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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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问得县太爷哑口无言,片刻后,他冲万飞责问道:“你是如何看管的牢房?莫不是你和王顺有来往?”

万飞惊诧不已,却原来王顺竟在自己眼皮底下逃出了牢房?

他“咚”地跪在地面上,辩白道:“是我看守不力,以致王顺出逃,并非我有意为之。”

县太爷方要再责问万飞几句,堂下的于淮菁温和地道:“大人不必责怪万衙役,怕是王顺有别的法子才逃了出去的。昨晚我亲眼见到那王顺趁陆夫人熟睡偷偷摸摸地拿着常祺的金边折扇塞入了陆夫人的床下,又一个不小心便沾上了胭脂。假定是陆夫人雇佣王顺杀人,王顺本就与陆夫人有隙,如他所言留后手自是应当,但为何不在三日前一得了扇子就行动,反是要等到昨夜?怕是他临时起意要嫁祸陆夫人以泄愤,或者委托他杀人之人欲嫁祸陆夫人。”

县太爷急声问道:“王顺,你究竟是受命于何人?”

王顺指着陆夫人,高声道:“是陆夫人雇的我!”

“于大人,王顺坚称陆夫人乃是主谋。”县太爷道,“你认为如何?”

于淮菁无奈地摇摇头:“现下我也不知雇凶杀人的究竟为何人。”

县太爷思忖半日,索性一拍惊堂木道:“此案还需调查,陆夫人和王顺俩人暂且押下候审。”

陆夫人和王顺被李衙役带了下去。

外头的观客无热闹可看,也纷纷散了,县太爷瞧见在观客的于淮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直咳得身子都弯了下去。

入了夜,牢房内更是黑得可怕,只狭小的天窗透出丁点可怜的月色。

陆予裳躺在稻草堆上,她旁边的牢内是陆夫人,斜对面则是王顺。

陆夫人进得牢内便叫骂不休,现下已累得睡了去。

陆予裳瞧着打在稻草堆里的一片光亮,低声道:“王顺,你究竟受雇于何人?”

王顺本在假寐,闻言,更是一动不动。

陆予裳已从方才陆夫人的叫骂中知晓了胭脂之事,她之前怀疑凶手是为了方便嫁祸陆夫人才托王顺杀人,便请于淮菁多看顾陆府,果真被她猜中了。

她又想起了她和常祺为了一万两银子入狱之事,莫非这其实是凶手安排的,以方便王顺行事?

思及此,她打了个冷战,走到牢边,冲王顺道:“王顺,其实你说与不说无甚差别,你觉着你既做了杀人的刀还有做回人的机会么?”

见王顺不言不动,她停顿了一下,冷笑道:“一把称手的刀,用完了也该弃了,何况你这把刀半点不称手。你的雇主应是命你杀了常祺和我,再嫁祸于陆夫人罢?现下你人半个没杀成,倒是弄死了申衙役,嫁祸也是不成,你以为你还有活路?”

王顺本就怕得不行,陆予裳一席话更是将他的心肝胆肺击打了一通,他从稻草堆中跳了起来,叫嚷道:“你一个千金小姐,锦衣玉食的被人供着,哪里挨过饿,受过打・・・・・・”

他说着,声音愈发轻了,须臾之间,竟歪倒在地。

陆予裳心中苦笑道:我哪里是千金小姐,分明是饿死鬼一只。

而后她眼见王顺没了动静,正觉得奇怪,鼻尖却陡地窜入一点迷香,这迷香烈得很,不过就这一点便搅得她神志尽失,下一刻,她身子一软,也歪倒在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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