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莫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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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刚和李晟自然知道他俩老是在一起,比旁人亲密。不过,李晟和霍刚俩人都很乐意。只是俩人的功课却比之前多了。霍刚本身就是武将,对孩子的武术训练早早就开始了。霍毓每天早上蹲马步一个时辰,跑步一个时辰,再学习实战招数。下午本来只习字读书,近来又加了兵法研习。好在仍留有给他玩的时间。而如烟一直在习字,学画,又加了女红。

逮到了空,霍毓溜去找如烟玩。如烟最近也累了,问霍毓有什么新鲜玩意。霍毓平日只带她到寻常地方,或者玩点休闲的游戏,比如钓鱼之类。

他今个也觉疲倦,就带她到了一个如烟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

说是听曲去,霍毓也没回府,就直往一个锦绣楼阁前。如烟没到过,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见霍毓的坏笑,直觉上觉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可真没见过,便觉有些好奇,也进去了。

霍毓和如烟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迎上来的人自然也带了三分笑意。等到手里有了重量,脸就成了菊花。

霍毓装成小大人的的样子,对来人说:“给我找一个曲唱的好的姑娘。”见如烟盯着自己,脸先红了一分,对来人喝到:“还不快去。”说着就抬脚上了楼。如烟也没吭声,心里琢麽着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等到在雅间里坐好了,姑娘也来了。这个姑娘穿着轻纱红衣,身材高挑,面庞丰腴。美眸扫了一下霍毓和如烟,嘴角微微一挑,先介绍了自己倚翠楼歌妓里的头牌,叫莫愁,接着也没问他们就唱出了《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声音清脆动听,宛如黄莺在歌唱。如烟只是听着好听,歌词也听得懂是什么,可不知什么意思。霍毓读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便有些脸红。如烟还以为他见这个歌女好看,就脸红了。心里不太高兴。

待一曲歌了,歌女行了一个万福,便问还有什么要听的。如烟抢先道:“不用,姐姐你陪我说会话。”说时还悄悄看了霍毓一眼。霍毓只是低头,也不管她们在干吗。如烟心里更恼了一分。

莫愁心里跟明镜似地,不过她也仅仅勾了勾嘴角。如烟初来,只当这是个听曲的地方。她见莫愁容貌美丽,又全是一副大姐姐的样子,心里便喜欢了几分,便和莫愁聊了起来。莫愁本来也就十**,见了如烟勾起了欢乐的童年的回忆,便对她语气更温和,拿她当妹妹了。对如烟种种问题也少不得需要应付两句,这的事怎么能真对她说呢。

雅间里的越窑褐彩如意云纹镂孔熏炉缓缓泄出香气。天气的燥热,似乎在此时悄悄平息了。

她俩越谈越投机。霍毓在那忍半天了,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他便插进一句话,道:“如烟你上次不是想学一个曲子吗。这位姐姐说不定可以帮你。”

如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记得有曲子想学啊。”

霍毓脸不变色,道:“那可能我记错了。如烟你饿不饿。我去叫点点心吧。”

如烟摸摸自己的肚子,道:“好,我还真的饿了,莫愁姐姐,你吃什么?”

莫愁摇摇头,道:“我不能吃,等会儿,我还要唱曲呢。”

霍毓素知如烟的喜好,便要来了松花糕和普洱茶。不一会儿,松花软糕和沏好的普洱茶就端上来了。如烟拿起一块,就吃起来了。、

莫愁见俩人都天真烂漫,心里欢喜,想唱一个好曲,有心自己弹奏,便对伴奏的艺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她拿出了她自己的瑟,虽是店里的老鸨给的,却是极难得的好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古木,泛着岁月沉淀的光泽,虽是很久前的样式,莫愁却十分喜欢。莫愁先微微抚摸过瑟的一角,那里有一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花纹刻痕却总是给她温暖的感觉。

莫愁微笑对如烟和霍毓道:“你们听我这一曲怎么样。”

如烟还有一口没吃完,赶紧塞嘴里了。霍毓本来在喝茶,听她一说,便也放下手里的青瓷杯子。雅间又隔音。一时间,蝉鸣都好像平息了,只有楼外的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

莫愁坐在瑟前,纤纤玉手开始拨弄。朱唇轻启,如流水一般的歌声缭绕在房间。霍毓和如烟沉醉其中,也不知这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好听。歌声有雪竹琳琅之音。他们哪知这可是莫愁的成名之作《白雪》,《白雪》更是让莫愁当上了歌妓里的头牌。只是自此之后,莫愁不轻易演奏,即使有些主顾纠缠她,她也没答应过。虽然身在这里,可她认为真正的音乐是给知音弹的,所以只给有缘人弹奏《白雪》。

倚翠楼的头牌歌妓琴声如此高妙,真不知羡煞多少歌女。待最后一个音符终了,莫愁起身看霍毓和如烟傻傻的还没反应过来,忍俊不禁。本来这时沉醉在这个氛围中,再美好不过。可偏偏有人吵闹。三人不约而同的往外看去。虽见不到人,可听着声音,似是一个年青男子和刚才接待霍毓和如烟的那个中年妇人在争吵。

“你们是不是又逼莫愁让她演奏。”

“我们怎么敢呢。楼上真有贵客,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让开!”虽说那个妇人在阻拦,可这声音却越来越近了,竟是到他们的雅间门口了。

霍毓本就是惹不得的,一来他要是真恼了谁都劝不住他,二来将军府里的三少爷,有几个敢惹,不说将军的身份,单单就说霍毓的武艺,一般人也应付不了。今个偏偏有人扫了他的性。而且是来人无礼。登时,霍毓就站起来了,正准备出去问问呢,教训来人。谁知那人已经推门进来了。

那人身着青衣衫子,约二十岁左右,身材魁梧,虽不及霍毓俊朗,却比霍毓多了一分侠气。只是不知为何,他一进来大家都安静了。后面跟的妇人脸皱成了菊花,见气氛有些怪怪的,想说点什么,又没敢说,蹑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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