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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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白衣男子是从陆予裳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中听出异样的,他知晓陆予裳一向是隐忍的,若是不去寻根拐杖只怕是能一路熬到陆府。

他做京官已有三载,这次是为丁忧才回的乡,却没想刚回来不过半日,却又听闻了陆予裳过世的讯息。陆父于他有恩,他和陆予裳虽不熟稔,却颇为欣赏她的才学,因而刚回家祭拜过亡父,又匆匆来祭拜陆予裳,阴差阳错地竟救了陆予裳一命。

陆予裳坐在床沿,伸手揉了揉脚踝,知晓自己是无法独立走回去的了,犹豫了下还是道:“这位公子,我方才扭到了脚,可否帮我寻一根木棍来充作拐杖?”

白衣男子脸上微微有些诧异,其一是诧异陆予裳竟不识得自己,毕竟出仕之前,他曾频繁往来于陆府;其二是诧异陆予裳竟将脚伤之事说了出来,怕是实在是疼得厉害罢。

他思索一番道:“陆姑娘,我名为于淮菁,淮水的淮,芜菁的菁,我与你许久未见,忘了也是自然。至于拐杖我方才已命阿苏去寻了,你且安心。”

陆予裳不是原本的陆予裳,听闻白衣男子说到与自己许久不见,心下一喜,如此便不会露陷了,就算哪处与原本不同,也可推说是年岁久了,改了性子。

陆予裳展颜道:“多谢于公子。”

阿苏遍寻不到合适的木棍,只得去砍了根竹子,又将枝叶削去,他走到小屋门前时,于淮菁正讲到“淮水的淮,芜菁的菁”,他心底下觉得奇怪极了,这陆小姐被埋了一回,竟忘了公子的姓名了。

昔日,陆父极为欣赏于淮菁,还曾动过将陆予裳许配给于淮菁的心思,这个陆小姐也是知晓的,虽然好事未成,但这陆小姐过了不过三年就将公子忘得一干二净・・・・・・

阿苏推门而入,走到于淮菁身侧,用竹子碰了碰于淮菁的手背,低声道:“公子,我寻来了。”

于淮菁的鼻尖登时溢满了清雅的竹香,道:“阿苏劳烦你了。”

语毕,他又侧耳去听外头的雨声,雨声还未听个仔细,却听到了陆予裳的一声肚子叫,他柔声道:“陆姑娘,外头雨小了许多,你若是觉得撑得住,我们现下出发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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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裳撑着手杖走得有些艰难,于淮菁则体贴地落在她三步之后。

幸而陆家祖坟离镇里算不得太远,三人走了不过半个多时辰就进了镇子。

陆予裳整个人被泥水浸过,之前又被陆夫人打了一通以至于鬓发凌乱,现下天色已有些暗了应该无人能看出她原本的面貌,但她还是伸手将鬓发往脸上拨了拨,这一拨裂了的指甲间钻过根根发丝,但由于她现下心中紧张万分,指甲虽是疼得很,也顾不得了。她一个昨日出了丧的人要是被人发现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恐怕要被以为是恶鬼作祟了罢。

她做鬼时时常来镇子里晃荡自是识得路的,她上次跟着谢鸢到过陆府,也知晓陆府在何处,只一点却未想到――她所经过的一处青楼是常祺常常光顾的。

此时,雨已经停了,常祺扇着那把金边的扇子,口中哼着小曲,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朝着闻花馆走来。

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因为摔碎了常祺一个花瓶,被常祺讹诈一万两白银不得已使了个诈死之计丧生的,既然她现下已接管了这具身体,自是不能让原主的努力落空。

眼见常祺越来越近,陆予裳后退了一步,转过身伏在于淮菁肩上。

于淮菁惊觉肩上有些分量,又闻得一阵泥土味,知晓是陆予裳,虽然心下觉得奇怪,但也不推据,只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陆姑娘?”

陆予裳扯了谎:“抱歉,我脚疼得厉害,怕是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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