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莫愁（2 / 2）

那人微微一窘，没想到莫愁的客人竟然是俩小孩，而且这俩小孩他还认识。如烟见气氛不对，就说：“慕容师父，你怎么在这啊？”他在将军府里教霍毓实战招数，如烟常去，也有几分印象。

慕容靖不好意思的笑笑。莫愁的眼睛亮了亮，不过眼神里不免有些嗔怪的意思。

霍毓见如烟吭了声，也不再计较，道：“慕容师父，您既然来了，就也坐下吧。”慕容靖本来也就不是太看重礼节的人，见霍毓和如烟没责怪他的意思，也就坐下了。

莫愁素来与慕容靖交好，知道他为了进入官场，在大将军府上教武术。美眸一转，便猜到了几分。

莫愁有心为慕容靖圆场，便又奏了一曲。琴声不似刚才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是万物知春，和风荡漾之感。歌声又婉转动听，三人顿觉身在三月暖阳之下，似乎看到嫩草破土而出。之前的误会也涣然冰释。

一曲终了，慕容靖欢喜的说：“莫愁你练成了《阳春》啊。”霍毓和如烟吃了一惊，真没想到能听到《阳春》，那之前的必是《白雪》了。莫愁也是含笑点了点头。

慕容靖笑着说：“你们真是好福气呢。莫愁的《白雪》妙极，《阳春》她更是练了许久，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她的《阳春》。”

如烟见慕容靖的话似乎有些深意，有点好奇，虽说是大家闺秀，到底是个孩子，就道：“慕容师父，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慕容靖见莫愁朝自己点了点头，便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似乎，怕惊扰了此时的氛围，他轻声道：“我原本来长安就是为了求官。我家是武术世家，认识的人也不少，本来已经找好了人。谁知来了长安，才知道那人已经转到地方任职。拿的盘缠也够我用一段时间，便寻思在这待一段时间再说，也可见识见识这的繁华。可我不知到底如何解决求官的问题。便郁闷的到处乱逛，一次来了倚翠楼，听到莫愁的歌声，便成了她的常客。日子久了，莫愁和我熟了，见我有时愁眉不展，便问我怎么回事。我想说说也无妨，便告诉她了。莫愁建议我去将军府上做教官，是想说不定可以借将军之力登上仕途。我去了，就当上了教官。心里颇为感激她。”说罢，慕容靖微笑的看着莫愁。

“我也算常客，关于莫愁的事还是挺了解的。莫愁的名曲便是你们在我来之前听得《白雪》。只是她一般不唱，这的老鸨和客人有时便逼她。我觉得他们太过分，就经常来帮她。刚才我在楼下听见《白雪》还以为又是有客人在纠缠她。在曲子没谈奏完时，我怕打扰了莫愁。待曲子结束后，我就上来了。谁知唐突了你们二位。对不住了。”慕容靖觉得有些歉疚，刚才太无礼了。

霍毓也没甚恼意了，再说慕容靖是自己的老师。只点点头，道：“没关系。”就接着喝茶了。如烟也不是计较这种事的人，只怕，她刚才恼霍毓的事也已忘的一干二净了。

慕容靖原本来时带了个稀奇玩意，要送给莫愁。此刻也不拿霍毓和如烟当外人了，也拿出来了。却是朵银莲花。银色的花瓣已开，可以清楚的看见莲蓬上的莲子。如烟和莫愁一看就很喜欢。霍毓这些时候也见了不少稀奇玩意，也算行家，可这种东西真是第一次见，心里不由的想慕容靖真会逗女孩子开心，嘴上却没说。

莫愁心里欢喜的紧，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莲子又有“怜子”之意，是表达情意的一种东西。莫愁的脸不由得红了。只不过慕容靖有没有想那么多就不得而知了。

一朵银莲花就把如烟和莫愁给哄住了，大家闲话一阵，霍毓和如烟就走了。慕容靖还留在那。

霍毓和如烟见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就急忙奔回家了。他俩去玩时，一般不带随从，嫌麻烦。霍毓的武艺也可以解决一般的麻烦事。不过肯定有高手暗中跟着保护他们，毕竟是少爷和千金啊。此番，这几位大哥却有些为难了，这种事报不报告呢。

霍毓记挂着明天的功课，如往常一样时候睡了。压根就没想这事。

倒是如烟心里泛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澜，以前她接触的人，不说天天笑逐颜开，也都和颜悦色。莫愁姐姐虽然嘴角有笑意，可眸子里有一般人没有的流淌着悲伤的色彩。

她有些纳闷莫愁姐姐为什么会悲伤呢。今个的曲子真好听，平日唱歌的大姐姐们唱的没她唱的好听。还没想一会儿呢，她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慕容靖来时，也只微微一笑。待学习结束，霍毓又去找如烟了。如烟记挂着昨日的事，今个还想去那。霍毓也没意见。如烟想昨日的银莲花如此美丽，今想送莫愁真的荷花。

霍毓都是坐船，没划过，便好奇地问她：“小烟，你还会划船吗？”如烟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咱们找人比较好。”他们坐在小舟上，又玩了好大一会儿。衣服都湿掉了。只好去换衣服。

终于到了倚翠楼，听见莫愁的瑟的声音。俩人对视一望，莫非······果然······莫愁和慕容靖见俩人怀里抱着荷叶和荷花，金童玉女一般，不禁笑了。

莫愁接过，道：“有几朵就行了，你们还拿这么多，没累着吧。”霍毓和如烟就只看着他俩笑，良久之后，莫愁和慕容靖终于都脸红了。

自此，慕容靖，莫愁和霍毓，如烟慢慢的真的成了挚友。

=================================================================================附上《邶风·静女》的翻译，虽然不好意思，不过当年，俺可是看着注释，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娴静的姑娘多么美丽，在城的角楼等我。

隐藏起来不让我看见，急得我挠着头来回走。

娴静的姑娘多么美好，送我一支红色的笛管。

红色的笛管色泽鲜亮，漂亮的笛管真让我喜爱。

姑娘从郊野采来茅草芽送我作为信物，真是美好新异。

并不是茅草芽有多美，而是因为美人所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