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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内监应声去了。皇甫长华见朝廷如此雷厉风行,借罚奴而责主,虽不服气,亦不敢出声,只手抚小腹,默默垂泪。

太后恐他过于伤心,动了胎气,向成宗道:“皇帝既然处置了,这事就揭过罢。皇后无非是骨肉关心,为了国舅病危,太过着急罢了。他还怀着身孕,你也说句和气话,莫要吓伤了他。”

成宗笑道:“母亲太心疼媳妇了。”转头收了笑容,向皇甫长华道:“你擅自调审内侍,念在初犯,朕也不追究了。你是后宫之主,既然身重,就该遵循圣人之言,目不视恶色,耳不闻恶声,口不出恶言,才是为母养胎的道理。这般哭啼啼的,倒好像朕委屈了你,是什么意思?”

皇甫长华闻说,再忍耐不住,顾不得太后连递眼色,回道:“臣妾胞弟被万岁钦限逼得病危将死,叫臣妾怎么不伤心?”

成宗冷笑道:“你是御妻,有事不同朕讲,却同民间悍妇一般,去拷问下人,成何体统!”

皇甫长华昂首道:“是万岁不以妾为妻在先,妾安敢同万岁论夫妻之义?我家许多事情,皇上都瞒着我,一毫消息不露。我不去问下人,还有什么法子?”

成宗道:“奇怪!休说后宫不许干政,就朕有心,朝政千头万绪,你弟弟一个原配的疑端,不过芝麻一般的小事,难道朕还要记得每日回宫与你分说不成?你若关心弟弟,自可派人去打听,或叫你母亲进宫说话,或日常见到朕时主动询问询问。你自家不关心,倒怪朕隐瞒!”

皇甫长华哑口无言。他自幼见惯父亲爱护家人,遇事处处同母亲甚至自己姐弟商议,虽然将《女诫》《女则》等倒背如流,对事夫如相君的道理,到底不曾有深刻体会。此刻见皇帝不讲人情,一味用道理压迫,胸中气苦,偏又无法反驳,低头忍耐半晌,再顾不得太后谆谆告诫,咬唇道:“就算皇上不是隐瞒,为什么臣弟上表之时,不曾公正处置?当初刘奎璧也是国舅,先皇后打一声招呼,皇上就把臣弟媳赐婚给他。臣弟一般也是国舅,又是为国血战过的,怎么他要求一个原配的消息,皇上就这般为难,又罚俸禄又钦限婚期,逼他娶冒名女子?”

成宗闻他牵扯前皇后,益发鄙夷,道:“朕有哪些不公正?若非他是皇后的弟弟,又有血战功劳,朕怎会下旨天下为他访妻,又几次耽搁朝政,连番接见进献女子?只是你弟弟实在太过荒唐,不曾访问明白,就公然指师为妻,郦相何等雷霆大怒,当时就撕了本章,你父亲弟弟俱都跪下请罪。若认真追究起来,这诳奏天子、冒犯大臣、悖逆纲常的勾当,按国法就该当庭拿下,免职问罪。朕为着中宫情面,外貌严而内意帮,施个罚俸的小责,遮掩了他的大过,又代他向郦相前赔礼求情,方才揭过。朕如此做作,回护忠孝侯的一片私心,自谓有些对不起国法纲纪了,岂知郦相不曾追究,如今皇后倒指责起朕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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