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和孟珏分开后云歌便返回了客栈等消息,虽然无论是原著还是电视版的刘病已最后都是无事,但那前提是有‘云歌’的插手,现在自己又不缺钱,自然不会去做什么雅厨。云歌真担心自己这只小蝴蝶会不会一扇就把未来的汉宣帝给扇没了。
等听到隔壁院子里有了动静,云歌便知道是孟珏回来了,赶忙去问了事情的状况。
“还没吃饭吧?”孟珏让客栈的厨子做了饭菜端上来,“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你一边吃饭,我一边说给你听。”
云歌立即端起碗大吃了一口饭,眼睛却是忽闪忽闪地直盯着孟珏。
“刘病已得罪的人叫李蜀,这位李蜀公子的父亲虽然是个官,可在长安城实在还排不上号,但是李蜀的姐姐却是骠骑将军、桑乐侯上官安的侍妾。”
云歌一脸茫然,“上官安的官很大吗?”
云歌虽然记得大致的剧情,但是一些人却记不太清了。
“你知道当今皇后的姓氏吗?”
云歌点点头,“上官,对吗?”
“没错。”孟珏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这事要细说起来就很复杂了,我大致给你讲一下,当今皇上登基时,还是稚龄,所以先帝就委任了四个托孤大臣,上官桀、桑弘羊、金日、霍光,这四个人,除金日因病早逝,剩下的三人就是现在汉朝天下的三大权臣。当今皇后上官小妹,是上官桀的孙女,霍光的外孙女,虽然今年只有十二岁,却已经当了六年的皇后。”
“上官安是上官皇后的亲戚?”
“上官安的女儿就是上官皇后,他的父亲是托孤大臣之首左将军上官桀,岳父则是大司马大将军霍光。”
“可是人不是刘病已打死的呀!刘病已即使犯了法,那也最多是打伤了那个公子而已。我们有办法查出打死人的是谁吗?”云歌不解道。
“刘病已是长安城外这一带的游侠头,如果真的是他手下的人打死的家丁,以游侠们重义轻生的江湖风气,你觉得他们会看着刘病已死吗?想替罪的人大有人在,可全部被官府打回来了,因为说辞口供都漏洞百出。”
云歌皱着眉头思索,“你的意思……有人暗中……”
孟珏赞许地点头,“就算不是,也不远了。刘病已不是不知道李公子的背景,已经一再克制,可对方一意闹事,刘病已也许不完全知道为什么,但应该早明白绝不是为了一只斗鸡。先帝在位时,因为征战频繁,将文帝在位时定的赋税三十税一,改成了十一税率,赋税大增,再加上战争的人口消耗,到先帝晚年已经是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十室半空。当今皇上为了与民休息,宣布将赋税减少,恢复文帝所定税赋,可朝中官员意见相左,分外了几派,以霍光为首的贤良派,以桑弘羊为首的大夫派,以上官桀为首的仕族派……”
孟珏的目光低垂,盯着手中握着的茶杯,心思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你刚才说的都是些赋税啊,先帝啊,和刘病已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孟珏淡淡一笑,“是我说废话了。简单地说,少陵原的地方官是上官安的人,而他们没有遵照皇上的法令与民休息。民众蒙昧好欺,刘病已却不是那么好愚弄,他对官员设定的赋税提出了质疑。如果事情闹大了,上官安是绝对不会为了低下的小卒子费什么功夫,地方官为了自己的安危,利用了那个李蜀,至于究竟是李蜀心甘情愿地帮他,还是李蜀也被上了套就不得而知。事情到此,化解得还算巧妙,上官安大概就顺水推舟了。”
云歌呆呆地坐着,半日都一动不动,孟珏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原来是个死套。上官桀,上官安,这些陌生的名字,却代表着高高在上的权势,一个普通人永远无法对抗的权势。
更何况在这背后还有一心想让刘病已死的孟珏和刘贺,“这件事,花钱能解决吗?”
孟珏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光靠钱是救不了人,你家里人可有什么办法?”
云歌摇了摇头,“如果是在西域,或许还有办法。可是这是汉朝,是长安,我的家人都没有来过……”
云歌说话时,孟珏一直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透过她的眼睛研判着话语的真假,面上的神情虽没有变化,可眼内却闪过了几丝淡淡的失望。
云歌似无所觉,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孟珏的语气似有几分无奈,“有上官桀在,他即使不说话,朝堂内也无人敢轻易得罪上官安。只有一个人,就是同为先帝托孤大臣的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可以扭转整件事情。毕竟就如你所说,此事虽然出了人命,可并非刘病已先动手,人命也并非他犯下。”
“可是这个霍光不是上官安的岳父吗?他怎么会肯帮忙?”
孟珏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笑着,“在皇家,亲戚和敌人不过是一线之间,会变来变去。传闻霍光是一个很讲究饮食的人,既然你的厨艺如此好,如果你能引起他的注意,设法直接向他陈词,把握好分寸,此案也许会罪不至死。不过成功的机会只有不到一成,而且搞不好,你会因此和上官家族结仇,说不定也会得罪霍氏家族,如果你只是因为许平君帮过你,你大可不必如此。”
云歌也有些纠结,自己虽然想帮忙,但也没想着搭上自己,而想要救刘病已也挺麻烦的。
一是上官家收手,可惜自己根本不认识上官家的人,连关系都搭不上;二就如孟珏所说让霍光出手,可霍光是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会心软的人,更何况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女,对于霍光,云歌还是持远离原则,而且还牵扯上刘病已这个卫皇孙,更麻烦;三是孟珏出手相救,可惜现在的刘病已和孟珏还是敌人,有点难,不过比之前的两个方法希望总是大的。当然还有一个最简单也最快捷的方法,皇帝亲自赦免刘病已,可惜云歌并不愿这么快就去见他。
见云歌一副困惑的模样,孟珏也没有打扰,只是表示会打点一下官府内能买通的人,尽量让刘病已在牢狱中少受几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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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考虑了几日,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这日在街上闲逛时正好路过许平君的家,便决定去看看。
刚到许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吵架声,云歌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你要救那个刘病已,是吧!”许母大声的说,“不过是个不成材的东西,好不容易上天开了眼,把他抓了起来,你居然……想把我的老本偷去,用在他身上你要不要脸哪。”
云歌见四下无人,便轻身飞上门口的大树,向院内看去。
只见许平君跪在地上,哭着说,“娘,这钱我一定会赚回来还给你的,求你了。”
见母亲不愿理睬自己,许平君只好拉了拉身旁父亲的衣角,哀求道:“爹,你就帮我跟娘说说吧,我从小到大,都没求过你们什么,就当……就当我求你们了。”
许父满脸无奈,想要说些什么,许母见到十分生气,大声呵斥道:“你要是再跟那个没出息的家伙纠缠不清,让人家笑话你,说你不要脸,你以后还怎么找人家。”
“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要嫁给病已,要不然……要不然,我谁都不嫁”许平君听到母亲的话,大喊着就起身冲出了家门。
身后许母追到门口喊着:“生个女儿倒是生了个冤家,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大家都给那个丧门星陪葬才趁了你的愿。”
云歌看到许母返回屋中之后,才从树上下去。
一走出巷子,云歌便看到了许平君,正靠在拐角处的墙边,虽然是背对着的,可是云歌还是看出她肩膀轻轻颤抖,显然是在哭泣。
过了好一会儿,许平君似乎才渐渐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后,便快步离开了巷子。
许平君的脚步越来越快,不过一转眼,就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僻静的巷子,云歌本以为她还要继续走下去,却见她猛地顿住了脚步,盯着前面的店铺半晌都没有动。
云歌顺着许平君的视线,看到店铺门扉侧处的一个“当”字,也不禁有些怔。
许平君呆呆的站了一会,一咬唇走进了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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