使当即懒得再说什么废话,他愤愤地扬起马鞭,催促着座下马匹直直冲着二人奔去,见二人竟是不闪不避,他心中不由地冷笑:

“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等惨死在我的铁蹄之下,再去找阎王好好忏悔吧!”

他压低上身,尽量贴近马匹,试图抵消之后的冲击力,却看见面前二人之中一人不仅不闪躲,反倒是迈开脚步,径直迎着奔马而来。

这小子想干嘛?莫非是失心疯了?难道是想要以一己之力,抗衡铁蹄?这怎么可能?既然这小子想送死,自然是要成全他,差使的上身压得更低,双眼之中全是残忍无情的冷光。

双方相向而行,彼此间的距离只短短两个呼吸间就所剩无几,当飞驰的奔马将迎面撞上马羽的那一刻,却听他一声沉呼,脚步侧点,直接顺着马颈错身而过,接着他一把拉住马匹的缰绳,借力飞起斜上一脚踹在差使的腰侧。

差使那里反应的过来,都不等他有任何举动,他只觉得腰间传来一股巨力,瞬间就将他从马鞍上踹下,伴随着一声渗人的惨叫,横向飞了出去。

马羽则抓住马颈上的鬃毛,顺势翻身坐于马上,连番安抚之后迅速勒住马匹,然后回身望去。

只见马羽那鬼魅般的身形如影随形而至,高飞一脚,就像是蹴鞠一般将差使横飞而来的身体踢得高高而起,而又重重落下,扬起漫天沙尘!

艾杰夫从沙尘中顺势走出,一脚踩在差使的胸膛上让其动弹不得,依旧是一脸洒脱的笑容,轻声道:“现在,可否让我们拜读一下,那信函呢?”

差使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被摔碎了一般,除了痛楚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知觉,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回想之前在酒馆时,此二人被自己灰溜溜赶走的场面,差使这才明白,人家那是在藏拙呢!这两人方是真正的强者,与自己这狐假虎威之人正好相反!

这两人干净利落的狠辣手段,要说他们身上没有背着几条人命,差使是压根不信。且切身感受着二人那看似和煦的笑容之下,那若有若无地凌冽杀意,差使吓得胆都裂了,满脸惊恐、涕泪横流道:

“别......!别杀我!我这就把信涵给你们便是!”

他颤颤巍巍地强忍着浑身剧痛,伸手摸进怀里将一封信函递了出来,艾杰夫接过书信,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甚至没看手中的信函一眼,盯着差使冷笑道:

“你此行带话的口谕是什么?”

“口......谕?什么口谕?”差使身子微微一震。

“别在我们面前装蒜。”艾杰夫脚下用力一压。

“痛,通,通,好汉饶命,我说便是。”

“萧将军要我转告拓跋戍副帅,他委托的乱石山上压风寨带来的好消息,查到当年盗取帝国工场黑火的罪犯人员名单,还有黑火的去向下落,以示两家交好的心意。”

“得知当年黑火被劫的罪犯人员名单和黑火的下落。”这消息对于拓跋戍无疑是如获珍宝,在旁的马羽也为之一惊。

“可有证据?”艾杰夫追问。

“信函上有详细的内容,我把已知的都全告诉你们了。”

艾杰夫对着马羽相互一笑,仍旧盯着差使冷笑道:

“我还需要一样东西,不知道你能否慷慨赠我呢?”

“可以可以!只要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无论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差使忙不迭应道,下一秒却听到艾杰夫低语:“我想借你的脸一用……”

“借脸,这怎么个借法?”差使心生不解,可当他看到艾杰夫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他顿觉不妙,站起来还想再求饶。

艾杰夫猛然发力精准地向他后颈一击,差事的身体如摇曳掉下的落叶般,骤然倒下在地上。

差使的身体像软鹑一般,晕倒一刻还伸手指着艾杰夫。

接着,艾杰夫往差使嘴巴塞入一东西。差使身体的热息却止不住地从口鼻中涌出,只发出渗人的呼呼声,片刻之后,差使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然后一手牵着马匹一手拖着信差的尸体,转身没入丛林之中。

马羽神色如常地信步用脚往地上翻起尘土,将沿路的迹象掩盖了去,一切又回复至先前的那般模样,仍凭谁从此地经过,只怕都不会想到此地竟曾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搏斗!

月明星稀,蝉蛙齐鸣。

艾杰夫倚靠在大树上,借着月光阅读萧琸写给拓跋戍的信函。

而马羽则蹲在一旁,对着差使的身子捣鼓着手中的材料,试图让自己复刻成信差的模样,以便于后续的行动,这便是他们所谓借信差的脸一用的真实含义。

“果如我之所料,信上并非是两家简单的议好之事,内中必有侥傒。”艾杰夫细细看完信函后,向着马羽扬了扬,语气中并无什么遗憾,毕竟信函上的内容,二人早都有所预料。

压风寨得知当年黑火被劫的下落,这消息对于拓跋戍无疑是一份重重的“厚礼”。

“正应如此。”马羽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应道:“如此重要的情报,定是由精兵护送,又怎会让他区区一个差使去送呢?这差使还觉得自己是个重要人物,着实荒谬,他今次服下我的药,恐怕三天后醒来记忆全无,人倒是正常,这德行看来要改改!”

艾杰夫深以为然,他郎笑道:“信中只是列及当年参与盗取黑火的人物名单!当中包括你父亲马跃,但并没提及黑火收藏于何处,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在其他人前面尽快得到黑火的下落!”

“萧琸为了缓和关系,还将其子萧阳遣入拓跋戍驻地,以示自己绝无谋害拓跋戍之心。我等兴许还能在此做些文章!”马羽提及萧阳,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划过曼尧的身影,不自觉地有些嗓音低沉。

艾杰夫可不清楚马羽和曼尧之间的种种过往,并未注意到马羽语气的变化,只是略有些兴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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