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 跑在左岸的兔子与跑在右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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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打来电话说,他的画展就要开了,还差十万。还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有办法,拜托了,等画展成功了我们就有钱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办画展,当画家这是他的梦,当然他的梦也就是我的梦,可是,钱呢?

遇到左罗时,他正在和客户打着高尔伏球,他脱下白手套,透过厚厚的太阳眼镜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我知道被一个男人看上一分钟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他想睡你。可我不在乎,看就看吧,为了我的幸福,为了那白花花的银子。

他指了指前面那个手拿球竿,身体微胖,有着肚腩的男人说,就是他,搞定了给你五万。

我说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走时不忘在他那冰凉的脸上留下我的唇印。

走出好远,回过头我还看见他在冲着我发呆呢。我调侃旁边的小跟班,你们老板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他笑了起来,就你?说好听点是个女人,难听点就是只鸡,要不是这次这个客户实在难缠,出了名的色,我们才不会找你呢。

听到这话我无动于忠,这有什么?不就是几句不堪入耳的话吗,和我的幸福比起来不值一提。

那个客户的确难缠,难缠的有些过火。要不是为了那沉甸甸的钞票,我早就扇了他一个大耳光,然后转身离开。

他要我穿上半透明的半杯内衣,恶心的丁字裤,学黄色网站的艳女郎发出像兽类一样的怪叫,低俗的像一只廉价的野兽。他就这样津津有味的听着,半眯着眼睛,像吸食鸦片一样上瘾。

有钱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幸亏我的南风没有钱,他只爱他的画,顺便也爱着我。这就够了。

我的容忍已经到了最大的限度,他居然还拿出了绳子,想要绑住我。这种变态的手段我只是在小说里或者电影里见过,没想到现实居然真的让我遇上了,心中有的只是恐惧。纵是在心中有上万种形容词现在也都派不上用场。如果能像兔子一样长出四条腿的话,我一定比谁都跑得快。可是腿没有长出来,眼睛却花了,被他手里的票子恍花的。

不就是为了钱吗,钱我有的是,只要你伺候的我开心了。于是,我咬了咬*,将刚刚长出来的两条腿塞了进去,闭上眼睛,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听到了他放荡的笑声,像魔鬼一样扭曲的脸。这就是了,乖乖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冰冷的手铐,黑长的皮鞭,空气中藏着血腥的气味,像绷紧的琴弦,弹奏着《十面埋伏》,只为了在必要时突然断掉。

眼前的男人有着狰狞的面庞,泛着血丝的眼睛,像修炼成精的吸血鬼。我终于意识到那个叫左罗的为什么会痛快的给我五万元,而那个跟班的为什么会说他出了名的难缠。所谓的难缠就是这般呀,让人心惊,让人肉颤。

他的皮鞭终究未能落下来。虽然我做足了准备,将声音拉的很长,有些撕心裂肺,可没有想象中抽丝剥茧的痛。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冷漠的双眼,在死死地盯着我。是的,左罗那双去掉眼镜的眼睛。

他说,跟我走。不管我同不同意,就被他拉了起来,将衣服丢了过来。我还能拒绝吗?

后面传来肚腩南杀猪似的叫喊,你坏我的好事,我们的生意完了!

我偷偷看了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波澜不惊。这就是有钱人,几百万的生意他连眼都不眨一下。

外面太冷,冷得像刀子割。我抡圆了手臂在他俊俏的脸上留下了我的巴掌。在斑驳的路灯下微微有些发紫。真好。

我的手在发抖,原来打人并不过瘾。可我的心痛呀,替南风的画展痛,替丢失的五万元痛。

南风在我租屋的楼下等我,眼神真执又充满渴望。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忍心看他失望。可他还是失望了。他说,我不怪你,都怪我无能,如果画展开了,我就会出名,那时候就什么都会有的,作为男人我真是没用。说完后他深深地吻了我,柔声道,早点上去休息吧!

屋子很冷,空荡荡的。像一个制作简陋的破旧棺材。南风没有上来,他从不进我的出租屋,当然,只有一次例外。

那次,他来拿钱,我发烧发的很厉害,他刚进来我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他顺势将我抱起来,摸摸我的额头,将我放在床上。煮开水,吃药,熬温润的白粥给我。透过朦胧的亮光,我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想想这大概是一年以前的事情吧!可每一次想起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让我心潮澎湃。

大多数的时间我都会去他哪。不大的工作室,满屋都堆满了画,有浓浓的艺术气息,这也是他对画室的评价。我感觉也是。他说话总是那么艺术,就像他那一尺多长的头发,几个月都不刮的胡子,那都是艺术,都是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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