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铁手神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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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宝宝尖尖十指中,突然射出九道金芒。

九指断魂针!要命的针,针针有剧毒,九种不同的毒,见血封喉。

要是对付一般的人,尤宝宝只须用一根针就行了,至多也不会超过三根,现在她用了九根,已是全力以赴。

九根金针以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射身壮汉后颈脖。

壮汉没有回头,手中的竹笼却往上一挑。

蓦地,旋起一团黑雾。

人已不见,只有黑雾。

九道金芒没入黑雾之中,只听得一声清叱,尤宝宝人如断箭,飘然而退,退到原来的位置。

胡毒毒托了她一把,才帮她稳住身形。

尤宝宝咧嘴盈盈一笑:“好功夫。”

她没有受伤,可是发结上的珠花已散,秀发凌乱,然而在仓惶之中,她居然能笑,还透出一种成熟妇人特有的美艳,未等蒋南魁不令,胡毒毒早已趋身向前:“小心了!看掌!”胡毒毒一掌击向壮汉。

七煞魔星中还有出掌先告警的正人君子?丁不一心中暗自疑惑。

壮汉一声沉喝,右手竹笠平推出去。

“蓬!”胡毒毒的掌击在竹笠上,身子摇摇晃晃着退后两步。

胡毒毒稳住脚步。讥笑道:“怎么?不敢与我对掌?”

壮汉冷声道:“你在掌上下了化骨粉剧毒,我不会上你的当。”

“下了毒?”胡毒毒笑着举起手掌,“我怎么没中毒?”

壮汉冷哼一声:“因为你戴着一双人皮手套。”

“人皮手套?”丁不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道烈焰。

胡毒毒嘿嘿一笑,原形毕露:“既然你已知道了,我就赏你一把**砂!”说话间,一把毒砂,已从胡毒毒手中撒出,一团褐色的砂雾伴着雨丝,罩向壮汉。

壮汉举起竹笠,坪中再次旋起一团黑雾。

丁不一明白了,壮汉手中的竹笠原来是用来抵御七煞魔星的毒物和暗器的。

褐色的砂雾被旋转的黑雾吞没。

须臾,壮汉又卓立坪中,手中黑色的竹笠变成了褐色,赤褐色的毒砂粒,在雨丝闪着磷火般的光。

“哈哈哈!”坪中响起几声鬼叫的哭声。

笑煞星刘世胜初哭煞垦卢棺才出手了。

两只金钱,一根哭丧棒,同时地击向壮汉。

壮汉身形一旋,右手行整贴时斜扬挡向金钱,左手从竹笠下伸出,抓向哭丧棒。

壮汉身虽魁梧,动作却极为敏捷,如钩的五指,眨眼间,已抓住哭丧棒棒头。

棒头内突地伸出一支短剑,寒芒直射壮汉手心。

壮汉手指往下一滑,抓注棒身欲折。

“哗!”短棒倏地折开,棒心露一段铁链缠向壮汉手腕。

壮汉手臂往回一缩,身子左旋,避开锻链和劈来的金钱。

一道黑电一闪,冷煞星申无生一声不响地扑上,手中带刺的短枪戳向壮汉的背穴。

偷袭,是申无生惯用的卑鄙手段。

丁不一忍不住发出警告:“当心!”

白衣少年筷子伸在石锅卤水里,沉声道:“别多嘴,这不关你的事。”

丁不一趁机问:“这壮汉是谁?”

白衣少年将烫过的鱼片塞入口中,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坪中的壮汉,不知是听到了丁不一的警告,还是早有防备,他并没有回转身,但左臂已反扭过来,五指抓住了枪尖。

申无生的短枪枪尖是精钢打成,且有倒刺,锋利无比,壮汉赤手抓在枪尖上,准得断指折骨!

“啊!”丁不一按捺不住,惊呼出口。

白衣少年按住筷头,发出一声鄙夷不屑的冷笑。

坪中“咔嚓!”一声脆响,打断了了不一的惊呼声。

申无生执枪疾步倒退,手中的枪已没了枪头。

“当!”壮汉将折断的枪头,撼击在刘世肚的金钱上。

刘世肚晃身倒退,手中的金钱脱手飞向天空。

赤手折枪头!难道此壮汉是铁手……丁不一已经猜到壮汉是谁了。

“上!”蒋南魁尖啸声中腾超空中,左袖一拂,将金钱拨向刘世故,右袖凌空击向壮汉头顶,壮汉像知道蒋南魁袖中剑的利害,不敢赤手去抓他的右袖,身形余飘,陵然后退,已退至店门十步远的地方。

六煞星立即展开,呈扇形将壮汉围住。

壮汉背店门,天煞星的架势,像要将他*入酒店内。丁不一暗道一声:“好!”

若壮汉进了店内,他便可以混水摸鱼,暗中帮助壮汉。

蒋南魁冷声道:“二十年不见,想不到你功夫又有长进?”

“齐北斗在哪里?”壮汉声音仍是那么镇定,充满着慑人的威力。

“用不着大哥露面,你不是咱们六人的对手。”蒋南魁冷语中透着森森杀气。

壮汉重重地哼了一声:“本爷就先收拾你们六个!”话音未了,人已扑向蒋南魁。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壮汉的用意十分明显,只要摆平了蒋南魁,擒其余五人便易如反掌。

一道灼炽的剑芒,从蒋南魁袖中透出。

剑芒中飞入一团黑影,刹时,金钱、短枪、哭丧棒、金钗短剑、日月双轮刀漫起一片金芒,罩向黑影。

壮汉立即被刀光剑影吞噬不见。

丁不一手腕一动,两根筷子已注满功力,他欲弹筷,助壮汉一臂之力。

在他欲弹指之间,一双筷子压了过来,那是白衣少年的筷子:“别管闲事。”

他扭转脸,白衣少年一双亮晶亮的眸子正盯着他。

那是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眼睛尽是真挚与信赖,没有半点恶意。

凭他的功力,白衣少年说什么也挡不住他出手,但,他仍然住了手,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虽然不知道白衣少年是谁,与七煞魔星有上么关系可他觉得,自己应该信任他。

宛若飞鹤尖啸,壮汉冲破金芒,长空拔起,半空中身子一游,右手竹笼横里一扫,左手五指如钩,抓向蒋南魁头顶。

蒋南魁身形急闪,跟着转身,但壮汉的抓奇诡无比,指尖不住地跳动,蒋南魁位置一变,爪向也跟着改变。

壮汉利爪已将及时矮身的蒋南魁头巾及一缕发抓落。

蒋南魁脸色候变,呼吸甚是急迫,被竹笼*开的申无生、刘世肚、卢棺才、胡毒毒和尤宝宝等人脸色沉冷,神情甚是紧张。

好功夫!看来六煞星联手也不是壮汉的对手,丁不一暗吁口气,抓起了酒壶。

蓦地,一缕光亮从店堂闪过。

壮汉厉喝声骤起。

光亮掠过坪空,闪没在坪北角。

坪北角的天煞灯旁多了一个仗剑的矮胖子。

齐石锅朝丁不一瞪圆了眼,白衣少年脸色微变,手中的竹筷从茶几面上抽下去。

壮汉仍立在原地,右手执着竹笠,但竹笠已裂开一条口子,左右肩上各有一条血痕,血正在往外冒涌。

壮汉沉声道:“齐北斗,你终于露面了。”

原来,齐石锅就是天煞星齐北斗!

齐北斗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你想要怎样?”

壮汉冷声道:“拿你归案。”

齐北斗右排版的刨斜扬:“行,你若能胜得过我手中的剑,我就跟你走,但是……”

壮汉接口道:“我若不过你手中的剑,任你等砍成肉泥。”

“好。”齐北斗兴起左手,对蒋南魁等人道:“你们退下。”

蒋南魁垂下双袖,身形倒飞,退出三丈外。

申无生、刘世肚、卢植才、胡毒毒和尤宝宝却仍然呆在原地没动。

“退下!”齐北斗厉声斥喝。

申无生等五人呶着嘴,极不情愿地退出小坪外。

“来吧!”齐北斗手中的剑抖起几朵剑花。

壮汉沉声道:“老规矩,一招定胜负。”言罢,壮汉竹笠脱手而出,突地弹起,腾空丈余,犹如黑豹,双手十指如爪抓向齐北斗。

齐北斗凌空迎击,手中宝剑如同旭日进出万道金芒。

坪中七星灯光焰透亮,狂接不已,丁不一坐在店内,也觉劲风拂面,锅内卤水狂乱翻腾,无疑地这是刘北斗与壮汉全力的一击。

一招定胜负,强存弱亡,生死立判。

突然,三丈处的蒋南魁出手了,一道快逾闪电的剑芒刺向壮汉背穴。

与此同时,申无生、刘世肚、卢棺才、胡毒毒和尤宝宝,也同时出手。

不信用的联手!卑鄙无耻的偷袭!丁不一怒不可遏,身形弹起,跃起石锅,飞向店外小坪。

白衣少年这一次没有阻挡丁不一,却一拎拆扇,随后掠出店外。

“噗噗!”空中飞旋的馆笼裂成了碎片,就像无数只巨大的蝴蝶在空中相互追逐,闪飞不停,霍霍之声,慑人心魂。

“当”一声震声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

阳光迸散了,迸散成无数闪烁的星星,散乱的星星立即被空中的雨丝所吞没。

一串晶莹的白花,像雪片一样在空中洒开,将乱窜的交织的寒光罩住,压向湿漉漉的地面,陡地,空中绽出一声尖哨。

剑芒、寒光再次进出,炽烈的光芒中还映出一片绛紫色的霞光。

七盏灯笼拔地而起,如同流星向四面八方急射而逝。

丁不一和壮汉跃身追向桥头,那是天煞星灯流逝的方向。

白衣少年手执折扇立在小坪上,他没有追赶那一个煞星为好。

他没有追赶他的理由。

他微微吃惊地望着,抛弃在坪上的宝剑、金钱、哭丧棒、金钗短剑、月双轮刀和洒落地面还在冒着蓝烟的朱砂粉。

七煞魔星弃械逃身的这一绝招,实是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他沉思片刻,衣袖一拂,宛如苍鹰曳空般直向酒店屋顶上空跃上,刹时不见踪影。

丁不一和壮汉追至石桥外的荒野上。

荒凉的山野,一望无际,除了蒙蒙的纱雾淑的雨丝外,哪见半点人影?

丁不一尚未说话,壮汉猛然单膝魏地,向他施礼道:“在下济南捕头汪铁铮!”

丁不一急忙双手托起汪铁铮:“汪捕头休要如此多礼,快快来。”

“谢丁大人。”汪铁挣站起身,望着茫茫荒夜,遗憾地道:“可惜又让他跑了。”

“他跑不掉的!”丁不一深沉地说着,复又问道:“你怎么会到此地?”

“回禀大人。”汪铁挣垂首道:“在下二十年来,一直在迫捕七煞魔星,一个月前,忽然接到齐北斗的飞贴,约我到此一会,因此我就上仙桥镇来了。”

丁不一凝视着他道:“你有把握制服七煞魔星?”

“没有。”

“可你仍要来?”

“为捕快职责,临险历难,在所不辞。”

丁不一眼光放亮,心情激荡,好一个赤胆忠心的铁手神捕!

他深吸口气,凝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十三洲府总捕头丁不一?”

汪铁铮道:“小人已接皇上密旨和太岁坊福王爷老爷子手谕,命在下召集洲府捕头听候丁总捕头差遣,根据老爷予的描叙,及在下多年辩人的经验在下踏入店前小坪时已认出了丁大人。”

丁不一禁不住赞道:“好眼力。”

“大人过奖。”汪铁铮沉静地道,“熟能生巧,这只不过是在下多年办案积累的经验而已。”

丁不一想了想道:“各路捕头启程时间不一,路程不一,但都已在赴往山东的路上。”

丁不一皱皱眉道:“此次使命关系重大,切不可打草惊蛇,传令他们分散在各县衙中等候命令,不得轻举变动。”

汪铁铮道:“小人已经吩咐过了,请大人放心,这些捕头都是衙役中百里挑一的好手,不仅武功卓著,而且办案经验极其丰富,决不会坏事。”

“嗯。”丁不一点点头,顿了顿又道:“请王捕头派人去聚英庄,请皇上新任的江南三省捕头余小二,到省府衙门来见我。”

“是。”汪铁铮点着头应诺。

丁不一目光转向灰蒙蒙的天空:“那个白衣少年是谁?”

汪铁铮道:“在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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