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多灾多难(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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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看,门前果然已经聚集了许多云朵,躲躲闪闪的,给人飘忽不定的感觉。路自然是不见了的,如果不是咱们一直清醒着,说不定老猪还会把这里当做是蓬莱瑶台呢;真的很有诗意。俺说猴哥,这个咋上啊,都看不到个底。

沙师弟说:如果能看见底那又怎么能叫“段云阵”呢?段云阵段云阵,顾名思义就是用云彩罗列出来的一个阵嘛。

俺寻思沙师弟说得非常在理,所以就点了点头。见咱们还在门口徘徊,老头儿走上来说道:看你们是初来乍到,并且师弟还在信夸过你们,老身且告知你们阵法的规矩一二……

猴哥把手一摆,说道:走开走开走开!别装好人了,要真是有那个情面,干脆那阵法撤掉,让咱们继续前行!猴哥愤愤地说道。

老头儿说了一半的话又被迫吞了回去,沙师弟见状赶忙打圆场说道:老人家您别生气,我大师兄啊就这脾气,几千年了都没变,您别介意。

俺寻思要真是老人家不告诉咱们一点儿基本常识的话那咱们进去之后无异于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就更别说顺利地通过了。

所以,听沙师弟那么一说俺也赶紧帮衬着说道:是啊是啊!老人家,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说说看,这阵法是怎么个规矩?

老人家见俺跟沙师弟都开口了,于是又接着说道:你们看见前面的那些云彩没?白色的为单数,红色的双数;每一朵云彩都代表着一个序号,只有当你们经过的时候是按照某个规律,才能最终通过阵法;当然,是选白色还是红色由咱们自己决定。俺不太明白,于是就叫老头儿再解释清楚一点儿。老头儿看起来有点儿不耐烦了,慢吞吞地说道:打个比方,你们将要选择的是红色,那也就意味着你们选择了双数,也就是二四六八十这样的,那么你们在经过的时候就得按照“二四六八十”这个顺序,又或者是“十八六四二”这个顺序,又或者是具有其它某种规律的顺序……

明白了!明白了!还没等老头儿说完俺就叫喊起来。

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别急啊,听老人家讲完嘛!

老头儿说:规矩差不多就这些了,现在你们可以前进了。

俺说老头儿你心真狠啊,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想不告诉咱们,要是没有这个规律,咱们岂不是要打道回府?

老头儿呵呵一笑说道:真正懂得阵法的人是会自己找规律的,而不是依靠别人告诉他。

俺说你行,你自己是研究这方面的当然能说这种话了,要是你跟咱们一样对阵法一窍不通,保管你啥话没有。

老头儿没再跟俺争论,之后就自顾自地回到他那把太师椅上坐着去了,面向咱们这边,好像打算观察咱们如何破阵。于是俺冲着老头儿喊道:喂,你能不能不看咱们这边啊?老猪不太习惯呢!老头儿说:你们尽管破阵好了,老身只看结果,是不会看你们具体怎样破阵的;我坐在这里只不过是想睡觉。

原来是睡觉啊!看来老猪又在自作多情了。

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咱们还是下去吧,反正迟早都得过是不?俺对猴哥说:猴哥啊,刚才咱们跟老头儿的说话你都听见了吧?千万别整岔了啊!你是领头人,尤其重要!猴哥说:老孙啥时候说过要做领头人的,不是你们两个一直在跟老头儿说话么?老孙可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怎么可能?这么近你居然说没听见?明显是想推卸责任嘛!俺愤愤地说道。猴哥说:不管你怎么说,老孙就是没听见,来,你们打头阵吧!说完猴哥就准备往后退了。沙师弟急忙阻止他说:大师兄,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你见多识广,还是你走前面吧,我跟二师兄给你当参谋。

最后当然还是猴哥走前面了,俺跟沙师弟都是不行的。前面的云彩还在飘忽不定。沙师弟说:猴哥,咱们是选白色的云彩呢还是选红色的?俺说选红色的吧,红色的容易辨认一些。

见俺先开口说话了,猴哥又开始把俺往前拽了:来!你来!呆子你来!好像很能干嘛!俺急忙又闭嘴了,接着就往沙师弟后面靠。猴哥想了一下说:选红色的吧!老猪就知道他会选红色的,也难怪,除非傻子才会选白色的呢!跟空气差不多。

沙师弟说:这么多云彩都是红色的,到底哪个才代表二、哪个又代表四呢?猴哥抓耳挠头地在想办法了。

俺盯着那些飘来飘去的云彩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俺就对猴哥和沙师弟说:你们说会不会是颜色的深浅代表着数字的大小?沙师弟看了俺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猴哥,说道:嗯,没准儿二师兄的看法是正确的。

猴哥想了一下说:暂时就按照呆子的说法试试吧。停顿了一下之后,猴哥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脚,踏在了一个颜色最浅的粉红色云彩上。

俺和沙师弟都紧张地观察着周围云彩的变化,只见除了猴哥脚下的那一片云彩停止了飘动之外,其它的云彩还是在继续按照原来的规律飘动着。

沙师弟说:大师兄,成功了耶!当然,这只不过才是小小的第一步,后面还有众多云彩在等着咱们呢。每一朵云彩都会经过咱们跟前,猴哥得在被他选的那一朵云彩飘过来的时候迅速地踩上去,免得它溜走。等猴哥安全地走出了第一步,俺跟沙师弟也跟着踩了上去,然后同样紧张地盯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云彩。

突然,一块颜色比咱们脚下的这块稍深、而又比它周围云彩的颜色稍浅的慢慢地朝咱们飘过来了。

俺拉了拉猴哥的衣袖,并指给他看。猴哥并没有理会俺,仍然专心地盯着前方。沙师弟看了一下说:二师兄你就别拉了,大师兄他跟你看的是同一块。俺寻思这要是有色盲的那就麻烦了,保管没门儿。

眼看着那朵云彩飘过来了,只见猴哥一个箭步就踏了上去。俺跟沙师弟都还愣愣地看着,突然就发现那朵云彩又停止飘动了,也就是说咱们又选正确了。俺和沙师弟一阵欢呼:耶!!!你们干啥呢?老头儿的声音传来了。

咱们回过头去一看才发现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后面了,正看着咱们。弄清缘由之后老头儿说道:别高兴得太早,后面还有许多呢,一个比一个难选,你们注意点儿吧;得意忘形是做事的大忌。

果然,后面的云彩变得越来越难以辨认了,每一朵的颜色都差不多。俺说先前咱们该带个放大镜来,那样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猴哥说呆子你尽说那些没用的。

很显然,咱们的视力是有限的,不能非常准确地判断出哪一朵云彩代表六、哪一朵云彩代表八。沙师弟说:大师兄,碰碰运气吧,随便选一个!没办法了嘛。

猴哥想了一下,果然依照沙师弟的办法去做了。猴哥瞄准了一朵云彩之后就又像先前那样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朵云彩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飘走了。正当咱们都在纳闷儿的时候,突然发现咱们几个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退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了,连先前被咱们踩过的那两朵云彩也都又不见了。

沙师弟说:唉!功亏一篑啊!

猴哥则比较简单,只骂了一句:奶奶的。

俺说猴哥啊,咱们干脆别跟他玩这一套了,咱们干脆来硬的,把老头儿毒打一顿,老猪就不信他的身子骨是铁打的,就不信他不撤销这个阵法。

二师兄,那可不行,咱们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再说了,他是眉山居士老人家的师兄,咱们怎么好意思动手呢?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了的话一定会鄙视咱们的,没准儿还会找咱们报仇。没等猴哥开口沙师弟就说话了。

说啥呢?破阵了没?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咱们回头一看原来是莲花居士他老人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咱们身后了,此时正带着笑眯眯的笑,而说话的也正是他。你什么时候来的?俺显得很好奇:你刚才不是说你要睡觉么?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起来了?听见咱们说什么没?

没听见,不过老身一直都在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老头儿说。

完了,刚才老猪说想揍他的那些话一定被他听到了。

不过老头儿好像真没听见那些话,只见他走到咱们跟前显得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不能心浮气躁,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然是不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俺本来想反驳他的,但又实在找不出理由。猴哥不理会,之后又继续他的观察了。

果然,这一次的阵势又发生了变化,先前只有白色与红色两种云彩,但现在居然有了白色、红色和绿色这三种颜色的云彩,多了绿色这一种。当然,它们的颜色大不相同,是很容易区分开的,但真正的问题在于,多了一种颜色就多了一种选择,虽然不会对咱们的最终结果造成多大的影响,但那样一来就更显得五颜六色了,也就更显得眼花缭乱了;自然,选择起来就比较困难了。

看样子老头儿还准备说什么的,但猴哥一转身俺和沙师弟也都跟了上去,于是他也只好知趣地离开了。这一次咱们选择了新出现的绿色,估计猴哥跟俺老猪的心思一样:红色不行那就换一种吧。

猴哥这回决定从颜色最深的那一朵云彩开始着手了,与先前的顺序正好相反。颜色最深的那一朵是比较好认的,所以猴哥一下就找准了。接着就不太好办了,差不多在犹豫了半个小时之后猴哥才迈出了另外一只脚,朝向另外一片云彩。

俺和沙师弟在猴哥身后屏住呼吸注意着云彩的动向。这时候猴哥转过身来说:你们不要那么专心好不好啊,老孙感到很大的压力耶!俺连忙直起身说道:好的好的!

说实话,如果要俺老猪来选的话老猪仍然会选红色,因为绿色实在是不太好辨认,好像每一朵云彩都差不多、甚至完全一样。还好,被猴哥踏在脚下的那一朵云彩停下来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了猴哥的脚下。咱们三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长长地舒了口气。

接着又要寻找第三朵云彩了。猴哥在左右来回瞄了一遍之后问咱们:呆子!沙师弟!你们看看前面那两朵那一朵的颜色更深些?顺着猴哥的指向望去,只见在距离咱们一丈开外的地方并排着飘过来了两朵绿色的云彩,乍看之下都差不多,确实难以分清孰深孰浅。

沙师弟说:好像是左边那朵吧!俺说不对,因为是右边那朵更深些。

过了一会儿俺又说道:还真是左边那朵的颜色要深些呢。看样子猴哥也是相的左边那朵,因为俺发现他的眼神也是盯在那上面的。

如此来看多半就是那一朵了。但就在它距离咱们三步之遥的时候,咱们三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不对!应该是右边那朵!因为现在云彩距离咱们近了咱们又才看得更仔细了,虽然两朵的颜色相差无几,但如果仔细地加以区分的话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所以,直到云彩到了咱们跟前咱们才反应过来。

当然,猴哥的反应是比较快的,只见猴哥一脚就踏上了右边的那朵云彩。果真,那朵云彩就停了下来,就再也不飘动了。咱们都很高兴。

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呢?怎么它们会突然改变颜色呢?俺没想出来是为什么,但后来猴哥想到了。

猴哥说:一定是刚才隔得太远受到了光线影响的缘故。听了猴哥的话之后俺和沙师弟都点了点头,觉得猴哥说得非常地有道理。

接着咱们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跟前面相比,后面的选择就越来越容易了,因为剩下的云彩越来越少了,所以比较轻而易举。

当最后一片绿色的云彩被猴哥踏在脚下的时候,眼前那些云雾飘渺的情景全都不见了,周围又恢复成了昨天晚上咱们来时的那样。

咱们三个都很高兴;俺急忙跑到老头儿跟前大声喊道:喂,你起来看看,咱们通过啦!老头儿当时还在睡觉,经俺这么大声一喊于是立马惊醒了过来,一边张望一边喃喃说道:通过了?真的啊?俺说那还能骗您,您自己起来看吧!老头儿站起来了,见前面的那些云彩都消失了,老头儿显得很高兴。

老头儿说:真是太好了,老身这十多年的研究终于有人能够打破啦!真是后生可畏啊!

接着老头儿就忙不迭地叫咱们休息了,说他要去准备饭菜招待咱们。

沙师弟说不用了,俺说为什么不用?先前是他自己答应通过后会款待咱们的;是吧?猴哥!俺转向猴哥那边问道。

不知道!猴哥很简短地回答了一句之后就起身站起去了。

饭菜很快弄好了,咱们吃饭的时候老头儿仍然还在赞不绝口。沙师弟说:您老就歇会儿吧,嘴巴都说干了吧?老头儿说没事,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一定要多说些话。俺寻思这老头儿真怪,遇到对手了还这么开心。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与自己能力匹敌的对手又何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呢?敌人的强大才能证明你的强大,好像就是这个逻辑。

吃完饭后差不多快午了,咱们也站起来告辞了,老头儿本来打算还留咱们住一晚的,但猴哥说得趁早前行找到下一个落脚的地方,赶时间。

老头儿说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你们了。咱们临走的时候老头儿把咱们送了很远,估计他这儿好久都没来过人了吧?路边到处都是青草,可以看出老头儿很孤独。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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