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毛狼曾东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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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石番子果然盯上来了,事情可有麻烦!

楼栏外,阳光眩止目,河清水明。

长空幻想一线血雨。曾松柏和江春花同在空中。

江春花手中拎着一柄剑,剑刃在阳光中反映着刺目的光辉。

曾松柏身形微晃,显然已经中剑。

若单论武功、身手,江春花还要在白如水之上。

曾松柏落立河堤,江春花已随后赶到,匹练也似的剑芒直劈头顶。

曾挥拍再次跃起躲闪,却失足坠入河中。

清澈的河水,立即冒上一股殷红,江春花银牙一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头簪。

她曾经落在过马无良手中,最痛恨的就是这些西石番子和锦衣卫侍卫,听到白如水道出“曾松柏”三字后,便决意要杀了这位大内玄宫的药师。

头簪尖啸着掠过河堤射入水中。

“波刺”一声响,曾松柏从水中高高窜起,发出一声嘶人肺腑的惨号,再次坠入水中。

水花一闪而没,水中冒出一道血泉。

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曾松柏这个人了。

白如水轻声一叹,她原想拿住曾松柏,问明一下情况,没想到**花就这么将他杀了。

江春花仰面冲着她一笑,弹身跃起,欲飞上酒楼。

凭她的轻功,这两层高的酒楼根本不在话下。

事出意外,江春花飞至半空的身体,突然坠落下去,白如水心中悚然一惊,怎么回事?

江春花张着嘴,叫骂着,再次跃起,却一头栽倒在地。

糟!白如水心头一凉,顿时醒悟。

曾松柏的衣服上施过毒。

心念闪动之间,楼梯登上三人。

走头的一个彪形大汉,浑身肌肉贸起,满腮纵露,上带着一抹冷笑。

走在后面的两个,赫然就西域鬼魔城的色、厉二鬼朱颜和熊宗,白如水未加思索,翻身越栏,掠出白鹤楼外。

大汉,朱颜和熊宗并不追赶,只是嘿嘿地一阵冷笑。

白如水飞身落至江春花身旁:“你怎么样了?”

她边说话,连瞧着白鹤楼,手中捏着一包“五毒散魂粉”凝招在手。

江春花面色绯红,呼吸急促,喃喃地道:“我只觉得头……好晕,抬……不起脚……”

白如水阴沉的脸上,掠过一丝光亮,幸喜曾松柏用的是迷药,而不是极毒!

奇怪,楼上的人怎么不道来?

白如水心生疑虑。

然而,她来不及细想,便挟起江春花奔向堤右侧小树林。

树林是天然的避敌之所。

因为面临强敌,江春花又中迷毒,情急之下,经验丰富的白如水忘记了一点,树林虽是天然的避敌之所,但也是设伏的理想之地。

白如水奔入林中,扶着江春花在一颗大树下坐下。

她正准备检查一下江春花中的是中哪门迷毒,以便替她解毒,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极其轻微的悉悉声。

她脸色变了。变得比低还白。

身后来了高手,至少在八个以上,其中有两个身手极高,非一般高手可比。

她知道自己已坠入了陷阱。

她没喝问,也没动,悉悉声顿止,响起了一个刺耳的怪音:“白帮主,大内玄宫迷毒,你是没法解的。”

她的心格登一跳,内宫太监马公公马无良。

糟糕透顶!仍静静地跪蹲在江春花身旁。

马无良缓声道:“反抗对你来说毫无意义,江春花已经中毒,凭你的身手绝不是老夫和属下曾东洲的对手,还是认命了。”

红毛狼是杀害她爷爷的凶手,三天前她才从汪铁铮那里得红毛狼叫曾东洲,他原是宫中大内侍卫,半年前调至西厂,刚升职关万厂二榔头。

这个狗贼也来了。

她倏然转身,袖内打出两团毒雾。

刹时,满林间充满了极毒的红、黄毒粉。

她抱住江春花滚到大树后。

沙沙沙,树叶落地声。

然后,是一片死一般的静寂。

没有任何动解。

难道马无良、曾东洲那伙人都被毒死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

白如水扶着**花从树后走出。

一个穿着蓑衣的人,呈圆形站在她的四周围。

马无良抖落肩上的蓑衣,嘶哑着声道:“我早知你会有这一手,已叫手下预先防范了。”

白如水扁扁嘴,没说话,事至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她看看怀中已经昏迷不醒的江春花,皱起眉头。只有认栽了。

曾东洲站在马良身旁,嘿嘿笑道:“白姑娘,别来无恙?”

白如水咬咬牙,冷声道:“你就是红毛狼?”

曾东洲捏捏左腮下的一撮红毛道:“除了我之外,谁还能是红毛狼。”

当年裁缝爷爷被迫当街钻胯挡,被曾东洲杀街头的惨景,从白如水跟前闪过。

白如水双目喷火:“曾东洲,我决不会饶过你!”

曾东洲先是一怔,眼中闪过一道惊恐之光,随即爆出一阵狂笑:“哈哈哈,白姑娘现在已是阶下囚,还能说如此大话,佩服,佩服!”已向前迈出一大步。

马无良轻嗯一声,挥手阻住曾东洲,一双细眼眯眯地盯着白如水和江春花,就像是一只猫盯着两只被逮到的耗子,思量着怎么戏弄个够,然后吞食它们。

白如水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觉道:“你想怎么样?”

马无良抿抿噶道:“只要你听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你若不是听话就不同了,你,还有她,都会死得很惨,很惨。”

曾东洲接口道:“比你爷爷要死得惨得多。”

白如水脸色变了,她担心地并不是自己的命运,也不是怀中这位与她命运的江春花,而是丁不一。

她猜到了马无良的企图。

卑鄙无耻的贼子。

她原本是想来帮丁不一一臂之力,没想到竟会成了引诱丁不一的诱饵。

曾东洲以为她害怕了,不觉得意地道:“其实那位裁缝爷爷并不是你的爷爷,他不过是宫内一名太监……”

马无良狠狠地瞪曾东洲一眼,手一摆:“拿下!”

爷爷也是宫内的一名太监?白如水被这话楞住了。

她楞怔之间,八名侍卫抢身而上,已制住了她身上的十三大穴位。

马无良嘿嘿一笑,他的计划已经成功,现在白如水纵是想死,也不可能了。

其实,他错了,白如水虽然十三大穴位被制,但仍有几种可以自绝和杀死江春花的办法,但,她是个倔强的人,珍惜的生命和爱情,她要为生活和丁不一而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灭生机。

生机在人心里,对正义充满信心的人,生机永不会绝灭。

曾东洲走上前,在白如水身上搜出折叠刀,双手捧着大笑:“终于找到了。我可以向西宫太后交差了!”

向西宫太后交差?白如水心中再起疑云。

曾东洲将折叠刀收入腰囊,*笑着把伸向白如水的脸腮。

“马公公……”曾东洲困惑的眼光投向马无良。

马无良冷冰冰地道:“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碰这两个女人。”

曾东洲眨眨眼:“是。”

“哈哈哈哈。”林中响起一阵怪笑声。

色、厉两鬼朱颜和熊宗闯进树林中。

白如水脸色微变,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紧起来。

“马公公。”朱颜和熊宗拱起断腕、缺指的双手,与马无良见礼。

马无良拱手还礼道:“谢二鬼相助。”说罢,向曾东洲呶呶嘴。

曾东洲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熊宗拦住他,呵呵笑道:“银票咱们兄弟不要,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可否?”

马无良浅笑道:“请讲。”

熊宗咬咬嘴唇,略带几分怒容道:“咱们兄弟在瞄山清风观,为白如水丢了几个指头,后又被这两个女人的男人丁不一,削去了手掌,大哥发下话来,鬼魔城与丁不一的仇怨的一笔勾销,咱们兄弟又找不得丁不一报仇,因此……”朱颜接口道:“因此,咱们兄弟想找这两个女人出出气,玩一玩丁不一的女人,也算报这断指、削掌之仇了。”

马无良木然着脸,没说话,未置可否。

曾江洲急忙道:“不行,马公公有话,这两个女人是引诱丁不一诱饵,任何人都碰不得。”

朱颜道:“咱们兄弟就玩玩,不伤害他们就是了。”

曾东洲厉声道“不行!”

“妈的,”熊宗举起双手吼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被这两个弄成了残废,玩一玩还不行吗?”

朱颜秀秀一挥:“上!”色、厉二鬼霸道已级,居然抢身就扑向白如水和江春花,曾东洲横里一拦。

朱颜、熊宗秃掌齐出。

曾东洲一个倒翻,斜飞出数丈。

别说曾东洲不是色、厉二鬼的对手,就算是他们的对手,也不敢与西域鬼魔城作对。

马无良静立着,舌尖没有任何反应。

白如水面色苍白,舌尖暗抵起一粒药丸。

此刻已到非常时刻,纵是一死,也不能让二鬼当众侮辱自己与江春花。

朱颜和熊宗的秃手,已到了白如水和江春花的胸部。

白如水正待采取非常措施。

突然,八名侍卫同时发动。

八方错位,林中人影旋动。

刮起了狂风,狂风声中响着树干折为的劈啪声。

白如水只感到一阵窒息,周身如同针刺般的痛。

朱颜和熊宗怪声吼叫,跌出林外。

风声平息,八名侍卫站在白如水和江春花身前,周围两丈,树木皆尽拦腰折为两截!马无良眯眼微笑。

他三十年精心研究的从七煞星阵,演变而来的八煞风阵终于显示出了无比的威力。

他已孤注一掷,要用这式与丁不一拼个高下,朱颜和熊宗重新奔来:“马无良,你敢与鬼魔城为敌?”

马无良浅浅笑道:“这是隐君庄主华士杰的意思。”

“哼!你们就会拿隐君庄来压人。”朱颜和熊宗所呼呼地说着,跃身退出。

马无良嘿嘿一笑,沉下脸,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道:“走,咱们去广缘寺等候丁不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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