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腥中的缠绵(1 / 2)
岩坪中,色、厉二鬼将白如水按在地上。
熊宗按住白如水的双腿,哈哈地狂笑着,竭力将两腿分开。
朱颜坐在白如水的肚皮上,一手捉住她的双手,一手在她胸脯上乱摸乱捏。
山风在劲。
风吹动着朱颜和熊宗的蓬头散发,像是两个恶鬼在将白如水生吞活剥。
“嗤!”衣襟破裂声,空中飞过一片破布,白如水雪白的胸肌在阳光下闪出玉石般的光泽。
“嘻嘻……”朱颜*笑着,玉石般的光泽被污爪遮住,“别动,乖乖别动,待会就会有你乐的了。”
白如水拼命地挣扎着,身子不住地扭动,涨红了的脸上,一双惊恐的眸子透过朱颜的肋下,直盯着薛宇红。
她痛恨、厌恶薛宇红,但此刻,她却希望薛宇红能救自己。
她的眼光中充满着乞求。
然而,薛宇红却凝身末动。
他拎着剑痴痴地看着岩坪中这弱肉强食的一幕。
“嗤!”又是一声裂帛声,熊宗撕下一幅裙衣,顺手一抛。
裙衣随风飘起,正扫在薛宇红脸上连同嘴鼻一齐缠住。
一股奇异的撩人心火的幽香钻入鼻孔,使他心族摇荡,额上的红印记灼发亮,呼吸顿时急促。
“哈哈哈哈!”熊宗狂笑道将黑手伸进撕破的裙衣里。
“啊!”白如水禁不住发出尖声厉叫,泪水如泉涌出。
“住手!”难听的叫喝声在坪空响起,一道映日的银虹射向熊宗和朱颜。
熊宗和朱颜虽然浸*在忘乎所以的*邪之中,但他俩毕竟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手,闻得叫喝声,便已撒手,弹身跃起。
熊宗跃身之时,右手五指如勾,抓向飞来的银虹。
朱额袖内短剑已弹人手中,横身一扫,格向银虹。
他俩的变招,应该说是极快、极准,这等身手在武林中已属罕见。
但,他俩今天遇到的对手不同,否则,他俩就不会用巨石封井这种小人手段来对付薛宇红了。
当熊宗猛然醒悟对手是薛宇红时,收爪已来不及了,只见血光闪耀,五根断指随着飞溅的血珠飞向空中。
银虹挟着断指的余威,从朱颜腰身擦过,短剑被荡开,腰侧被拉开一条血口,血口很长,但不深,伤势并不严重。
薛宇红横剑立在了白如水身前,两道冷森的目芒盯着色、厉二鬼。
熊宗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咧大着嘴,瞪眼瞧着薛宇红,居然没有叫嚷。
朱颜咬着牙冷声道:“薛宇红,你竟敢伤鬼魔城的人?”
薛宇红哑声一笑:“鬼魔城能与东厂相比?”
“嗖!”熊宗左手拔出锯短刀,恨声道:“我要剁去你十指,挖去你双目,抽掉你脚筋,将你碎尸万段!”
薛宇红冷声哼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朱颜一摆手中双短剑阻住准备上前的熊宗道:“今日被你偷袭得手,这笔帐削门日后再算。”
色鬼朱颜心思机灵,见熊宗右手五指已断,伤势不轻,武功大打折扣,若要交手恐怕吃亏,便决定先脱身再说。
熊宗见状,也只好咬咬牙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后会有期。”
色、厉二鬼说罢,转身就走。
刷!薛宇红一个筋斗,从色、厉二鬼头上跃过,横立在岩坪下山口。
“你俩今日还想走么?”薛宇红闪动的目芒中透出重重的杀气。
他明白今日若不杀了色、厉二鬼,让他们回到鬼城去,日后麻烦一定会不少。
他做事向来果断,干净利落,今日也是一样。
“你究竟想要怎样?”朱颜红着眼,厉声斥问。
薛宇红斜垂着的宝剑微微上扬,“请二位留下剑来。”
薛宇红的话还未说完,熊宗和朱颜已一声不响地咬牙扑出,双剑、一刀直刺向薛宇红,这一招与薛宇红刚才的偷袭毫无两样。
薛宇红右腕猝翻,宝剑灿动出幽幽的寒芒,与刺来的刀、剑绞在一起。
刹时,刀剑之光将薛守红,熊宗和朱颜罩住,同时也将下山路口封死。
白如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她极想到殿内去看看丁不一和余小二怎么样了,但双腿发软,难以行走。
她知道被色鬼朱颜点住穴道,还未完全打通,只得忍住性子盘膝坐下,运动内功,打通周身的血脉。
山风杂着刀剑的呼啸,使清风观坪罩上了一层滚滚的愁云。
没有叫喊,没有厉啸。只有挫牙声的拼死的狠斗。
薛宇红使的虽是宝剑,此刻却是丝毫发挥不出长处。
俗话道:“一寸短,一寸险”。熊宗和朱颜使的都是短刃兵器,但抢了先后,贴近身将薛宇红缠住,如同鬼影附身,短恨在近身战中表现出了它的灵活性,竟使薛宇红的腾蚊剑防不胜防。
高气傲,孤高持的薛宇红此对方色、厉二鬼的厉害,腾身闪挪,笨拙地挥动着宝剑,躲闪着似虚似幻,鬼魅般刺的二剑一刀。
几声细响,身上几处衣襟已被贴身的短刃划破,薛宇红吓得渗出一身冷汗。
难怪色、厉二鬼两剑一刀短刃之下,曾使武林成名人物身败名裂。
熊宗现已带伤,功力大打折扣,而且断了右手五指,少了厉害的一抓,否则,恐怕自己早已是凶多吉少了。
必须迅速地摆脱色、厉二鬼的纠缠,挣出近身圈外,发挥了剑的威力,以已之长攻彼之短,扭转局势。
薛宇红主意已定,陡地绽出一声大喝,只剑芒暴涨,如经天长虹自天而降,一股旋风裹着石沙冲天而起。
他这一招已运出全身的功力,是毕生武学精华所聚威猛无伦。
熊宗和朱颜虽已抢先手,但熊宗带伤,朱颜力乏,两人贴身抢攻,攻势甚猛,却已十分吃力,怎经得薛宇红如此尽力的一击。
闪动之间,两人丢了个眼色,倏地向后翻身弹跃。
薛宇红大喝声中,身武倏闪,脱出圈外,手中一抹虹光未敛,又一抹虹光闪起,进出无数星光射向熊宗和朱颜。
他这两招,一退一进,变招极快,闪念之间,已尽扬宝剑之长,转夺为攻。
熊过和朱颜只要让他剑光罩住,就快无逃生之理。
然而,他快,色、厉二鬼也快,两人配合默契,趁薛宇红一退之际,已闪身抢上下山路口。
“后会有期。”四个字透过逆风送来,熊宗和朱颜已在山路乱石丛没了身影。
薛宇红凝视山路片刻,才缓缓转回身来。
白如水双手按住膝盖,正在作最后的运功冲穴,头顶上冒起一团白气。
此刻,薛宇红要杀白如水易如反掌,要将那包在百花堂想喂给她吃的毒药,灌入她的口中,也是毫不费力的事。
但最,他站着没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风吹拂着她秀发,抚弄着白皙的粉颈,撕破的胸衣衣襟被风撩起,裸露出一片酥胸,坚实插拔的*从破衣襟里弹弹欲出,随着动气的起伏不住地颤抖。
他的心也在颤抖,久已熄火的心火蓬地燃烧起来。
自如烟的恍若隔世的一幕,又在他眼前闪动。
也是一座山峰,那是华山,而不是崂山。
也是一块岩坪,那是相思岩,而不是清风岩。
他在岩坪上遇到了练剑的白如烟,一声喝彩,引来了一场打斗,接着是一见钟情,双双坠入了情网。
那姹紫嫣红的春天,不是百花凋零的冬季。
山花盛开,鸟儿双啼,天地在交磺,万物在偷情。
他和她的心点在了一起,**也交融在一起。
他和她互相发誓,永远相爱,决不分离。
他想遵守誓言,但却办不到,师傅飞鸽传书,命他却天山拦替师傅的掌门位置,他不能不去,至少也是去天山向师傅作个交侍。
他怕她伤心,怕她阻挡,于是,悄悄地走了。
他走后很想回来,但由于种种原因,他没能回来,一去就是十年。
她到天山找以了他,他很高兴,向她解释,她毫无怨言,立即投入了他的怀抱。
然而,就在那天夜里,她在敬他的酒里下了毒……
他捡了一条命,死里逃生,帮堂也在同时被敌人毁灭。从此,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嗜血成性。
一切恍然如梦。
报复,只有无情的报复。血腥,只有血腥才能洗却心灵的创伤!
他瞧着白如水的胸脯,眼里烧起熊熊的火焰,握住剑柄的手在发抖。此刻,他心中只有欲火和邪念,冷酷与凶残。
白如水长吁口气,平举起双手,睁开秀目。
见到眼前的薛宇红。她霍地站起,双手将胸前的破衣襟紧紧按住。
薛守红仍然站着没动。
白如水压住蹦跳的芳心,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管怎么样,薛宇救了自己,这句话总该是要说。
薛宇没答话,但拾手将宝剑插进了剑鞘。
白如水暗缓口气,又问道:“丁不一和余小二怎么样了?”
薛宇红大概是不愿让白如水听到自己难听的声音,只简单地答道:“被人救走了。”
白如水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在清风观有人救走了丁不一和余小二,那人一定是邪皇甫天衣。
两人对视片刻。
白如水问道:“东厂为什么要追杀早已退出江湖的邪前辈?”
薛宇红道:“不关你的事。”
白如水不再多问,抬脚欲走。
薛宇红斜横一步,阻住了她。
白如水谅疑地:“你要杀我?”
他摇摇头。
白如水又道:“眼光勾勾地盯着她。”
自如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惊地退后一步:“你要怎样?”
薛宇红额印记陡地放亮,颤声道:“我……我要你!”
他想重温华山相思岩的绮梦。
白如水的脸色制地变得苍白,连连后退:“不……不行,绝对不行!”
薛宇红向前缓步*进,眼光中充满着罕见的光焰。
“我一定要,一定要!”
白如水退到了岩坪边沿。
岩下是十余丈的岩崖,崖底是个深潭、瀑流从岩崖泻深潭,水花高溅,声若豁雷。
“如烟!”薛宇红从怀中掏出白如水失落的在客栈里的那条白纱手帕,“我虽然恨你下毒害我,但是我却一直爱着你,真心真意地爱着你。”
他那难听的声音此刻变得充满温柔,具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染力。
白如水惶急地道:“你不要过来,我不是白如烟,我是白如水!”
他顿住脚步,犹豫了片刻道:“你是我心目中的如烟,当年她也是选一条这样的白纱手帕,给我做了定情之物,你可以代替她。”
“不行。”白如水坚决地说道:“我不是白如烟,也决不能代替她,因为我爱的人是丁不一。”
薛宇红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道棱芒,愣了愣,说道:“丁不一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白如水睁大双眸,往前跨出一大步。
薛宇红沉声道:“色、厉二鬼二鬼已经逃遁,纵是有救了丁不一,他也是死定了。”
白如水如同雷击中,呆立着,泪水夺眶而出。
薛宇红瞧着她道:“如水,你是如烟徒弟,只有你才能代替如烟,只有你才能抚慰我破碎的心灵,我已压倦了这种杀手血腥的生活,跟我走吧,咱们去天山仙女谷过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
白如水精通百毒,倘若丁不一真是中了火毒蛊,过了两时辰,纵有冰毒蛊也救不了他,她沉陷在极度的痛度之中,薛宇红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见。
薛宇红颤声道:“你……答应了?”
白如水没有反应,她的心思全在想,怎样找到丁不一,怎样去解他身上的火毒蛊。
薛宇红以为她默认了。
“如烟!”他抖着白纱手帕,张开了双臂,扑过去将白如水搂在了怀里。
一股似曾相识的女人的**芳香使她迷醉,一种久违的欲火骚动使他神情大乱。
“放开我!”白如水从恍惚中震醒,厉声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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