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0章 两年之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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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栈应龙兄问孟孙何以来此,以当时应龙兄惊疑之情状来看,应龙兄言之意似乎认为孟孙此时不应在此出现!应龙兄可否告知孟孙你为何会有此疑呢?”张宾一开口便神情严肃地问罗成。看了又看小说网^看了又看小说网——

罗成暗自一叹:果然来了!罗成当时疑惑张宾为何会在郯县出现,是因他隐约记得张宾此时应是冀州丘王帐下的一个都督。

如何回答他呢?说当时并无特别意思,只是随口一问?显然敷衍不了他;说之前听人介绍过他?且不论他是否会追问此人是谁,仅以張宾他如今完全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极普通之人这一点来说,如此解释便无任何可信度,试想,谁会无缘无故向别人介绍自己一位并不在场的熟人呢?说认错人了?那更显得滑稽!

罗成脑瞬间闪过上述念头后,表现出一付下了很大决心的模样,缓缓道:“应龙虽年纪不长,阅历不深,但却身俱一种与生倶来之能,即应龙偶尔灵光一现时,可从某人所表现出的气质和举止上,**不离十地看出此人之前人生的某些重大经历,比如,为过官,从过商之类。当时应龙一见孟孙兄,脑便闪过有关孟孙兄应是位官员的想法,而且断定不是本地官员,因为一位本地官员不太可能独自一人在客栈用饍,故当时疑惑之。”

张宾微张着嘴,吃惊地瞪着罗成,半响才说道:“原来如此!若非孟孙知道应龙兄乃是几千里之遥的晋安人氏,且孟孙之前只是丘王帐下一默默无闻的都督,真怀疑应龙听人提起过在下。”

“听孟孙兄言下之意,似乎已不在丘王帐下效命了?莫非是因孟孙兄身患有疾所致?”

“实不相瞒,孟孙虽以身患恶疾之由辞官,然,主要原因却并非如此。”张宾说到这停了下来,忽然问罗成:“应龙兄对如今天下大势有何高见?”

“如今天下之势已是有目共暏,世人皆知,有议论之必要吗?”罗成不答反问。

张宾听后眼前一亮,不禁频频点头:“应龙兄言之有理,如今天下之势的确已是乱象尽显,崩裂之势已不可逆转,且早已为世人熟睹忧惧。”

“莫非孟孙兄之所以辞官,主要是因此缘由啰?”

“可以这么说。”张宾点点头,转而又问罗成:“孟孙敢问,在将至纷乱之局,司马各王是否会出现力挽狂澜,拯社稷于即倒之雄才?应龙兄可有高见?”

“不会!”罗成毫不犹豫地答道。

张宾目光烱烱:“何以如此肯定?”

“当今圣上不惠已是天下皆知,无须再论;愍怀太子虽传言幼时才智过人,然如今无论是其已判若两人,还是仍具智慧却为保命而终日玩世不恭装傻充愣也好,在朝权被狠辣却愚蠢的贾后把持下,他的小命必很快玩儿完,死于贾后不计后果的毒害之下是必然之亊。如此一来,各拥兵王爷必借机发难,且势必又令早已蠢蠢欲动的异族趁势而起,局面必一发而不可收。历数各王,应龙找不到一个智勇过人之人,也不见有一位德望出众之辈,无此二者其一,别说成就雄才力挽狂澜,拯社稷于即倒,能在乱世保全性命已属幸运。依应龙所见,这些王爷不过是乱世的殉葬品,而此坟墓正是先帝一手掘成,若非其大肆分封,并授兵权于诸王及传位于一位几与智障人无异的司马衷,断不会在其驾崩后不及十年天下便出现如此岌岌可危之势。”罗成毫不隐讳地直言道。

张宾暗自惊讶不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荒远之地的年不及弱冠的乡下小子为何对朝局和司马家族各王如此熟知。然而,他更惊疑的是罗成竟然对他这位萍水相逢之人如此坦率直言,毫无避忌!他当然想不到罗成如果不是知道历史的张宾是个几可与张良相媲美的大才,欲死心招揽,自不会就天下之势对他直陈己见。

“应龙兄何以如此信任孟孙?”张宾直视罗成,沉声问道。

“莫非孟孙兄不值得应龙信任?”罗成含笑反问。

张宾不由一谔,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孟孙失言!孟孙失言!”

罗成脸色一肃道:“应龙与孟孙兄本各自身处天南地北,相隔数千里之遥却能同在异地他乡相识,所谓: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应龙与孟孙兄因缘相识虽时不及半日,应龙却大有一见如故,神交已久之感。古曰:君子诚之为贵;吾言:朋友相交又何尝不是以诚为贵呢?应龙十分珍视与孟孙兄这一善缘,无意也无须对孟孙兄闪烁其词,噤若寒蝉。”

罗成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令张宾动容不已,深受感动。

“孟孙深以相识应龙兄如此真城豁达,胸襟坦荡的知己而荣幸。孟孙将视应龙兄为孟孙此生第一位良师益友,请受孟孙一礼。”张宾激动地表示完便向罗成恭敬地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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